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78.登基(1 / 0)

对于大唐使者的到来,德曼与王室给予了极高的礼遇,一路都有专人护送,德曼甚至在徐罗伐城外举办盛大的欢迎仪式。李唐对这一切安排都相当满意,他更加赞赏这位独具一格的德曼公主。

将这位使者安排好之后,德曼回到了内殿就看到众人早已等候多时,她随即问道负责此次安保工作的石品郎。石品郎详细的陈述着每一步安排,尤其是人员配置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对于这样的安排德曼甚是满意,她急需改变新罗的外交状况,日益强大的唐国则是最好的依靠。新罗夹在高句丽与百济之间,地理位置本就不佳,一旦两国结盟,神国无力应付南北两面夹击。再加上美室统治了神国多年,流民遍地,农村经济早已残败不堪,只有几个大城市维持着表面的繁荣与和平,其实底子早已烂透了。虽说今年的财政收入大好,但是依旧无法从根本上改变神国的状况。

毗昙深知德曼的打算,联盟唐国,打破新罗外交的困境,高句丽与唐国本是死敌,唐国统治者一直想要灭了高句丽,奈何因为天气加上地势的原因,他们只能围而不攻。选择新罗,也只是希望神国能牵扯部分高句丽的兵力,缓解北方的压力,同时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双方一拍即合,都体现了极大的诚意。

“公主殿下,联盟唐国这样的大事,还是召开一下和白会议,免得贵族们议论纷纷。”

“就依您的意见吧,乙祭公,”德曼点了点头。

“毗昙,你去敲打一下那些贵族,我不希望和白会议出现任何反对之声。”

“你放心吧,这些老家伙们绝对不敢放肆的,”对于□□这些喋喋不休的大贵族们,毗昙有的是法子。

“阏川郎,晚宴安排的怎么样了?”

“德曼公主,早已安排妥当。”

“很好,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上的晚宴大家务必准时到达,”德曼揉了揉酸疼的眼角,这几天为了唐国使臣的事情耗费了不少精神,众人纷纷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了毗昙。

“毗昙,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百济那里传来了密报,百济王要对恒庆公动手了!”

“迟早有这么一天的,百济王借助恒庆公之手除掉了阶伯将军后,他就急于毁掉这把利刃,因此才处处容忍恒庆公的嚣张跋扈,只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嗯,听说八王子偶感恶疾,无药可治,百济王宫早已乱做了一团了。”

“看来百济王想要斩草除根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立即传书于庾信郎。趁百济内乱之际,在夺几座城池,反正三年之期已过了。”

“嗯,我早已派人通知了,德曼呀,我是不是很聪明呢?”

看到毗昙上扬的嘴角,像个小孩似的对自己撒娇,德曼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毗昙对自己的心都不会改变。如果,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他一定像毗昙一样,恣意潇洒,快剑斩恩仇。

德曼逐渐暗淡的眼神让毗昙陷入了缄默,他缓缓地来到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拥抱着。德曼靠在他的怀里,默默地留着眼泪。不知为何,这几天她的梦里总是出现了两个小孩的身影,他们快活地奔跑着,笑着,跳着。

毗昙小心地抚摸着德曼的脸颊,慢慢地拂去她眼角的泪珠,她是那样的疲惫,那样的无可奈何,为了天明公主,为了神国,她几乎舍弃了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德曼为何杀了那些医治的太医,她不想让自己中毒的消息传遍神国,影响神国的安定。

月川大师算错了,他们都算错了,曼陀罗花毒比想象的还要蔓延的快,它提前诱发了德曼的心绞痛。再这样下去,她根本撑不过三十岁,那些剧毒会像贪吃的毒蛇一样,吞噬她的每一寸身体。

该怎么办,他究竟该怎么办,自从得知德曼身体的情况,自己几乎夜不能寐,访查了每一部医书,却发现无药可解。只能在月川大师的药方上多加一些温补的药材,补充德曼的消散的元气。

可他却不能明问,他怕德曼会因此疏远自己,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只能去求一求唐国的使者了,听说这个使者带了一位名医,希望能对德曼的身体有所帮助。

重新梳洗完的德曼,身着盛装来到了议会厅,大小臣工见到公主驾临,立即起身行礼。不一会儿,李唐使者也来了,这一场盛宴热闹非凡,德曼不停地与李唐开怀畅饮,会议厅一片笑语晏晏。

回到寝殿的德曼早已躺在床上假寐,她喝的有些多,晕晕乎乎的差点儿跌倒了,最后还是阏川郎将她背了回来。阏川轻轻地为德曼宽衣解带,擦脸擦手,摘掉头上的钗缳,等一切忙完之后,德曼早就睡着了。毗昙和石品赶来了,看到德曼睡下了,便轻轻地退了出去。

“石品郎,公主今天喝的有些多,你一定要多加留神。”听到阏川郎的叮嘱,石品郎不住的点头,他们三个论对德曼的贴心,谁都比不过阏川。

第二天一早,在德曼的授意下,和白会议全票通过联盟唐国的决议。虎才公摸着手中反对的牌子冷笑着,和白会议早已是德曼的一言堂,如果他今天投了反对票的话,肯定会活不过明天,毗昙领导的司量部肯定会结果了自己的小命。自从美室走后,他们大贵族一落千丈,不得不依仗王室的鼻息而活。要不是上次他溜得够快,估计和夏宗公一样,被软禁在一处小院子非死不得外出。

只是他绝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了,德曼逼死了自己的父亲,剥夺了所有的私产,只留下一个大等的虚名以及极少的土地,让自己的家族蒙上了永远无法洗去的侮辱,这个仇他绝对会报,但不是现在。他必须韬光养晦,等待一剑封喉的时机。

徐罗伐城外,德曼正在仔细叮嘱春秋,告诫他要多多学习,不要玩物丧志,恨不得将所有的注意事项一股脑的塞进春秋的小脑瓜。直到现在她才后悔了,为什么让他去唐国呢,万一他受伤了或生病了,再或者被政敌绑架,她怎么救呀!

春秋听着娘亲的唠叨,无奈的翻着白眼,要是舍不得的话,当时为什么力排众议将自己送到唐国去呢?

“娘,春秋会照顾自己的,您就别担心了。”

听到春秋安慰自己,德曼才从悲伤中缓了过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还这样的喋喋不休,传出去还不怕别人笑话。她半蹲了下来,狠狠地给了春秋一个拥抱,才将他送入软轿中。

鼓乐齐鸣,唐国使者的大队人马开始启程了,德曼又叮嘱了林宗郎与时烈几人,请他们务必照顾好春秋,不得有半分闪失,听到众人的承诺,她才放心送他们离去。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这天早朝德曼忽然接到了林宗郎的八百里加急信件,打开信件一看,原来是春秋要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德曼欣喜若狂,立即让毗昙与石品负责此事。可到最后她等不及了,亲自来边境城市阿莫城迎接春秋的归来。

她不停地抚摸着春秋的脸颊,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孩子,你长高了,也长大了。”五年不见了,再次见到春秋他已经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了,也是,再过半年他就满十五了,自己也快三十岁了。真平王也想把王位传给她,好颐养天年,和白会议也通过了此项决议,在她三十岁生日那天正式举行登基大典,因此才将春秋接了回来,稳定他继承人的位置。

再次见到德曼娘亲,春秋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是在太想德曼了,无时不刻的想着她,要不是害怕娘亲担心自己,他也不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新罗。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一直数着指头过日子,幻想娘亲早日来接自己。

“德曼公主,春秋殿下,我们还是回行宫歇息吧,早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阏川郎叮嘱沉迷于相聚的二人。

“娘亲都高兴糊涂了,真是该打,春秋呀,娘让他们早已备好了热水热饭,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德曼拉着春秋就回到了行宫。

沐浴完之后,行宫的侍女麻利的为春秋烘干头发,绾好发髻。这时德曼进来了,她拿来了春秋换洗的衣服,甚至特意帮他穿衣。系好最后的腰带,德曼拍了拍春秋的肩膀:“孩子,你长得这么高了,再过几年都比娘亲高了。”

春秋轻轻地为德曼捋好耳后的秀发,笑道:“娘,我再怎么长大,也都是您的孩子。”

“是,是,”德曼揉着他肉嘟嘟的脸颊,这个孩子变了,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尤其是这张小嘴,甜的不得了。忽然春秋抱起德曼,不停地转着圈圈。

“春秋,放娘下来,娘都晕了,”德曼死死地抱着春秋的脖颈笑骂道。转了好一会儿,春秋才将德曼放了下来,德曼抓着春秋的衣衫才没有晕倒。

“死孩子,再这样转下去,娘亲非吐了不可。”

“娘,好不好玩。”

看到他死皮赖脸的样子,德曼轻轻地捏着他的耳朵假意呵斥:“下次再这样,我非让毗昙打断你的腿。”

春秋吐了吐舌头,抱着德曼不停地撒着娇。德曼无奈,只能拍了拍肩上的脑袋说:“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咱们去吃饭吧!”

用膳的时候,德曼不停地为春秋夹菜,嘱咐他要多吃,惹得一旁的毗昙满脸的不高兴。这个小东西一回来,德曼眼里只有他,早就不搭理任何人了。可没想到这个小东西更过分,就寝时直嚷着要和德曼睡。德曼受不了他的磨人劲,只能点头答应,招的毗昙一脸怒气,今天本来是轮到他值班了。

奈何德曼没有感觉到,她吩咐侍女将春秋的铺盖铺在自己的床上,躺在床上德曼一脸慈爱的听着春秋介绍这几年的所见所闻,随时应和着,还不停地抚摸他的秀发。

春秋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趁德曼不注意,他钻进了德曼的被窝,贪婪地闻着她留下的气息。

“孩子,你干什么呢,”春秋毕竟这么大了,德曼不得不提醒他行为过界了。

“娘,不要赶春秋走嘛,春秋很听话的,”说完就像死猪似的抱着德曼的胳膊不撒手,眼泪汪汪地望着德曼。

德曼无奈地笑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她嘟着春秋的额头:“这时最后一次了,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春秋最爱娘了,”他挠着德曼腰间的痒痒肉,逗得德曼之笑,不停地骂他‘坏小子’,反过来也开始挠他的咯吱窝,闹到最后德曼不得不求饶,这个孩子力气太大了,她都弄不过他了,想想以前都是他求饶。

春秋用衣衫小心地擦拭德曼额前的汗珠,看到她头发凌乱,还用梳子为她搭理齐腰的长发,就像呵护珍视的爱物一般小心翼翼。

“春秋,你怪娘吗?”

“怎么会呢,娘,您当时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更何况那时我离开了,也减轻了您的压力。当时美室的势力还是蠢蠢欲动,想要用我来夺回他们失去的东西。更可况神国已经跟唐国结盟,将我作为质子更能显示诚意。”

“你真的长大了,孩子,”德曼调转身子仔细的望着他的眉眼,他真的越来越像姐姐了。春秋轻轻地在德曼额前落下一个吻,就像她以前常做的那样。

这一夜,德曼睡得极其安稳,甚至都没有喝安神汤。

太阳刚刚升起,春秋就醒了,安睡的娘亲如同仙女一样耀眼,他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这样美丽的珍宝只能由他欣赏并呵护,谁都不能染指。

毗昙顶着黑眼圈伺候德曼梳洗,强烈的低气压让德曼不得不小心安抚,他焦躁的吻着德曼的嘴唇,啃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吃了那个小子的醋。到最后他忍不住了,狠狠地要了德曼数次,害得她不得不再次梳洗。

揉着酸痛的腰部,德曼有些丧气,这个毗昙永远都是这么毛躁,一点都不像称霸神国政坛的毗昙公。吃早饭时,她特意穿上了高领的襦裙,遮盖脖间的吻痕。春秋看到诱人的红痕后,顿时陷入了沉思,眼见暗藏的杀气让人莫名的恐惧。

回到徐罗伐之后,德曼为了登基大典日益忙碌。这天风和日丽,德曼头戴金质的王冠,身穿华服,一步步走向广场中央的高台。随着龙春公的高呼,一代女王最终诞生。

典礼结束后,德曼离开了生活了十年多的栖霞殿,正式在勤政殿入住,真兴王与摩耶王后早已去了安隐寺颐养天年。回到勤政殿,德曼简单地梳洗完之后,再次批改奏折。

五年了,新罗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政治上,仿照唐国成立了六部,极大地削弱了的白会议的力量,除了一些礼节上的会议之外,再不能插手政治;经济上,农村经济开始复苏,流民大大减少,荒地的开垦大幅度增加,粮食连年大丰收,初步改变了新罗积贫积弱的状态;军事上,大贵族因为无力承担庞大的军费开支,逐渐削减私兵的数量,王室军队逐年增加,足以镇压他们的每一次叛乱。

可是德曼的身体依旧没有起色,甚至比以前更糟,她时常觉得胸闷气短,这两年复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毗昙想了无数的法子,换了无数的药方,还是不行。

巡逻归来的毗昙、阏川与石品看到德曼照例批改奏折,不得不加以制止。看到他们担忧的神态,德曼扶额笑道:“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们也不用像看贼似的看的那么紧。”

“娘亲,您说什么呢,他们也是为了您好,以后奏折我帮您批改就行了。”

“好啊,以后你就帮娘批改吧,但是批改完之后,我必须要再看一次。”

春秋撅了撅嘴没有回答,娘亲还是不放心他,他有那么差吗?

“阏川郎带你看的那几个姑娘,你有没有中意的?”

一听到这件事情,春秋就非常生气,那些女人故意打扮的那么清纯,扭捏作态的样子让他恶心,再怎么装也掩盖不住她们眼中的算计,他摆了摆衣袖:“娘,要是下次您还这样,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淘气,”德曼嗔道:“你都15了,姐姐那个时候都生下你了。”

“我不喜欢那些女人,一个一个的都像贪吃的饿猫一样,看的我都恶心。”

看到春秋决绝的样子,德曼直到这些事情不能乱来,她本不想那么早让春秋成亲的,奈何毗昙极力撺掇,春秋还是个孩子,他吃什么干醋。

这几天德曼吃什么吐什么,老是干呕恶心,御医一检查,她居然怀孕了。德曼有些不敢相信,当所有的御医都这么说时,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毗昙他们也不敢相信,毕竟月川大师说过她终身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可御医的诊断是不会错的,她确实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眼下他们犯了难,这个孩子也不知是谁的,他们一般都是谁有空,谁去侍寝,两个月来他们都陆续进入过勤政殿。

张太医一脸担忧的看着陛下惨白的脸颊,将争论的三个人叫了出去。一出外殿,他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说道:“毗昙公,阏川公,石品公,微臣必须如实禀告,陛下这一胎实在是太凶险了,恐有性命之忧。”

“到底怎么会说,快说。”

“陛下本就患有心绞痛,本就不适合妊娠,月份越大,就越有危险;再加上前两次流产,陛下生产之时极易引发血崩哪!”

“什么?”

“怎么会这样?”

“难道没有补救之法了吗?”

太医摇了摇头。

毗昙冷静了下来,问道:“那把这个孩子拿掉,行吗?”

“毗昙,你怎么这么狠心,”石品郎立即抓着毗昙的衣领怒吼道。

“石品,你要冷静,”阏川立即将拉扯的二人拉开。

“不行,陛下的身体太过虚弱了,要是强行堕胎,定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那么娘亲生也是死,不生也是死,这样蠢笨的太医,要你有何用处,”春秋提着佩剑就要刺入了他的胸口。

近处的毗昙一脚踢开春秋的佩剑,狠狠地盯着他:“春秋,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注意你的言行。要是你胆敢轻举妄动,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毗昙眼中的寒光震住了春秋,整个徐罗伐,也只有他敢压制春秋蠢蠢欲动的野心,他那龌龊的思想也只有毗昙才明白。要不是看在他是德曼的命根子,毗昙绝不允许他活在世上。

春秋知道自己斗不过毗昙,他可是司量部部长,神国三大势力领导人之一,同庾信公一样享有先斩后奏之权,他能蒙骗所有人,唯独骗不了他。

“张太医,你要尽全力保住陛下,孩子并不重要,知道了吗?”

张太医立即磕头谢恩,带领众人退了出去。

“阏川郎,石品郎,我们要每隔一天为德曼输送真气,保住德曼的性命。”阏川与石品点了点头,眼下不是争风吃醋耍心机的时候,德曼的身体他们比谁都清楚,要是撑不过这一关,他们的争斗有什么用处,到最后还不都是春秋公子的。

一觉醒来,德曼忽然见到了消失数月的庾信郎,她笑道:“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回来了!”

“陛下,恭喜您怀孕了。”

“你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才进宫的吗?”

庾信郎嘿嘿地笑道,忽然他握住了德曼的右手,担忧的说道:“陛下,我就要去前线了,您一定要保住身体啊!”

“嗯,我知道了,你也小心啊。”

这时阏川郎端了药碗进来了,看到黑乎乎散发着苦味的药汁,德曼皱了皱眉头,不得不咬牙喝了下去。可刚一下肚,她忍不住干呕起来,将喝下去的药汁吐了个干干净净。

侍女们忙着清理呕吐物,换掉弄脏的衣衫,德曼不停地喘着粗气虚弱地笑道:“这个孩子可真是要了我的小命了,在这么吐下去,我怎么吃饭啊!”

德曼接连吐了一个月之后,瘦的都有些脱相了,谁让她吃不进去任何东西呢!这些天她胃口大开,不停地吃饭,虽然还是吐,依旧努力的吃饭,她害怕肚里的小宝宝会饿着。毗昙与太医斟酌着药方,希望能缓解她的呕吐之症,石品与阏川分担着司量部的工作,为他处理积压的政务。

这个孩子让他们三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以至于忽略了徐罗伐蠢蠢欲动的势力正在策划一场惊天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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