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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枫看了看窗外，“夜色不错，陪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方栩栩推开窗感受了一下温度，“晚上外面太凉了，拿件外套披上。”
洛枫比方栩栩高上太多，方栩栩垫着脚尖，高举着双手，才将大衣披在他的肩头。
怕碰到他的手，没让他把胳膊套进袖子里，直接把宽敞的大衣盖在他身上。
“你等会儿手别乱伸出来，受凉就不好了。”她声音温软平和，叮咛嘱咐都那么好听。
“嗯。”洛枫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方栩栩含着笑意又绕到他身前，垫着脚尖，小心翼翼的扣了一颗纽扣，不让大衣滑落。
整理好他的衣角，这才满意的朝他笑，“好了，我们出去走一会儿。”
洛枫没说话，可眼底却流转着无限的深情。
方栩栩跟洛枫并肩下了楼。
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出来一起走过了，而今晚的月色，似乎是真的不错。
他们对视的眼里都氤氲着月光，还有对方那小小的模样。
本是美好的夜晚，可洛枫沉着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等我出院之后，你就回去好好上课，别耽误了自己。”
“不要。”方栩栩拒绝的干脆。
跟在他的身后，娇小的身体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我要陪着你做复健，直到你的手恢复为止。”
“复健我一个人也可以做，但是你明年要高考，你把时间一直耗在我身上不值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方栩栩顿了顿，“可我愿意。”
洛枫有一瞬间的心疼，却还是努力保持着理智，“你没必要因为愧疚就对我这样，我也愿意，我不是想要回报才会那样对你。”
“可我不只是因为想给回报，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你也知道的。”
洛枫停下了脚步，方栩栩撞上他的后背，索性伸手抱着了他。
洛枫没有抱她，也没有给予明确的回应。
他只是看着自己缠绕着层层纱布的右手，神色恍惚。
他知道，自己右手完全恢复的几率几乎为零，真的要让这样的自己耗着她的未来吗？
她的未来一片光明，可他……半个废人啊。
方栩栩的眼眶有点红，但她没哭，“洛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不介意，我如果介意这个，那我就真的贱到没话说了。”
洛枫是为她才受伤的，别说右手使不上力，哪怕是断了，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介意。
洛枫昂首看了看天空，心里有些怆然。
果然，她是因为愧疚和弥补才会想要这样陪着他的。
那他，更不该拖着她的人生了。
较小的女生柔软弱弱的抱着男生不肯松手，男生明明眼神动容，双手却无比挣扎，想抱她，却又不敢。
不知道是谁家大半夜忽然出院，佣人帮着行李的脚步声匆忙。
“洛枫……”一道熟悉的女声远远的响起。
方栩栩放开了洛枫，两人回头看了一眼。
跟那人的视线对上时，两人的身形都不由得僵了僵。
方栩栩目光暗了暗，没等那人走到他们面前，洛枫终于不再挣扎，主动握着方栩栩的手，将她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那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