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城实验中学，教师办公室门口。
“我是市局刑警队梁鑫，麻烦帮我们找一下孙辉老师。”
梁鑫带着霄莫徐圆圆直接来到了老师办公室，对着面前的女老师说道。
“孙老师好像正在上课，稍微等一会吧，是出了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就是来找他了解一下情况，他在哪个班级上课？”
女老师想了一下回道：“好像今天孙老师在初三七班上数学课，嗯...在楼上东侧最里面的教室。”
“好的，谢谢。”
霄莫跟着梁鑫上楼，突然想起王金金就在这个学校当老师。
初三七班。
教室里大概有四十多个学生，都在很认真的听讲，就连最后一排的学生都没有睡觉的或者调皮捣蛋的。
怪不得实验中学的教学严格，在万城中学里来说是出了名的。
孙辉在黑板上不断写着数学公式，嘴里不断讲解着知识点。
“快下课了。”
梁鑫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随后望向霄莫，曲明阳自从看见霄莫时，两个人就有些不对劲，他很好奇两个人是怎么产生的交集。
“你是怎么跟曲明阳认识的？”
梁鑫靠在教室的墙壁上，霄莫和徐圆圆靠在对面。
“因为案子。”
梁鑫追问道。
“什么案子？”
“十年前的案子。”
“十年前？”
梁鑫皱了皱眉，刚想继续追问，这时下课铃声响起，孙辉第一个从教室里出来，看来孙辉这个老师，并没有压堂的不好习惯。
梁鑫：“孙老师留步。”
孙辉不高，大约一米七左右，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嘴角上有一颗黑色的痣。
“你好，你们是？”
梁鑫掏出证件。
孙辉看到警官证，一愣，脸上并没有出现其他的表情。
“你好警察同志，请问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就是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嗯...这里不太方便，要不去操场上吧。”
周围的学生一边跟孙老师打着招呼，一边好奇的望向霄莫三人。
霄莫的身高，加上不俗的长相，倒是惹的不少初中女同学侧目。
......
操场上，四人站在学生少的地方。
“孙老师，你认识张立江么？”
“认识。”
孙辉甚至都没有思考，直接回道。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能问一下，他发生什么事了？是因为赌博？”
赌博？
梁鑫想了想，直接说道：“死了。”
孙辉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过了两三秒就平静了下来，像是早就预料了一样。
“其实我和张立江没有过多接触过，就是有一次他送快递送错了，他哭着求我，让我别投诉他，还想让我帮他解释，我看他的年龄也比较大了，一心软也就同意了。”
“在那之后我们就留了联系方式，他可能是没有别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就会给我打电话询问我，我见他挺可怜的，有点时候不忙了还会请他吃饭，一来二去的也就算是成为朋友了。”
孙辉的话，让人难以相信，这个年代还会有这种人么？对于陌生人没有目的散发着善意？
至少，在梁鑫从警的这么多年里，没有见到过。
霄莫直接问道：“那后来因为什么原因断了联系？”
孙辉脸庞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有一次他给我打电话求助，说他家电视可能坏了，让我去看看，我就去了，但是没想到，电视并没坏，他撒谎了，他是想让我教他如何学会玩扑克牌，他跟我说，他找到了一家地下赌场等他学会了之后，请我吃饭。”
“我当时就对他劝阻，跟他说赌博是犯法的，但是他不听，甚至情绪失控了，发疯般将家里的家具都砸了，在之后我就没有跟他联系过。”
“当时我就很后悔认识张立江。”
霄莫：“张立江把电视砸了么？”
“没有。”
徐圆圆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你在跟张立江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他惹过什么人，或者你刚才讲他情绪激动这种状态，你见过几次？”
梁鑫对于徐圆圆询问的问题很是满意，这不仅能让孙辉自然说出张立江是什么样的人，还能直接点出张立江的行为习惯以及陋习。
“他平时胆子挺小的，还特别愿意哭，不像是能够惹事的人，情绪激动的话...除了在看球的时候有过，然后就是，跟我那一次，对了，张立江特别愿意看足球，特别痴迷，他家里全部都是足球明星的海报。”
霄莫几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下。
海报，足球明星的海报，可当时他们在张立江的家里，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梁鑫：“还有谁知道你和张立江的关系么？”
孙辉摇了摇头，“没有了，在学校除了我俩接触过那一次外，就没有...哦对，我想起来了，内天是王老师帮我拿的快递。”
“王老师？哪个王老师？”
“王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