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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穿礼服，顾染里面只穿了打底的，此刻后退的模样就像一个受惊的小鹿。
南宫陌黑眸凝起一抹溴黑的光泽。
“你不觉得有点儿晚么？”南宫陌淡淡说道。
微微挽起的唇角，邪肆而妖娆。
“……”
“该看的，都看过了。”
“……”
“虽然有点小，但是很漂亮。”
一手刚好掌握。
顾染心里那个气呀……
这男人，简直恶劣到没品了。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这一句，顾染几乎是用吼的。
吼完，她自己也愣住了。
她大概是疯魔了，才会和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讨论这样的问题。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顾染狠狠瞪了一眼南宫陌。
如果眼神能杀人，南宫陌此刻绝对已经插满箭矢，千疮百孔。
但，她的怒气并没有对南宫陌造成任何的影响。
他凝视着她，如同一头雄狮，看着尖爪之下的猎物，带着怜悯，也带着怜惜。
这个女人，全身上下，从性格、到相貌、到身材，无一不让他满意至极，就像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礼物。
“我没有嫌弃。”他道。语气十分认真。
嫌弃！
这个臭男人竟然敢嫌弃她！
“啊……”绕是顾染不是个咋呼的，这会儿也被南宫陌气得忍不住暴走了。
“南宫陌！我祝你孤独终老，到老到死都孑然一身！”
她上辈子一定是毁灭了银河系，才会遇到这么个奇葩、怪胎！
“有了你，我怎么可能守寡？”
南宫陌朝顾染靠近，一步一步，很缓很慢。
“守寡？”顾染抽了抽嘴角。
她都要佩服自己了，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会忍不住想要发笑。
“没事就多看书。”顾染提议道。
“嗯？”南宫陌挑眉，脚步一顿，这话题似乎转换得有些快。
“可以治脑残。”
“……”
顾染眼角的余光落在边上。床头的柜子上，花纹繁复的蕾丝布面，红酒瓶，玻璃杯……
南宫陌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自己，必须出其不意才可以。
“不过就南宫先生这种程度，估计得换掉脑子才行了。”
死女人，又讽刺他。
说时迟，那时快，顾染猛地抬起手朝南宫陌的脖颈劈去，南宫陌大手一伸便将顾染的手臂撷住。
“招式不错、动作也算得上标准，不过，就你这小鸡一般的力气……”南宫陌嘲笑道，“你说，你一掌劈下来，我倒不下去也晕不了，岂不是尴尬了？”
“是挺尴尬的，你也不配合一下。”
顾染只是一个假动作，趁着这个空档抬脚踹向南宫陌的腿弯。
这才是她真正要做的！
因为手臂被南宫陌扯住，她不好发力，力量、速度还有爆发力都比不上平时，但不知为何，明明没有踹动这个男人分毫，南宫陌还是一下倒在了地上。
“当！”后背撞击地板发出的声音。
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疼。
但是，南宫陌却像没事儿人一样，扬起唇，大手一拉。顾染重心不稳，整个朝南宫陌砸了过去。
“嗯。”南宫陌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