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60.疑惑(1 / 0)

偏殿会议结束以后,美室质问道:“德曼公主,下一次呢,如果下一次谷物价格上升了,您还是要动军粮来处理此事吗?虽然这招的效果立竿见影,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这次您应对的计策非常有效,对公主与众不同的想法与行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您没有考虑过此事的后果吗?”

“是啊,您说对了,我不能每次都动用军粮来解决此事。但是,通过这件事情我要让神国所有的百姓与贵族看到,我就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公主,也让那些想要买占卖惜的贵族们明白,只要有我在,这样的事情决不许再次发生,”德曼平静的回答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美室玺主轻叹一口气道“您的才智我非常认同,但是神国无论好坏,整个国家系统都是在贵族手里的。收取赋税、维护国家管理地方的都是他们,您要是现在就与他们结怨,以后的事情您又该如何展开呢?作为您的长辈,我既好奇您会如何处理此事,也非常担心您能万一处理不好的话,又该如何在徐罗伐的政坛立足吗?”

就在美室起身离开时,就听到德曼公主问道:“美室玺主,直到现在我的内心仍然存在疑惑,玺主您是英明的,洞察万事的能力也极强,行动力、指导力也是花郎中的翘楚。但是为什么真兴王以后的新罗,没有什么大的发展?有了超凡的领导者,理应有大发展啊!但是我看了最近所有的历史记录,却觉得神国并没有什么大发展,真兴王以后,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没有进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能告诉我理由吗?”

美室玺主听到这样的提问,尽力维护表面上的平静,内心却早已是波涛汹涌,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玺主走后庾信郎回来了,他疑惑的问道:“您为什么火上浇油啊?”

“什么?”

“我是指玺主啊!”

“哦,我只是把自己这几天的所思所想说出来而已,不管是谁,只要是卓越的贤人来治理国家,国家理应是向前发展的。但是神国却不是这样的,因此我很好奇,才问了美室玺主。只要知道了这个理由,我才能走出这样的怪圈,带领神国走向更好的明天。”

庾信郎满意的点点头,他的德曼真是越来越像一位领导者了。随后又问道:“这次发放的军粮,能够如数收回来吗?德曼轻轻地点点头。

傍晚十分,廉宗一脸喜色的看着源源不断的军粮放入自己的仓库,就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直幌。德曼看着一袋袋军粮,反而陷入了沉思。王室的财政实力太过脆弱,就像一个孱弱的婴儿一般,毫无自救之力,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危险,她必须想出最佳的办法来解决此事。

这一场谷物价格之战,以德曼公主为首的圣骨势力赢得了胜利,顺便还狠狠地咬了贵族势力一口,不但获得了不少的钱财,而且稳定了新罗的物价。这样的结果让贵族势力着实吐了好几口血,他们展开疯狂的反扑,逼着乙祭上大等召开和白会议,想要剥夺德曼从政的权利。

听到美室势力的大等们叽叽喳喳的闹着,德曼轻蔑的拿出手中的奏折,平静的陈述他们买入谷物的数量,责怪他们身为人臣,却不办人事。

咋咋呼呼的夏宗公立即驳斥:“我们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您管得着吗?”

“当然管不着,不过想让我不再插手政务,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贵族永远禁止买占卖惜,那么神国诸事我便不再插手。”

德曼此言一出,和白会议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样的提议看上去公正无比,却是断了贵族的财路,因此在夏宗刻意的胡闹之下,不了了之。

“德曼公主与陛下、天明公主完全不同,也许是因为没有生长在王室的缘故,虽然这次事情处理的手段不怎么高明,但还是让我不知所措,”美室玺主微笑着向众人解释德曼公主的计谋,惹得她的亲信频频侧目,不知道她为何这样说。

不过有一点他们可以确定,现在的失败并不代表永久的失败,因为马上就要秋收了,贫苦的百姓又如何承担繁重的赋税呢!德曼公主即使聪明绝顶,又何如安抚愤怒中的百姓。

这天夜晚,石品郎、阏川郎、庾信郎以及毗昙郎,正在王室的图书馆陪德曼公主整理书籍,听到庾信郎的埋怨,德曼公主忍不住吐槽道:“在我当郎徒的时候,你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让我训练,现在反而让我休息!”

看着德曼撇着嘴抱怨,庾信郎不好意思的笑道:“您怎么还提以前的事情呢?”

“我呀,死了都不会忘记,你当时是怎么欺负我的,哼!”

庾信郎爱怜的摸着德曼的脑袋,宠溺的笑着,旁边的众人看着,纷纷向庾信郎射出死亡射线,毗昙郎要不是被阏川郎拉着,一定会砍断庾信郎的手。

望着大家酸溜溜的神情,德曼不得不收起表情,装作严肃的表情说道:“这次谷物的价格之战,我们收获颇多,关于这笔钱的使用方法,我是这样打算的,你们看一看吧!”

众人看完德曼的想法,疑惑不已,为什么要将这笔钱用在农业方面,这不符合常情哪!难倒不用再军事方面呢?

“这次的谷物价格虽然平息了,但是秋收马上就要来临了,每年的秋收都是收取赋税的时候,要是往常穷苦的百姓还能承担,但是现在呢?持续数月的干旱,已让他们山穷水尽,哪有余粮去交税。美室之所以在这次价格之战投降,是因为她断定秋季会发生大大小小的起义,到时候在以此为借口,打压我,从而剥夺我从政的权利。因此我必须想出一个完全之策,既要解决百姓之苦,又要化解美室玺主的刁难,这才出此下策。”

“可是您提高农具的含铁量,又有什么用处呢?”阏川郎问道。

“含铁量越高,就越锋利,开垦土地就更加容易了,”德曼边整理手中的信札边说道。

“开垦土地,德曼你是想……”毗昙惊讶的问道。

“从现在开始,我要赐予贫苦的农民用以为之生存的土地,打破大贵族垄断土地的局面。从现在开始,我与美室的战争正式步入正轨,你们现在想退出,还是可以的,”德曼调皮的眨着眼睛,望着在座的众花郎。

众花郎一听,立即惶恐的跪在地上,庄严的宣誓道:“誓死效忠德曼公主,永不背弃。”

德曼怀抱着小跑而来的春秋,愉悦的笑道:“那现在我们就在一张船上了,想要跳下去就不可能了。”说完,她狠狠地亲了春秋一口,抱着他回到了栖霞殿。

一路上,春秋使劲抓着德曼的脖子,不停地对毗昙使鬼脸,只有在这个时候,春秋才能狐假虎威的欺负毗昙郎,发泄心中的怨气。毗昙一见这个臭小子如此行事,气的牙根直痒痒,刚要发作,却看见德曼疑惑的看着他。

毗昙只能假装看天,暗想明天一定要这个家伙好看。他与春秋之间的恩怨,堪称徐罗伐王宫的一景。双方你来我往的争斗,常常让王宫内的人大跌眼镜,但结局往往是毗昙取得胜利。机灵的春秋也不甘示弱,扯着德曼的大旗欺负毗昙,这让夹在中间的德曼不知道怎么规劝二人,往往采取的是眼不见心不烦战略。

一回到侧殿,怀中的春秋立即安分了许多,乖乖地跟着侍女去刷牙洗脸。德曼揉着酸痛的胳膊,叹气道:“才短短三个月,这个孩子足足胖了二十多斤,在这么下去,我都抱不动他了。”

烹茶的昭火乳娘笑道:“小孩子本来就长得快,你也是五岁的时候娘才抱不动你的。”

德曼微笑着品着香茶,与昭火乳娘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不一会儿,侍女小红进来了,德曼随着她的脚步沐浴更衣。等德曼再次回到寝殿,就看到春秋与阏川玩着未下完的围棋,叽叽喳喳的闹着。在她的近身花郎中,春秋最喜欢和阏川郎玩,谁让阏川郎的耐心出奇的好呢!

看到娘来了,春秋高兴的展示自己的战绩,阏川郎默默地来到德曼的身后,像往常一样擦拭她的长发。德曼不停地夸着春秋,春秋羞涩的在她的怀里滚来滚去,好不热闹。

过了很久,德曼才将磨人的小妖精哄的睡着了,再次来到书房修改拟好的计划。这一行动无论是动机、还是结果都是利国利民,但是推行起来难度颇大,一方面贵族绝对会拼死抵抗,利用和白会议满场一致的原则阻止此项计划;另一方面,被愚弄多年的百姓能否理解自己的苦衷,这一切都让她焦躁不安,难以入睡。

心细如发的阏川郎明显的感觉到德曼的焦躁,柔声安慰道:“公主殿下,请您不要再忧虑了,我坚信您的计划一定会取得成功。”

德曼抿着嘴笑了一下:“谢谢你,阏川郎,你总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听到德曼的称赞,阏川郎有些不好意思,察觉到德曼入睡了,阏川郎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轻轻地为德曼春秋掖好被角后,抱着佩剑浅眠起来。

美室玺主这几天不停地翻看着国史,痴迷的样子让世宗、薛原二人颇为不安,夏宗更是神神叨叨的,大家想要询问却不敢张口。而美室则不停的回忆着德曼的问题,这个孩子说的很对,神国在自己的统治下确实没有取得任何成就,无论是军事还是农事都是如此,这样的结果让她即不安又气馁,她头一次质问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

很快秋收的季节就来了,不出德曼所料,各地因为赋税的问题爆发了大大小小的动乱,美室玺主浅笑着递给德曼各地呈上的奏折。看着女儿愁眉紧锁,真兴王担心的不行,这个孩子真是太勉强自己了,为了这件事情,都已经好久没休息了。

朝堂上一片静谧,大家都盯着德曼公主将如何处理此事。尤其是乙祭公,更是焦躁不安,德曼公主的计划可以说是完美无缺,可是想要通过满场一致的和白会议,却比登天还难,这究竟该怎么办?

全国各地的起义让德曼颇为头疼,要想解决这件事情并不难,难就难在既要稳定局势,又要推行新政。这一次美室玺主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将这些事情全都推给了她,成功还好,一旦失败,她很可能面临剥夺政权的威胁。

虽然她早已减轻了缴纳粮食的数量,但是关于银钱的问题,属于美室势力的大贵族却不松口,原因很简单,银钱都是五五分成的,即使王室可以减少,贵族们却不会,难倒王室要承担所有百姓的赋税吗?那么下半年王室如何生活,如何负担新增加的花郎们呢,这就相当于进了一个死胡同,归根究底,还是钱的问题,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

这天夜晚,真兴王所在的地宫突发大火,庾信郎领导众花郎扑灭以后,清点陪葬品的时候,却发现大量珍贵的物品不翼而飞,而棺椁早已破被不堪。这一丑闻的爆出,让真平王异常愤怒,下令严查。

不出三天,在大等虎旭家搜出了消失的陪葬品,石品郎率领的青龙翼徒更是挖地三尺,找到了一个巨大的藏宝库。里面的金银珠宝加起来足够神国十年的赋税了。大等虎旭自杀于勤政殿上,德曼轻轻地擦拭嘴角喷溅的鲜血,冷笑道:“玺主,您可知罪?”

美室挑了挑眉毛,姿态优雅的跪在虎旭公的血液上:“都怪美室不会识人,才会让真兴大王魂魄不宁,美室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美室玺主劳苦功高,也定是被此等小人蒙蔽,才会造成今日的祸事。为了安抚真兴王,玺主应在神殿忏悔一个月,王室与贵族的分成由五五分成改为□□分成,”德曼刚一说完,夏宗公愤愤不平:“虎旭公犯得事情,为什么要惩罚我娘。”

“夏宗公,美室身为真兴王的爱妾,元花,掌管玉玺,理应为王室分忧。现在却发生这样的大事,按照神国的法律,应立即斩首,”看到大家错愕的眼神,德曼抿了一口香茶:“看在玺主往常的功劳,这次事情就这么办吧,夏宗公口出狂言,藐视王室,来人呀,拖出去仗责二十大棍。”

草草结束早朝后,德曼马不停蹄的赶往冶炼厂,看着一排排锋利的农业工具,她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拉下虎旭公,德曼迫不得已,此项命令一出,她与大贵族正式撕破了脸皮。可不这么办,她就无法推行新政,增加自耕农的数量,两者相害取其轻罢了。

真兴王因为早朝发生的血光之灾,受到了惊吓不得不躺在床上见大臣,摩耶王后一边抹眼泪一边絮叨,这个贤惠的王后为了世上仅存的亲人操碎了心。万明公主一面端来药碗一面夸道:“德曼公主今天真厉害,不光逼的虎旭公自杀,就连美室那个贱人也要去神殿忏悔,还将赋税由以前的五五分成改为了□□分成,这下美室一派的贵族可要哭死了。”

“德曼是聪明,却太过冒失了,虽说虎旭公的大等之位还是让长子虎才继承,但还是与大贵族结下了愁,以后可要怎么办,”说着真兴王便咳了起来。

摩尔王后抚摸着真兴王的后背担忧道:“乙祭上大等,您一定要时时提醒德曼,还有众位大等也要帮着德曼,美室这个女人不会平白咽下这口气,她一定会报复的。”

出了内殿,孝恭公冷笑道:“我看陛下与王后是多虑了,美室玺主再怎么不灵光,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咬死德曼公主。真兴大帝的任何闪失,都足以撼动美室玺主的地位,德曼公主的这次计策,真是打到了她的七寸,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是的,德曼公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许多,这次的计策虽险,但为接下来的计划扫清了障碍,”乙祭公摸着花白的胡夸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难办了,不知道德曼公主如何应对,”金舒玄甚是忧虑。

龙春公摆弄了一下象征权利的银白色大氅后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栖霞殿吧!”随即众位大等都去了栖霞殿,一进殿,就看到德曼公主与众花郎商谈。

看到他们来了,德曼浅笑着让他们就坐:“各位大等着实辛苦了,接下来我们就讨论自耕农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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