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学子的笑容僵硬在脸，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赤的笑容越发大了，他怜悯地看着谢臻明，笃定他已经再没了机会。
苏牧儒神色如常，依旧从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恶来。连跟在苏牧儒身边的尚尚武都惊呆了，看着谢臻明，心想这是谁啊，怎么连神医谢都不知道？
气氛的陡然转变，让谢臻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下意识地挠头，喃喃着。
“她很出名吗？”
……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
“不过听你们说，她的确是很了不起。”
……
有学子终于忍不住，大声地质问谢臻明：“你竟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谢神医？”
谢臻明苦笑，摊手：“我真的不知道。”
学子们义愤填膺，似乎谢臻明不知道神医谢有多大的罪一样，原本对他的怜悯也因为神医谢，成了现在的愤怒和不满。
“神医谢，是牧儒先生最看重的后辈。你竟然不知道她，说明你对牧儒先生毫无关怀之心，求拜师也一心只为出名，像你这种只为名利的人，根本不配做先生的弟子。”
……
“没错！谢神医惊才绝艳，无论是医术还是学问都是之人，你不知她，这还了得？”
……
“太过分了！”
……
一时间谢臻明被悠悠众口声讨着，若不是因为体面的问题，此刻一定会把谢臻明轰走了。
谢臻明很尴尬。
不过面对这样的场合，他依旧是不卑不亢地，他前了一步，沉声道：“我的确拜牧儒先生为师，是有追名逐利之心。”
众位学子的声讨哽在喉头，不可思议地瞪着谢臻明，想不到他竟如此坦白？
尚尚武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在他们看来，这个少年之前问了蠢问题不说，现在说了这么蠢的话……已经是毫无希望了。
苏牧儒的脸终于有了别样的表情，不过这表情，却不是那么友善。
但是也因为谢臻明的这一句话，场内终于安静了下来，不，更准确地应该说是……死寂。
赤脸的笑容淡去，认真地看着这个少年。
赤有野兽一般的直觉，他和所有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他不认为这个少年说这个话，是自寻死路。
“为名为利，那是曾经。因为之前的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名满神都……当然是恶名。”谢臻明自嘲道，他看着下面长大嘴巴的学子们，娓娓道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述说自己的故事，“我修行并不勤勉，但是仗着天赋不错，堪堪能打败家护卫。”
回音声声，萦绕耳边。
“我很懒。我从不读书，不知书精艺、不懂学问如山如海。”
……
大家看谢臻明的表情很怪异，煞有其事地点头：的确纨绔。
“我很胖。大概一人是你们四人那么胖。”
……
大家惊讶地看着现在的谢臻明，下意识地划着自四个人的大小，吃惊地想着那该有多胖。
“我骄奢淫逸，耗费数不清的黄金建了酒池肉林，将屋子打造成了黄金地、白玉壁、水晶墙、珍珠门……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很多很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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