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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出生的秘密(1 / 0)

“您说的对,心怀仇恨的我无法引导弱小的新罗完成三韩一统的梦想。但是我德曼早已具备了完成大业所具备的利,这个利并不是我的私人之利,您清楚的明白,美室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私人之利与神国的大业联系起来,而我却能做到,只因为我具备美室没有的圣骨王室血统。她的眼界只局限于贵族之利,而我则站在新罗的未来去思考国家的未来。可是圣骨的身份又算什么,那也只是我完成大业的一个工具而已,而身为国仙的您,也要及时作出判断,而不是纠结我的身份而已。”德曼试图说服这位固执的长者。

看到文弩没有回答,德曼继续发问“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是什么,是让王权不断增强,还是让腐朽的贵族势力继续飞扬跋扈吗?”

“当然是王权了,但这不能任由一个女人去实现。您知道为什么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称王吗,为什么要稳定子承父业的世袭制度。很简单,是为了防止王室内部权力斗争的激化,因为女王必须决定是由自己的夫君还是自己的儿子继位,更或者让女儿继位。这样的争斗会极大的削弱王室的权利。更何况一旦女人称王的话,贵族势力的讨逆之声会一发不可收拾。还有百姓呢,他们会怎么想,只祈祷生个儿子的百姓,又怎样理解女人称王呢,他们甚至都不能理解瞻星台的用处。您真的能背负那么多的非难和支离破碎的舆论吗,即使您能办到,又如何完成大业呢?这就是为什么我让毗昙保护你,虽然他像极了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对你的爱慕不亚于世宗公对美室的爱慕,更何况他的身份远远高于石品郎与阏川郎,至于庾信郎,他的伽耶身份完全不可能继承王。既然说要选女王,美室身为前无古人的女性政治家,她比你更适合做女王,”文弩不假思索的反驳道。

听到这里,德曼不由得紧握发汗的双手,文弩说的每一句话都戳中自己的要害处,然而她就这样放弃了吗?不,她不会放弃,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想到这里,她重新抬起头回复道:“美室玺主,她根本做不来。”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不是圣骨的身份吗,”文弩问道。

“很简单,美室玺主连这样的梦想都没有,她如何称王。有一点您说对了,她确实具备了称王的能力,可是没有梦想的人,如何能领导神国走上三韩一统的道路呢!只有那些心怀梦想的人,才会去寻找如何实现梦想的道路。您担忧我无法面对那些非难和支离破碎的舆论,确实是对的,我德曼至今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但是我可以用称王的三个理由去击破它,降服它:首先是怀柔,我会抚慰被美室欺凌的百姓伤口,让百姓修养声息;其次,我要用圣骨的身份制约真骨等一干贵族势力的嚣张,直到废除和白会议制度,强化王权,建立强有力的中央集权制度;最后从第二项比才得到的答案所知,不光是让我一个人怀有这样的梦想,更要让神国境内的所有百姓都怀有这样的梦想,”德曼缓慢的说出自己的理由。

“您这样想是对的,但是统治国家可不是光动嘴皮子就可以治理的,”文弩觉得这个孩子的想法是不错的,可是毫无政治经验的她,如何实现这样的梦想。

“用比天皇神女、比神堂更加狡诈的幻象去统治百姓,那就是希望,只要是新罗人,无论是武将、花郎,甚至低贱的努力,要用希望唤起他们的斗志与能力,去实现那不可能的梦想,三韩一统的梦想,那不正就是新罗国号的寓意吗,”德曼浅笑着看着一脸震惊的文弩公。

见德曼出来了,毗昙担忧的来到德曼身边,语无伦次的问道:“德曼,德曼啊,我师父他没有为难你吧!”

德曼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微笑着点点头,顺便帮毗昙擦拭额头的汗水,这个可爱的男孩子总是这样担心着自己。

阏川郎见状,恭敬的说道:“德曼公主,今天的奏章已送到栖霞殿。”听到这里,德曼收起手绢,随着阏川郎再次回到了栖霞殿。

望着他们远走,文弩陷入了沉思,他仔细的思考德曼曾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个孩子难道就是真兴王所预言的中兴之主吗。可是她终究是女子,难倒那只飞舞的凤凰真的预示新罗会出现女王吗?

批改完奏折后,德曼照例来到姐姐的神堂之内祈祷,她不知道今天说的话是否正确,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已。但是她并不后悔,她一定要当上女王,不光是为春秋,更是要实现姐姐振兴新罗、一统三韩的愿望。而此刻的毗昙静静地与阏川郎站在神堂之外,他直到现在才明白,文弩留给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关于三韩一统的地图啊,他当年打算让自己与德曼成婚,是想通过德曼圣骨的身份扶持自己称王,来实现三韩一统的梦想。如果不是昭火乳娘带着德曼离开,如果不是九年前自己大开杀戒杀了那些流民,也许今天不会是这个样子。

只是还在祈祷的德曼,她是否知道了师傅的计划,也许是不知道吧,否则也不会允许自己留在她身边侍奉她,更不可能赐予自己元上花的职位。想到这里,他转身离去,来到师傅平常存放东西的寺庙,再次查看那些书籍。只是在翻看那些书籍时,他找到俩张奇怪的字条,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与生辰八字,一个是人明,另一个是炯宗的,他细细浏览完之后,猛然间发现人明的生辰八字不就是德曼的吗,他陪了她近两年的时间,早已熟记于心。只是这个炯宗是谁呢,他怎么会跟自己的生辰一样呢?

这时,昭火乳娘的话在他脑海中重新冒了出来“不可以,您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他绝对不可以与德曼成婚,”毗昙一下子愣住了,他忽然冒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最后比才的前一天,美室特意来到庾信郎的身边,通过一人与十人相战的故事,告诫他应该拿着命与宝宗郎战斗。一方面她不想看到没有意义的比才,另一方面她很想拉拢这个青年才俊,毕竟这个世界上不害怕她存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在薛原公府内,宝宗郎也在刻苦训练,这可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比才,毕竟他曾输给一向憨厚老实的庾信郎,为了娘亲,他也决不能输。

月夜王子身着龙华香徒的服饰来到龙华香徒训练场内,见他来了,庾信一脸喜色,只是他满口念叨着伽耶族的势力让庾信郎不喜,尤其是他提出让自己成为德曼的驸马,更是让他生气。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想,他的出生就已经注定了他不能与德曼公主再一起,即使再一起也将引发伽耶势力与新罗贵族的决裂,从而引发内战,这是德曼不希望发生。因此他疾言厉色的驳斥道:“我庾信郎绝无这样的想法。”

“那你抛弃一切帮助德曼又是为了什么,如果你真有这样的想法话,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毕竟与毗昙、阏川甚至和石品一比,你的实力太过弱小了。谁让我们都是伽耶一族呢,我早已明白自己称王或者恢复伽耶国那是绝不可能的,但是只要新罗的王出自伽耶一族,你是绝佳的人选。因此你一定要成为风月主,迎娶德曼公主,只要那样的话,我与身后的伽耶势力绝不背叛你,你好好想想吧,”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庾信郎的肩膀后,转身离开。

看着他转身离开,庾信郎陷入了沉思。这时身穿男装的德曼悄悄来到他身边,狠狠地吓了他一跳。见他惊慌失措的脸颊,德曼笑的都弯了腰,说实话,德曼在他手下三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庾信郎见德曼这样,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皮,笑了一会儿后,德曼重新站了起来,拿起身边的木剑说道:“庾信郎,我们还从未切磋过剑法,现在咱们比一场好不好。”

看着德曼认真的样子,庾信郎紧握手中的木剑,轻轻地点点头,只要力道轻一点,他是不会伤着德曼的,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德曼在毗昙的指点下,功夫练到什么程度了,因此便接受了德曼的挑战。

比试了一会儿之后,德曼发现庾信的力道明显轻了不少,不用想他是在放水。她的剑法虽然轻盈,也更加注重技巧,但是面对纯力道的比试,她终究不如男子。一旁观战的阏川郎也揪着一颗心,他很担心德曼会受伤,索性过了没多久,庾信郎轻轻地用剑柄碰了德曼的胸口之后,便停止了比赛。

虽然他极力的压制自己的力道,但是由于力量的惯性,再加上德曼一夜都没有休息,直接将德曼撞得跌了下去。庾信郎见状,急忙过去搀扶,阏川郎也跑了过来。

德曼龇牙咧嘴的捂着胸口,不满地敲着庾信的脑袋:“庾信郎,你也用不着这样下死手呀,都疼死我了。”

庾信一听,慌乱地用手轻抚德曼的伤口,不停地责备着自己,他怎么还是如此鲁猛。见他吓得都出汗了,德曼‘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是骗你的,其实一点都不疼。”说完,她抓着他们二人的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后,她从怀内掏出一张符来,塞进庾信的手内说道:“庾信郎,明天的比赛你只要全力以赴就好,千万要记住,不要受伤,不然我会很难受的,知道吗?”

见德曼走了,庾信郎细心的将那张符放在胸口内,他对天起誓,一定要取得风月主之位,哪怕是付出自己的命。走出训练场内,德曼看着一身戎装的月夜王子,冷笑了一声后,慢慢地走到他身前,点起脚尖在他耳边呢喃道:“如果你的野心太大,影响整个神国安危的话,我德曼公主不介意亲手杀了你。”

月夜王子看着德曼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哼’了一声,他还是太过小瞧了这位公主的聪明,看来刚才他与庾信的对话她早已明知,否则为何会来威胁自己呢?只是他必须让伽耶血统的庾信成为驸马,不然伽耶人绝无出头之日。

这时,飞天之徒早已将马前来,德曼小心翼翼地将马鞍上的野花握在手中,这可是毗昙送给她的小惊喜。其实她很喜欢花,只是当年她女扮男装,不得不隐藏起来。只是德曼刚想骑马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暗想庾信的手劲真大,难怪当年会将自己的手弄得脱臼。

看到德曼捂着胸口,阏川郎紧张的问道:“德曼公主,要不要宣御医啊!”

德曼轻轻地摇摇头说道:“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如果明目张胆的宣御医,庾信郎一定会不安的,这样的话,明天的比赛该怎么进行,更可况我算半个太医呢!你一定要记住,万万不可声张,知道吗?”阏川郎见状,不得不听从德曼的嘱咐,陪着德曼慢慢地来到王宫内。

一回宫内,德曼不经意的问着迎接的乳娘:“娘啊,怎么不见毗昙在这里,他究竟去哪里玩了。”

“哦,他去王室的书库了,一进去他就让我寻找有关真智帝的书籍,”昭火乳娘说道。

德曼一听,暗想不好,毗昙好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因此她不顾胸口的疼痛,跑着来到书库。

惊慌失措的毗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宫殿的,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美室与真智帝的儿子,一个母亲当上王后的棋子而已。只可惜自己的出生比没有完成母亲的梦想,因此他被无情的抛弃了,为什么昭火不惜将德曼隐藏起来,只是不同意师傅的梦想。他现在明白了,师傅为何会性情大变,为何会如此恐惧甚至害怕自己的存在,只因为他是美室的儿子。

这时,美室看到了毗昙,不经意的问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毗昙吗,你是不是文弩的弟子?”毗昙强装镇定的点点头,算是回答。

“文弩公真是教导有方,年纪轻轻就成为元上花,成为花郎中的翘楚。你很聪明,也很有抱负,”美室夸赞道,这个孩子是她所有孩子中最聪明的了。

“和玺主您比,我只是一介凡人罢了,”毗昙得对,与自己的母亲相比,他却是脆弱多了,美室明知道自己是她的儿子,还能如此冷静的与他闲聊,这份定力他可比不上呢!

“你居然拿我和你相比,孩子,”美室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悸动,这个孩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难倒这样不可以吗,我和师傅生活了十六年,他总是对我不满意,说我性格暴虐,又很无情,还说我没有恒心,从不将人命放在心上。听说玺主也是这样,怎么就不可以相比了,”毗昙缓缓地诉说,就像撒娇的孩子。

“你自己也认可这一点吗,没有恒心,把杀生看的太过轻巧,”美室问道。

毗昙一听,弯了一下嘴角后说道:“与其说是把杀生看的太过简单,还不如说只是单纯觉得愧疚而已,只是我不想用哭来掩饰,只是用笑意掩饰。”

“就算那样,也不要发笑,你只要轻微抿一下嘴角,因为那样才会显得自己更加强悍,”美室说完后,毗昙轻轻地抿了一下嘴角后问道。然而美室并没有评价,而是仓皇离开,就像逃跑似得。

德曼仓皇赶来,就看到毗昙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就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她轻轻地抓着毗昙冰凉的双手,想要缓解毗昙的痛苦,被抛弃的痛苦她比谁都理解。毗昙失神的望着德曼,他想哭却不能哭出来,因为一旦哭出来,他的秘密就会曝光,到时候德曼还会像这样对待他吗?不会,一定不会的,她绝对会抛弃自己,因为她绝不可能让仇人之子呆在自己身边。

随后赶来的薛原郎,望着他们二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料到美室的儿子——炯宗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王宫内。只是他现在满心都是德曼公主,更何况还曾抛弃过他,他一定会与美室玺主起冲突的,这下该怎么办。

这时,德曼觉得嗓内一阵微甜,不小心的咳了起来,毗昙这才看到德曼嘴角的血迹,不安地问道:“德曼啊,德曼啊,你没事吧!”

德曼轻轻地抓着毗昙的双手吩咐道:“马上送我回殿,切记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明白吗?”说完,她狠狠地用衣袖擦拭嘴角的血迹。

回到殿内,阏川不停地翻找德曼的要想,而毗昙则轻解德曼的衣服,查看德曼胸口的伤势,只见上面一片青紫,一看就受到了重创,他刚想出声询问,德曼拉着他的手说道:“毗昙,这件事情千万不能捅出去,否则美室一定以我身体不佳为理由,剥夺我从从政的权利。”

毗昙听了,只能轻轻地点点头,他发誓以后一定要让庾信郎好看,这个家伙总是害德曼受伤。以前是手腕脱臼,现在呢,更是害的她吐血。这时,阏川郎走了进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德曼这个样子,耳尖不停的发红,而毗昙一把抓过药包,开始为德曼敷药包扎,见阏川郎害羞了,德曼这才明白殿内还有一个人呢,她以为还是郎徒时期呢。

因此她轻轻地穿好衣服后,嘱咐道:“阏川郎,帮我倒一杯水吧,我觉得很渴。”阏川郎听到,急匆匆地位德曼倒了一杯温茶。

喝完茶后,德曼再次强调这件事情决不能走漏一丝风声后,躺在床榻上小憩起来,毕竟她好几天都没怎么休息。见她睡着了,毗昙抱着佩剑与阏川郎守在屏风外,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一直由阏川郎负责,怎么会这次让他也留了下来,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文弩则不停地走来走去,他没有来到毗昙居然如此胆大,擅自翻动存放三韩地势的木箱,尤其是那封信也明显的动过。以毗昙的聪慧,一定发现了其中的秘密,这下该怎么办?

无论他们师徒如何去想,第三项比才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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