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宫睿盯着那个快速生长的婴儿，眼见它从很小的一个长成，和死去的那人一模一样，终于明白了英国公谢贤是怎么一回事。不错，这死去的人的确是英国公谢贤，真正的谢贤，而那个黑雾生长出来的孩子、长大后的和谢贤一模一样的人，也是谢贤，另一个谢贤。
接下来一幕幕很快了，真正的谢贤将一身的功力全部用醍醐大法灌注给了新长成的谢贤，然后真的死了，新生的谢贤活了，彻底地取代了谢贤！
那个长成的谢贤接受了所有的关于真正谢贤的记忆和修为，严格意义来说，谢贤是它的父亲！
再然后……两人什么都看不到了。
宫睿和谢臻真同时睁开了眼睛，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地看向了前方那个死去的人——英国公谢贤，谢臻真真正的父亲。
死寂。
沉默。
真相竟是这样。
“原来，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可是……为什么？”谢臻真喃喃着，跪在谢贤的面前，眼隐隐有湿润，“让我当了这么久没爹的孩子。”
有那样的一个爹，跟没有有什么差别呢？
似乎有呜咽声、叹息声起。
谢臻真望了他很久很久，直到宫睿前扶起了她，轻声道：“他之前用的，叫一种离魂的办法。我想英国公当日应该是……练功到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这四个字传入了谢臻真的耳，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宫睿，再看看谢贤，动动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过。
宫睿感慨道：“英国公当年一定很爱你的母亲。国公夫人去世以后，他的心神有些错乱，加练功走火入魔，所以他的识海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不过，他也算是一代人，为了治好自己，想到了一种离魂的办法。”
谢臻真有些迷茫：“你说，他用离魂……是为了治病？”
宫睿一笑：“不然呢，你以为他自己躲在这里，是因为好玩吗？这个地方，一则不好进，再则也不好出，英国公当日定然是抱了很大的决心才进来的，要么治好自己，要么死在这里……但是似乎后面的意外，超出了他的意料。”
谢臻真摇摇头：“我还是不理解。”
“离魂之法，是英国公要把他心的执念离出去，对夫人的执念成了他的心魔，不除心魔迟早要酿成大祸，但是他施展离魂之法以后，这心魔的力量他控制不住了……所以才有了那个婴儿的出生和成长。这是英国公不想看到的。”宫睿说完以后沉默了。
谢臻真也沉默了，她看看谢贤，再想着外面的那个谢贤，犹豫：“那是说，外面的那个英国公其实是这一道离魂之法生出的……怪物？”
除了怪物，还能用什么名字来形容呢？
“的确如此。”宫睿点头。
离魂所出。
心魔所系。
谢臻真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苍白：“那岂不是说……他和一个不确定祸害，不知什么时候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来，为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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