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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金榜题名(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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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深吸一口气,试图说服他,“青桐,你现在只是想要跳出目前压抑束缚的环境,所以想通过嫁人来实现,而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的世族枷锁,只不过是刚好符合你渴望自由的条件,这并不是喜欢。Pinwenba如果你急于嫁给我,将来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你就失去了陪伴她的权利,也失去了一对一的权力,你明白么?”

青桐却不认为自己是为了改变现状而随便选择了舒清,她可以不喜欢他,却不能这样曲解他,仿佛赌气一般,青桐回道:“我很明白自己的心意。”

舒清觉得自己头开始疼了起来,处理这样的场面,她并不拿手,尤其面对的是一头牛!既然迂回不行,就直接了当吧,舒清看着青桐的眼,再次强调道:“好吧,既然如此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也告诉你我的心意,我不会娶你的。”

“为什么?”他真的不懂了。

舒清起身,不愿再看着青桐执拗的样子,走到窗前站定,说道:“我并不爱你,娶你,只会害了你,还会伤害我爱的人。”他的执拗来源于他把对她的感情,看做是自己的事情,却不知道,她一但娶了他,这样的所谓爱,就是三个人的事情了。

她的心很小,只容纳得下一个人,她承认,自己更在乎轩辕逸的感受。

舒清背对着青桐,看不见他受伤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眼中升起的固执,只听见一阵衣物婆娑的声音。接着传来青桐恨恨地回答:“如果我说,一定要嫁你呢!”

他这是什么意思?舒清转过身,想要再劝,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立刻将头转向窗外,他……他居然把轻薄的上衣尽数褪下!

舒清此刻真的有尖叫的冲动,他怎么会想到脱衣服呢?一个大男人对着她脱衣服,角色是不是太过错乱了?她不是没有见过男子的裸体,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今天如果是安沁宣在她面前脱,她一定有兴趣慢慢欣赏,还可以随便调侃几句,可是这是海域,男子虽然没有惜肉如金,也不能随便宽衣解带啊!

舒清抚着额头,背对着青铜急道:“青桐,你快先把衣服穿上!”

舒清不能回头,但是没有听见他穿衣服的声音,可见,他还是那样裸着站在她身后,久久,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你真的那么爱他?”她看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的停留,他已愿意为她至此,她却连看一眼都不愿。

舒清立刻回道:“是。”

“你为了他,可以拒绝所有人?”

“是。”她现在只希望他快点清醒。

“我来晚了?”如果在那个霸道的男人出现之前,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对。”其实就算没有轩辕逸,舒清也不会喜欢上青桐这样的男子,他从小就被太多的宠爱和关注包围着,让他的心,经受不起生活和现实带给他的压力和灾难,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逃避而已。

只是今天她却不打算和他说这些,今天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舒清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你走吧,你的婚事我会和陛下说的。”

青桐自嘲地冷笑道:“不用了,嫁不成你,嫁谁都是一样。”他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要争取一样东西,结果却让自己落的如此狼狈,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青桐忽然笑了起来,他怎么会让自己这样的不堪。

“何苦把自己逼成这样?”听着他压抑的笑声,舒清也为他叹息,轻叹一口气,她想要出去,让他自己静一静,只是此时,轩辕逸的声音却从外面传过来:“清儿呢?”

接话的是焰爽利的声音:“炎雨说在屋里,我也正有事要找小姐。”

听那接踵而来的脚步声,人似乎还不止他们两个。舒清正要庆幸有人来了,终于可以结束这场闹剧了。可是转念一想,糟糕!青桐还裸着上身呢……

如果只是轩辕逸进来还好些,现在这么多人,决不能让他们看见青桐这样狼狈的样子,不然他以后要如何见人?青桐还在木讷地发着呆,舒清眼明手快地抓起椅子上的披风,立刻奔到青桐面前,为他披上。

舒清还不忘记对这门外叫道:“不要进来!”

可惜,和着她的声音,门被轩辕逸一把推开。

几声明显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让舒清身体一僵,她真的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要怎么去解释,她和青桐在做什么?

散落了一地的衣衫,凌乱而刺目,青桐目光散乱地盯着她,而为了能给比她高出一截的青桐披上披风,她只有垫着脚尖,才能够得着他,但是在别人看来,却像是她抱着青桐一般,还有这一地的衣物和青桐尴尬的表情。虽然他披着披风,但是这暧昧的气氛却不言而喻。

菁葮一怔之后,轻咳一声,把头转向别处,悄声往后退了几步,这是舒清小姐的家事,她不便参与。芪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炎雨和苍素却默契地对视一眼,炎雨向舒清身边靠近,而苍素则小心地站在轩辕逸的身旁。

轩辕逸的表情太过奇怪,眼睛里有着嗜血的冲动,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冷漠,一句话也不说地站在那里,比怒吼更让人胆颤心惊。难怪炎雨和苍素都严正以待,怕他一时失去理智。

舒清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把披风拉好,舒清对着身后的炎雨轻声叫道:“炎雨。”不需要她多说,炎雨了然的点点头,他最好是快点把这个叫青桐的男子弄走,不然轩辕逸爆发起来,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他。

舒清慢慢地走到轩辕逸面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知道接下来,轩辕逸要怎么做,舒清拉着轩辕逸的手,走出屋外,出乎意料的,轩辕逸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无语地走到海边,站定之后,轩辕逸抽回了被舒清拉着的手,更向前走了几步,直到涌上来的浪花,打湿了他的鞋袜,他才停下了脚步,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海面,那宽厚的背影,满是冷漠的气息。

舒清惘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他第一次放开她的手,以前,他不管如何生气,如何大吼,都不曾放开过她的手。舒清的心,忽然有些惶恐,说出的话,竟也有些颤抖:“逸。”

低浅的声音,很快被海风吹得七零八落。

微微握紧双手,舒清再次说道:“你听我解释,好吗?”

轩辕逸冷冷地声音,和着海风传来:“你说。”

舒清没来由地轻颤,不知道,是因为这逼人的海风,还是轩辕逸冷漠的态度。不管是怎样,她都有义务给轩辕逸一个解释。舒清也上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环住轩辕逸漠然的背,最终却是伸出了手,又慢慢地收了回来。

站在轩辕逸身后,舒清解释道:“青桐来找我帮忙,不想自己的婚姻被摆布,希望我能娶他。”

说到这,舒清明显感觉到轩辕逸的背影一僵,她马上接着说道:“我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了,不会娶任何人,因为我有了你。”

轩辕逸不为所动。

舒清皱了皱眉,轩辕逸会生气,她早就知道,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最在意的,应该还是抱着青桐吧。微微低下头,舒清轻声解释道:“刚才我只是想帮他披上披风,这是海域,他赤裸上身被人看见,名誉有损,仅此而已。”

轩辕逸轻哼一声,“你倒是很关心他。”

“我——”舒清语塞。

轩辕逸果然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的。先不说青桐会因此羞愤,他赤身露体的和她共处一室,传出去只怕更麻烦。

舒清的无语,让轩辕逸原本就紧绷的身体更是显得僵硬起来。她不解释,她竟然不解释。也就是说,她真的在意那个男人,在意他是否受辱,在意他的名声!

轩辕逸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依然冷冷地说道:“你解释完了?”

不等舒清再说,轩辕逸转过身,完全漠视舒清的存在,根本不看她,直直的向竹屋的方向走去。

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舒清主动地拉住轩辕逸的手。

虽然手被拉着,轩辕逸仍是看着竹林,冷漠地背对着舒清。

舒清用力的握着轩辕逸的手,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逸,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说。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是当年我要的答案,现在,它也是我给你的答案。”

两人就这样站在海边,任海风拂面。

久久,轩辕逸冷硬地声音再次传来:“我刚才真应该杀了他。”

舒清却如释重负的浅浅的笑了,上前一步,环着轩辕逸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舒清轻轻地回道:“你不会的。”

夕阳映照的海面泛着淡淡的金光,西斜的落日,将两个相拥的人影拉的很长很长——

菁葮叼着一根竹叶,靠在竹干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海滩上拥吻的两人,刚才,她问炎雨:“你不担心?”看轩辕逸那个样子,估计不会善了,若是舒清小姐想要纳侍君,他不怕那个霸道的男人一个用力就能把他守着护着的主子捏死。

当时,他头也不回的只丢下一句话:“没有必要,主子只会有一个夫君。”

他凭什么这么确定?

一向热闹的泯王府,近一个多月以来,如乌云蔽日般,死气沉沉,西烈倩的忽然死亡,给所有人带去了阴影,西烈凌这场病来得更是蹊跷,发病时,时而癫狂,时而抽搐,时而晕厥。所有御医都未能断出病因何在,如何治疗,更是一头雾水。好在上皇请来了宣神医,但也正是因为这位宣神医,西烈倩被囚禁似的关了一个多月。

久闭多日的房门忽然被推来,一道身影晃晃悠悠的身影走了出来。站在院内多时,却不敢进屋回禀的苏茵看向来人,立刻迎上前去,急道:“主子,您怎么出来了?宣神医让您必须待在屋内,不可下地,不可见风……”

“放屁,别和本王说这些,再闷下去,本王不病死也闷死了。”西烈凌身体还虚,火气却不小,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按照宣神医的吩咐,她这病要想好,除了需辅助汤药外,还必须日日捆绑于床上,不得动弹,绑了这些日子,病症是有所好转,但她的手脚,却留下了一条条狰狞恐怖的瘀伤血痕,想她堂堂王爷,竟遭受这般对待,怎不让她气结!

西烈凌的脾气素来暴躁,苏茵自然不敢去触她的逆鳞,只得诺诺地应着。

西烈凌目光扫视了一遍院内,没有看到她想见的人,怒道: “青桐呢?本王不是让你去把他接过来么?人呢?”

“这……”苏茵面色难色,吱吱唔唔也没答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这这那那的,难道齐樱不让?”

苏茵连忙摇头,“没有,齐大人说,青桐公子出府去了。”

“废话,肯定是她的推托之词!”莫不是看她病了,齐樱便当她快死了不成!

西烈凌正要发飙,苏茵复又说道:“属下一直在齐府外候着,真的看见青桐公子从外面回来了。”

瞪着苏茵一眼,西烈凌不耐烦地骂道:“既然见到他了,那人呢?”

苏茵嘴角耷拉了下来,低声回道:“主子您也知道青桐公子的脾气,他没理属下,属下也不敢强抓他来……”

“蠢货,没用的东西!”西烈凌一巴掌拍在苏茵后脑勺上,好在她病了这些日子,手脚无力,打这一下苏茵只觉得有点疼而已,害怕西烈凌说她办事不利,苏茵上前一步,小声说道: “主子您别生气,属下虽然没把青桐公子请来,但是属下打探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横了她一眼,西烈凌并不相信她会打探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才站了不到一刻钟,她竟然累得有些喘,西烈凌转身准备进屋内休息,背后传来苏茵刻意压低的声音, “青桐公子是去见了左相大人。”

“什么?”西烈凌脚下一滞,转过身急道:“你是说……舒清?他去找她干嘛?”他们之间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这个……属下就查不到了。”眼看着西烈凌又要发怒,苏茵赶紧解释道:“左相大人身边有两个高手轮流保护,属下要是靠近肯定会被发现。而且,上次送青桐公子回家的那个黑衣男人,就是左相大人的贴身侍卫!”

她想起来了,一个多月前,确实有一个身手不俗的黑衣人,送脚部受伤的青桐回家,想不到那人竟是舒清的人,这么说,青桐和舒清之间早有来往?据说舒清到海域也不多半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是西烈月安排的?还是……

越想越觉得其中有些蹊跷,青桐她是志在必得,且不论样貌才智,单是他的身份,就足够吸引人。对着苏茵勾勾手指,苏茵附耳过去, 西烈凌低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派人日夜盯着齐青桐,还有……也盯紧舒清!”

“是。”

寂静的夏夜,虽已深沉,然丝丝的暖风,丝毫没有缓解盛夏的暑意。夜幕上繁星璀璨,明月也竭尽所能的绽放光华,从华美的窗棂,直照进轻纱掩盖的秀床之上。

急促地喘息慢慢平定之后,低浅慵懒的女声悠悠问道:“什么时候走?”

安沁宣轻抚着发丝的手一僵,抵着她的额头,狭长的美眸危险地轻眯,嘴角却性感地扬起弧度,笑道:“你想赶我走?”

长成这样,还真是一个祸害,西烈月抬起手,摩挲着安沁宣的俊脸,回道:“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走是迟早的。”他来海域快两个月了吧。

抓住脸颊上胡乱游走的皓腕,安沁宣将它扣在手心,问道:“我只问你想不想我走?”这女人很擅长惹他生气,刚才还热情奔放,现在却冷情的赶人了。

虽然脸上依然是绝美魅惑的笑容,只可惜手上越来越重的力道显示着他的心情并没有看起来这么轻松惬意。

西烈月看进安沁宣带着恼意的眼里,两人眼神复杂地对视良久之后,西烈月轻轻偏过头,别开视线,话语冷淡,“你何苦逼我说些无用之话。”嘴角晦涩的笑容里,多少有些无奈。他的决定会因为她想不想而有所改变吗?答案是不会。

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不能逃避地看着自己,西烈月眼里隐含的怅然取悦了安沁宣,她并不像她变现出来这般不在意。安沁宣的心情忽然好转,轻笑起来,低沉的声音在寂寥的夜里,显得更为蛊惑人心。微微低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安沁宣低语道:“你舍不得我走。”

西烈月别过头,躲避着安沁宣在耳边炙热的呼吸,这男人,很懂得如何撩拨女人。安沁宣却不打算放过她,嘴角地笑越发肆意,“放心,赌局胜负未分,我也舍不得走,好好管住你的心,我的女皇陛下。”

这算是挑衅?西烈月轻轻扬眉,一个用力,将安沁宣推倒,披散的发丝,有着张狂的魅力,西烈月骑在他的腰间,修剪得略锋利的指甲滑过他裸露的胸口,留下一丝丝猫爪般的红痕,最后直直的戳向心口的位置,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对于他们来说,夜还很漫长。

早朝过后,舒清和季悠苒如约来到御书房,两人彼此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之后便一左一右的站在殿内,等待的过程中,两人也没有交流。

没等多久,西烈月进入御书房,两人躬身行礼道:“参见陛下。”

西烈月随意的点点头,也不浪费时间,指着案几上整齐摆放的几张白纸,说道:“这里有十份答卷,朕都很满意,决定三甲的难题就交给你们了。”

由她们决定?舒清和季悠苒对视一眼,都微微皱起眉头,显然西烈月不容她们多想,也没给她们说话的机会,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接过紫竹端上来的茶,惬意的喝了起来,仿佛不经意一般问道:“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够了吗?”

她们可以说不够吗?!西烈月已经懒得看她们,仔细品尝起手中的茶来。

“是。”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之后,只能老实地摊开试题。一炷香,来不及细细研究内容,只得粗略的看过一遍,很快排了次序,不时调换一下位置,期间,两人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手不住地忙碌着。

西烈月才喝了一半,两人已经自案几旁退来,季悠苒拱手,回道:“回陛下,臣等已经有答案了。”

这么快?西烈月放下茶杯,走到案几前,试卷已经分成三份放好,西烈月也不翻看,在龙椅上坐好,看着垂首立于殿内的两人,说道:“好,说出来。”

舒清不作声,季悠苒转头看向舒清,只见她仿佛没有听见陛下说话一样,盯着脚下的方砖,季悠苒只得上前一步,解释道:“平民三甲为尹宜、卫澜、邱桑;世家三甲为:瞿袭、斐芯舞、席芹。此六人,尹宜居礼部侍郎,正三品,瞿袭居吏部侍郎,正三品。卫澜居吏部郎中、斐芯舞居刑部郎中,邱桑居户部郎中,席芹居工部郎中,正四品。其余平民学子李珍、吕欧、世家之后朱依柔、吴泳儿位列六品。”

和她原来心中所想相去不远,西烈月不动声色,继续问道:“理由。”

轻轻摊开试卷,季悠苒继续说道:“从殿试答卷看:尹宜洋洋洒洒说的,都是国之大,应重视人才,兴教育,且说得理据分明,在礼部最适合发挥她的才学;而瞿袭思路明晰,观察的视角重法据,在吏部会是一股强势清流;卫澜心胸颇为广阔,顾全大局,与瞿袭互补,居户部最为合适;至于斐芯舞——”

季悠苒稍稍停顿了一下,思考着如果说明,毕竟斐芯舞的身份比较特别,她是斐家年轻一代中最为出色的,也是斐汐渃亲妹妹的女儿。

舒清出声提她解围,“刑部最为适合她的身份。”斐芯舞这样的身份,高不得,底不得,刑部即是六部中重要的部门,却又不关系到民生、人事,岂不是再适合不过?

季悠苒浅笑,她看得出舒清与陛下交情嫡深,也唯有她敢这样敷衍的和陛下说话吧。轻咳一声,季悠苒继续说道:“邱桑精算统筹的能力在她只看一眼地图,就已经算出海域还需增减粮仓的数目便可知,户部需要这样的人才,席芹为前工部尚书席秀礼的孙女,对于屯田、工匠、水利颇有见地。故此做了以上决定,请陛下评鉴。”

西烈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就按照你们说的做,季相去准备圣旨吧。”

“是,臣告退。”微微躬身,季悠苒退了出去。

舒清依然微低着头,站在殿内,西烈月刻意留下她,怕是有什么事情,正好,她也有事想要问问她。舒清静默不语,等着西烈月发问。

西烈月盯着舒清看了好一会儿,才撑着案几,问道:“你和她很熟?”

谁?季悠苒?舒清抬头,对上西烈月饶有兴味的眼,笑道:“还好。”如果一起喝过几回茶可以算是熟的话。

西烈月不容她敷衍,站起身,脸色并不太好,走到舒清面前,啧啧称道:“简直是心有灵犀。”不到一盏茶时间,一句话也不说,就达成一致,这样的默契可不是谁都有的。她怎么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暗度陈仓。

心有灵犀?舒清哭笑不得,是她自己逼着她们在一盏茶时间内评出三甲,现在又嫌她们评得太快?意见太统一?难不成这位国君想看她的左右相意见相左,大吵一架?这样她会比较开心?

舒清心里腹诽着西烈月难伺候,嘴上还是解释道:“在初试评卷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这几人颇为出众,现在只是根据殿试决定一下次序而已。”而且西烈月心中应该早有定论,选出来的这几个人适合做什么,一眼已经明了。

西烈月拿起斐芯舞的试卷,问道:“斐芯舞不是第一?”她确实是个人才。

舒清轻轻摇头,“瞿袭更适合一些。这样的安排已经起到安抚斐家的作用,且那可高可低的位置,也是在暗示斐家,让她们摆正自己的位置,对你也更加有利。”斐家人不是傻子,西烈倩已经死了,月在位,对斐家有利无害,起码她是赏罚分明的明君。

想了想,西烈月点点头,好吧,就这样吧。

若是所思地看向殿外,西烈月问道:“查的怎么样?”季悠苒的事,在她看来比斐家棘手得多。

舒清轻叹,回道:“没什么异常。”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异常,那就是规矩得太异常了。据说季悠苒这样,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几年来都是这样,这就太不容易了。舒清总觉得,她身上,一定有着什么秘密,但是是什么呢?毫无头绪。

西烈月忽然逼近舒清,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最好不要和季悠苒走得太近。”左右相太过亲近,这是朝中大忌,她也不希望舒清和季悠苒太过交心,至于原因,她不会承认是自己会吃醋,舒清是她目前为止唯一引为知己的人。

舒清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她不会让自己和我走得太近的。”这朝堂中利益平衡的事情,季悠苒比她在行。

西烈月悄悄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嘟哝道:“那可不一定!”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着什么样的魅力。

清清喉咙,西烈月说道:“继续查。”她一定要撕破季悠苒那层神秘的外衣。

“好!”说实话,舒清也跃跃欲试,好奇心人人都有,她自然不能免俗。

西烈月准备批阅奏折,却看见舒清还站着,又不说话,西烈月放下笔,问道:“还有事?”

舒清想了想,虽然有些为难,还是问道:“我想问一下,青桐公子是否已经许了人家?”青桐的事情,她还是希望能够尽力为之,毕竟那样的人,如果一生都在做困兽之斗,就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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