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53章(1 / 0)

“谁是你丫头,那是我妈的专利!”她忍不住开口反驳他,身子却陡然一怔,绷住了。

男人察觉到她的异常,低了头,将下巴压在她的头顶,轻声呵护着问,“怎么了。”

“你身有顾祯祯的味道!”早晨是嗅觉最好的时刻,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从他身,她闻出来了娇兰小黑裙的味道。

顾祯祯的钟爱款?可是,这男人真的……背叛她了?

她会不会嗅错了?

她闭眼睛,深嗅了一下。

前调,是一捧清新而透明的鲜花,摇曳生姿的玫瑰、茉莉和橙花;调,是令人愉悦的水果香,多汁的樱桃、苹果和黑加仑;尾调,是白琥珀引人爱慕的香味,若有似无的麝香味,柔美如丝!

这种感觉……回来了。

是真的吗?她的超乎常人的好用嗅觉,竟然回来了!

娇兰的小黑裙,真是十足的小女人香,前调粉粉的,是混合的花香,调果味慢慢带入要舒服些,尾调有点特色,总体是粉甜的花果香,花香味融入得彻底,较欧洲式的味道。

也难怪顾祯祯钟爱此款!

然而,作为一个曾经学过调香的专业人士,她并未觉得娇兰的这款小黑裙有多出众,她更钟爱的,另有其他。

“真的是。”她忍不住喃喃,又忍不住摇头。

她捂住嘴鼻,紧紧的闭眼睛,眼里几欲落下泪水,已经两年多了,她超乎常人的嗅觉终于回归了,这意味着,她又可以调香了,她可以做许多事情了!

恢复敏感的嗅觉,以前只能是妄想,现在变为了现实,这真的是天眷顾她。

喜极而涕,这几年来的几多怅惘,累积的酸涩重新涌心头,她用头抵着他的胸膛,心里一震接着一震,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她不住的摇头,紧紧的抿唇,她睁开眼睛,慢慢的腾开捂住鼻子的手。

她不敢长时间捂住鼻子,怕像当年一样,一场久治不愈的感冒,夺走了她引以为傲的嗅觉。

那是一段天昏地暗的记忆,失去了‘超级鼻子’的调香师一不值!她算熟知那成百千种调香配料,也是回天无数!

男人意识到她的失常,松开对她的钳制,双手捏着她的肩膀,让她看向他,眉毛蹙起,“梓沫,怎么了?”

她缓缓抬头,望向他,似如梦初醒,身子震了下,纤唇微掀,半是讽刺道,“因为你,我重新拥有了引以为傲的嗅觉,呵,你居功甚伟。”

她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在他身嗅到了顾祯祯的香水味,他的背叛刺激到她,她激动着深嗅其的味道,是因为这种全身心的刺激,她逼迫自己的嗅觉成功的将小黑裙的成分分析了出来!

从医学解释,是神经刺激,强烈的内心冲动,让她的嗅觉在一瞬间有了迸发!

男人自然知道,恢复敏感的嗅觉对顾梓沫意味着什么,他的眸色渐渐明亮起来,盯着她的眼睛,真诚道,“恭喜你。”

顾梓沫冷然的瞧着他,唇角微动,沉沉道,“天要赐给你一件东西,必然要夺走一件东西,这样,你被天从我身边夺走了?你和顾祯祯合作了?”

香水有毒,是穿肠毒药,她的鼻子确实犯了罪。

呵,那歌词放在这里可真是应景!

男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紧紧的捏着她的肩胛,张口硬声道,“顾梓沫,你听好,我以前、现在、以后都不可能跟顾祯祯合作!我身有顾祯祯的香水味,只是因为来这里之前,我跟她接触过!”

他的手劲极大,捏的她生疼,这个男人,好像以为自己的手劲越大,她越会相信一般。

“你为什么要跟她接触!”她痛心疾首,双手攥成半个拳头,捂在胸口,控诉着他道。

她不想他跟顾祯祯接触的,无论是何种理由!

她了解这个妹妹,夺走她的东西的手段一流,有时候,她还没有回过神,顾祯祯已经把东西抢走了!

“你在秦坤的势力掩护下不告而别,我一时半会儿寻不到你,也没有往秦坤那边想!唯一知道可能你的心思的,只有顾祯祯!”男人的语气极重,字里行间,透露着属于他的霸道。

“我……”无可争辩的事实,她确实是藉由秦坤的势力走的,而眼前这个男人,明知道她和黑帮的勾结,也贴心的并不点破。

要知道,秦坤的名字在本市,等于半个黑帮!

他知她犹豫,直直的眼神继续盯着她,不怒而威道,“顾梓沫,不要只相信自己的鼻子,还要相信自己的心!像调香一样,调香师的脑海不仅要有各种构成香味的配料,还需要调香师的个人想象力和浪漫情怀!”

他朝她看过来的目光里,冷漠,高傲,满是让人信服的正义凛然,又带着浓烈的自信。

她看着他的墨眸,从那里面的坚定,她已经信了他大半,扪心自问,在潜意识里,她也是相信他的。

这个男人,敏捷精确的掌握住了她的心理,占据了谈判高点!

可是,她真的确定要留他继续在自己身边吗?

她左右为难,寻不到一点儿答案。

拳头攥了又攥,手心被指甲戳了又戳,千头万绪,像各种香料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

她闭了闭眼,晃了晃头,她总觉得,隐隐的……有哪里不对劲!

蓦地,电石火花间,她抓住了那点灵犀。

迅速睁眸,用眼神攫住男人的墨眸,“原来……你也懂调香?你是秦坤派来的人?”

也难怪——他那么的帮她?!

男人松了松手,深邃的眸子望她,眼里虽有犹豫,但还是开口道,“自始至终,都是因为你,和别人没有任何干系!”声音不大,但磁感十足,掷地有声。

顾梓沫心下慌了,从头至尾,她看不懂他,却始终能看到他,他的确有实实在在的帮她。

她眼睛闭了闭,如蝶的眼睫毛颤了颤,咬了咬唇,微讷着开口,“怎么是我?”

她和他的关系,从一个帖子开始,看似单纯的开始,可实际呢?

男人却是摇头,表情沉重,却未发一语,一如从前他替她受伤那次的冷峻。

顾梓沫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这样,他好似一本厚重的书,和他相处这么久,她似乎只是翻开了一页而已。

这些天来,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的问题,各色的想法在她脑子里也是光怪陆离,她攫住一个想法,犹豫的朝他开口。

“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但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出来,我是真正相信你的,但是我弄不清楚这个前因后果,很不安心,你也不肯告诉我,我只能瞎猜乱蒙,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前我是欠了你东西,如说感情,你现在是要找我要的话,我真的记不起来了,这好我遗失的的嗅觉,没有一个机缘巧合,我也是回天无数,所以……你不要怪我。”

这一通话说完,她才觉得自己说得挺不靠谱的,要是她以前有幸遇见过这个惊为天人的男人,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反观‘陆聿骁’,从头至尾,他似乎都是认真的听了,脸的冷峻随着她的话而慢慢融化,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笑意,让她一瞬间,觉得莫名其妙,还难为情起来。

可能,她是真的自作多情了!

男人听她说完,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腾身而起,穿了外套,便利落的推门出去。

“我等你。”他说。

他的动作太潇洒自如,而她的反应太过迟钝,等顾梓沫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拦他了!

光天化日之下,养母肯定看到一个大男人从她的房间里钻出来了!

她连忙胡乱的用皮筋绑了绑凌乱的头发,扯了件长袖外套,紧随其后推门出去,只是,眼前的景象,有点不可思议了。

这男人高大的身躯,现在正窝坐在一个低矮的长板凳,他修长的长腿曲着,膝盖都显得突兀,违和感十足,而他的身子正前倾着,似乎还在和坐在对面的养母交流着什么。

因为语言有隔阂,两人的交流并不是那么顺利,而自始至终,他的表情恳切,没有一丝一点的不自然。

她向前的脚步,因为这种温馨和乐的场面顿住了,直到养母看到她,招呼她过去,她才小步的迈过去。

她环顾周围,都没有发现有空闲板凳,只能屈身和男人坐到同一张长板凳。

男人看着她落座,目光里染满着笑意,而后体贴的将养母给她盛好的粥端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瞅这架势,觉得有点接受无能了。

哟呵,你是客人咧,我招呼你喝碗粥不错了,你咋还这么反客为主,反而招呼起我来了,而且还装出这么‘贴心’的样子,这是哪一出啊?

她匪夷所思的将眼光投向养母,想从养母眼里看出一点对男人的反感来。

却没想,养母则是眯缝着眼看着他们,眼里流露出的满意都能溢出来。

她有点看明白了,养母这绝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也顺便能猜到,这个男人对养母说了什么,养母肯定是以为她正在和这男人‘处对象’呢!

坑!大清早的,这男人给她挖了深坑啊!

她想解释,但一解释,这男人为何和她在一个屋子里睡了,解释不清了,这哑巴亏是吃定了。

当季的苞米,苞米很香,只是里面苞米米要多得多,喝起来口感并不怎么样,她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旁边的男人,这男人喝的并不舒适,仅仅喝了半碗,不喝了。

她见状,放下手里的空碗,侧头,头一歪,很讥诮的问他,“好不好喝啊?”她存着心思,是要拆男人台。

“不错。”男人点点头,盯着她看了数秒,微眯起眸子,认真的给出答案。

顾梓沫一听,眉眼完成了两座拱形的小桥,她是等着他这句话呢!

她挪了挪屁股,缓缓站起身,端起他未喝完的碗,又给他盛满,一边盛一边还一边贴心说,“好喝你多喝点,平时很难喝到的,田里还有苞米呢,我待会领你去扒苞米,都是新鲜的,当季的!”

哼,想装我对象,想装好女婿,你必须过关斩将!锄禾日当午,收成真辛苦,一片苞米地,一扒一午!

“好啊。”男人几乎没有思考,二话不说,顺从的应下,看得对面的丈母娘心里又是一喜,眼角的笑纹连同着皱纹又明显了一分。

顾梓沫瞠目结舌,养母这样被这男人给收服了?

这男人,这么爽快应了,听到扒苞米也不心惊。

咦?不会吧!

咳咳,季节到了,北广深的帅哥们注意了,不管你是混迹于五月花、乐透、卓展这样那样的国际会所,无论你是叫cis,还是Henry,即使你浑身充斥着、范思哲的荷尔蒙香气,在这里统统友情提示一下:你们家里马要扒苞米了!

这个叫‘铭瑄’的家伙原本也是其的一员?!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一碗苞米粥咽下,喉间不自觉的替他哽了下,到底好喝不?嗓子不会被硌的不舒服吗?

男人细长的手指捧着碗沿,将碗稳稳地放回到桌,墨眸眯得狭长,坦诚的回道,“你教我,我会很快手,我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

顾梓沫眼睁睁的看完他缓慢的动作,咽下一口口水,挥了挥手,“咳咳,算了,你在其它方面学习能力强,在这方面未必一样。”

她打消那些无良的想法,大体收拾了下碗筷,侧头瞧着他,随即吩咐道,“吃好了吧,在这里等着,我们马好。”

“嗯。”男人点头,安安静静的蜷曲着腿坐在窄小的长凳,似乎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她端起碗筷,扶着养母站起来,看着眼前不相宜的画面,心里都替他堵得慌,长腿这样蜷着,真的不会别扭吗?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像照顾小孩儿似的,提醒他道,“如果觉得不舒服,不要一直坐着了。”说完,她也不回头,跟在养母身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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