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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允摇摇头，准备离开了。
“等等。”司马允的夫人，武胜宗的宗主夫人，前宗主的女儿，她唤住了司马允。
司马允没有回头。
“你竟然连告别的话，都不愿意说完吗？”
司马允摇头苦笑，妻子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说什么也是无用。
女子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怒极反笑：“好！好！好！你竟然要走的这么干脆，你竟然要放弃的这么彻底，我无话可说！这一辈子，这一辈子终究是我输了！”
司马允身体有些发颤，他叹息一声，闭眼，可是想到女儿他的唇畔又浮了一抹笑容来，听说女儿要成婚了，在明日。
如果，今天这么离开，明日出现在她面前，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是不是会很开心？
应该会的吧。
女子深吸一口气，似乎这一口气里吞下了她的十五年婚姻，她恶狠狠地道：“你既然要走，那么属于武胜宗的一切都必须留下！宗主印信，退位书，包括武胜宗的灵力，我都要你全部留下！你不是想走吗，那净身出户！”
如此苛刻的条件。
如此犀利的言辞。
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带走。
其他都好说，但是灵力如何留下？
那是他苦修了几十年的修为，也是他赖以身存的资本，没有了灵力相当于没有了自保之力，如何甘愿？
司马允放心了。
他知道妻子不会放过他，这么过分的条件，才像是她提出来的。
司马允转身，认真地看着愤怒的妻子，点头：“好。”
女子盯着他看了半晌，点头：“好。”
两个好字，却是不同的意味。
宗主印信很简单，退位书也很简单，轻松留下，至于修为……司马允只见妻子递来了了一杯酒，那酒水清澈，隐隐有碧色。
旁的弟子不明白，可是司马允却是明白的。
这是散功酒。
武胜宗用来惩罚被逐出门派的弟子，这酒剧烈，会散去人一身修为，但是也会痛苦不已，身体、精神双重的折磨，非是大奸大恶的弟子，绝对不会动用这酒。
这下，她生气到连这酒都端出来了。
也罢，也罢。
终究是他不对。
女子冷冷地看着他：“司马允，你怕了吗，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怕？
司马允畅快一笑，从女子手接过酒杯，仰头一口饮尽，那火辣辣的感觉似乎要传递到四肢百骸，浑身的修为似乎随着酒水的流动而隐隐散去，从关节、到肌肉、再到经脉，隐隐疼痛，而且有越来越剧烈的可能。
“哈哈哈！”司马允大笑。
失去了一身功力如何，什么都没有了如何，起码他自由了。
自由了。
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多么的重要。
可恨他却被束缚了这么久，这么久。
“司马允，能离开我，你很开心吗？”女人凉凉的声音响在司马允的耳侧，像是来自地狱里的魔鬼。
司马允睁开眼睛看她，勾出了一抹笑容来，可是随后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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