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博夏荒古时代的凶兽,鳌苍,是蛖召唤出来的座兽,它把炎修羽卷出了大殿,把出了赫城王城。
炎修羽被扔出了王城上空,向数丈地下坠去,也许这一次,他注定要失败了。
然而,一只巨雕接住了它,一群白雕飞来了,它们把失重的炎修羽接住,投放到巨雕背上,向鳌苍发起进攻。
炎修羽一脸茫然,但他在巨雕的背上发现了莫纤薇的羽毛,他明白了,它们是莫纤薇的同伴,也是他的同伴。
炎修羽纵着巨雕,和鳌苍在天空展开了决战,修羽的莫夕剑刃,唤出了裂破天际的雷电,只在他一剑之间,鳌苍被斩落,坠于地下。
鳌苍被理进了土里,蛖也不见了形影,失去了蛖的支撑,铜石兵俑们,终消失了。
雕群护送着炎修羽回到了中心殿。
“谢谢。”炎修羽向巨雕们示意,然后,他得去取元石了。
大殿里更安静了,炎修羽把黄金琉璃盘和青铜石板取出,打开方炉底下的铜鼎,把朔方元石取了出来。
一把剑向小王子的背后刺来,他迅速避开,烀厐不死心地向炎修羽扑了上来,只可惜,小王子的剑要比他迅速,莫夕,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
烀厐彻底输了,他最后的气力都将消尽,可是,面对着这个稚嫩的王子,他怎么也不甘心。
“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杀了我,还会有人来开启天罪,还会有人,来颠覆整个博夏。”
“不会了”炎修羽道“赫刺王城将成为历史,天罪将在博夏消失,永远不会再有人用它来伤害博夏的人民。”
烀厐气竭,带着他的失败与不甘沉入了地狱,炎修羽挥起莫夕,将朔方元石彻底劈成了粉末。
赫刺王城失去了力量之源,开始坠落了,它坠毁在了土地上,彻底变成了废墟。
巨雕带着炎修羽离开了王城,赫刺王城终于消殒了,而炎修羽,也终用尽了最后一丝力,在巨雕的背上,昏沉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炎修羽醒来,他躺在一个帐篷里,仲苏,古烨寒,盘殊,周船,他们都在,只不过,他们个个鼻青脸肿,伤得不轻。
“殿下,您醒了。”古烨寒惊喜道。
“嗯。”炎修羽有气无力地道。
“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盘殊道。
“修羽殿下,你现在可是博夏的英雄。”
“我们现在在哪儿?”
“殿下,我们已经在游波草原了。”莫谦说道。
“莫前辈?”
“殿下,感觉可好?”
“前辈,纤薇她......”
仲苏一脸沉着地靠墙坐着,他把着莫纤薇的羽毛,陷入了沉思。
炎修羽知道,他现在也是最难受的,莫纤薇也是他很重要的妹妹。
“仲苏,对不起,我……”
“我正想问你呢”仲苏突然开口道“你到底跟纤薇怎么了,她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就跑了?”
“嗯?”炎修羽一脸纳闷。
“嗯什么,你老实交待,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莫纤薇,她……”炎修羽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这儿看了你两天,然后就跑了,好像是因为你攥着她的羽毛。”古烨寒说道。
“而且,你昏迷的时候还喊着她的名字,我听到了。”盘殊说。
“你们是说,纤薇还活着。”炎修羽激动地道。
“喂,你还没醒吗,莫纤薇要是没活着,谁召唤了塔斯尔特来救你。”仲苏道。
“塔斯尔特?”
“就是那只雕。”
这是炎修羽得到的最大的惊喜,莫纤薇还活着,当然,外面还有一个惊喜。
炎修羽推开帐一看,赫刺王城遗址周边那片死去了的土地,都复苏了,枯木树林,育出了嫩绿的新芽,荒芜的土地,生出了翠色的草原,这片拯救了他们的部落,和草原映成了一副画。
“哇!想不到,大地都复苏了。”
“这是自然,赫刺王城已化为尘土,它多年噬取的大地活力自然也都会回归大地。”仲苏道。
炎修羽想起了烀厐临死前说过,悭黎王牺牲了整片土地保存了天罪,想必是因为天罪需要很大的力量来供养,所以它吸取这片土地的生力,而现在,天罪不复存在了,赫刺王城也消失了,这片土地也恢复了生机。
少年现在所在的,是一个游牧的部落,那是拯救了他们的部落,叫游波族,但是在游波族的眼里,却是炎修羽一行人,拯救了他们。
游波族,是来自天外的民族,他们原本是神界(智灵星)十二神族之一的游波格纳神族,百年前,他们的先祖和穹高上昊神争夺天帝之位,终因失败而全族被逐出神界,最终,只能躲在这片荒域里,逃避神界的绞杀。
“前辈,纤薇去哪儿了?”
“殿下”莫谦一脸严肃着,道“您现在应该好好地休养。”
“额?”炎修羽有些错愕了,一提到纤薇,莫谦老前辈就一脸阴沉,好像很生气。
在小王子昏迷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炎修羽在赫刺王城沉没的?力中被灼伤了身体,他在昏迷的这一个月里,一直有人在他身边照顾着他。那是纤薇,这姑娘在被青铜巨神兵的烈焰吞没的瞬间,用羽翼包裹住了身体,所有的青色羽毛阻挡了毒焰的入侵,少女的身躯被保护了下来,只是被灼焰的力量震伤了腕骨头。
在莫纤薇无微不至地陪伴着炎修羽的那段时间里,莫谦老头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不妙的风向,他叫出了纤薇,带着她离所有人远远的,然后,一脸严重地问:“纤薇,你跟那小子发生什么了?”
“什么,什么啊?”莫纤薇奇怪地道。
“别耍滑头”莫谦严肃地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莫纤薇不耐其烦地道“怎么可能,没有。”
“没有最好。”
“以后也许就有了。”
“不行!”莫谦吼着叫道,把莫纤薇下了一大跳,这个老头,平时就是山崩了他都不会表现地这么激烈。
“怎么了,师父?”
“你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