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房间一个人独自呆坐着，也不知是看着那唯一的光源，还是在躲避着它的温热。
原本油腻了的黑发在雨水的洗礼后变的更为粗旷，低垂着的头颅谁又知道里面都有着些什么。
“叫什么名字。”
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对面的警察，牧云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毕竟‘他’有可能是个投影，或者是个模拟人……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牧云！”这还是牧云在生活了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场合，因为现在的自己被当做了嫌疑人——抢劫嫌疑人。
“性别。”也许在‘他’的大脑里还没有安装情绪软件吧。
没有感觉的问话，只会让牧云更加的难受：“如果你看得见的话，你应该知道……没眼的话。”这话里包含了许多的讽刺意味，“那你可以填男性。”
“根据法律第……所以我有理由对那些不配合的犯人进行制服指令。”
在这里犯人应该都是没有人权的吧，牧云是这样想着……但是不代表牧云就会束手就擒：“但请弄清我只是嫌疑人。”刚才牧云听的很清楚‘他’说的是犯人，而不是嫌疑人，那就代表了嫌疑人还是在法律保护当中。
不过‘他’却试着拼命收拳，砰的一声，牧云弓着挂在了‘他’的拳头上，胃里的东西混着些许血一些喷洒出来。‘他’赶忙撤手，却只是淡淡的说道：“收不回来了……那么我们继续。”而在‘他’收手的同时，牧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拍出清脆的响声，这也许是这些冰冷的铁皮触碰温暖的唯一的一次机会吧。
虽然被打了但是牧云也不恼火：“咳咳……可以！”能吧吐血当做吐口水的人，怕是也就只有牧云一个人了。至于那拳头是不是真的收不回来了……大家都清楚也明白，所以牧云也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应该是因为牧云的态度实在是让‘他’不爽，所以终于带上了些许的感情：“死了个人，那个小孩最后死在医院了。”不过着感情冰冷到还不如没有要来的好。
“哦。”牧云接着说道，“但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没有吧！”
……
“小伙子没事吧！”田老板看牧云在警察的陪伴下推开了接待室的房门，沉声问道。
一开始在审问室里听到有人来保释自己时，牧云也有点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到也知道是何许人，只不过还是有点疑惑。
毕竟自己也只不过是今天才成为田老板的员工的，而且如果细算起来的话自己应该还不算是他的正式员工。所以在牧云看来田老板完全没有理由来保释自己才对，再加上现在这个案件已经有了人命，正所谓人命关天。田老板更应加和自己拉开距离才对。
“没事就好！”田大海看牧云不愿开口也不再强求，而是把视线转向那个跟着一起进来的警察，“麻烦了，现在我可以把他带走了吗？”
“请便！”
“好的，谢谢。”
说完田大海看了眼牧云后就往接待室的另外一扇门走去。到了门前田大海并没有直接开门就走，而是站在那嘀咕了几句后才把门打开：“走了。”这是叫自己跟上还是在和自己道别，牧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不过牧云还是跟着走入了那道漆黑成一团的门。
跨入门的那瞬，牧云只感觉眼睛一阵阵的刺疼，于是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传来了田大海的声音：“我虽然老了，但是我还不算糊涂……我相信你能明白的！”黑暗中牧云只感觉到一种柔软的东西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这是你的工作服，明天早上我小雅会叫你。”
抱着工作服的牧云好不容易才把眼睛打开，而这时田大海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谢谢……”虽然很小声，但却是
牧云真心实意的。因为直到现在他才开始关注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对空间的理解好强。”
牧云之所以会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先不说把行车通道建在另外一个空间，就单是车和列车所展现出来的空间科技就是目前牧云还无法理解的。如今又多了一个和任意门很是相似的警局门，这都无一不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不过，最让牧云在意的还是那件事。
一个母亲死名的拉着一个人的衣袖，歇斯底里的说着你这个杀人凶手……当场那个人就愣住了，缓过神来就身处在一间小屋子里。谁又能看出那个人的慌张？
“呼。”牧云直接倒在了田大海为其准备的房间的地板上。“关注到你的情绪低落，你需要休息吗？”这时小雅甜美的声音不知从何交流响起。
“洗澡啊……”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洗澡，连牧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因为对于一个捡垃圾的需要洗澡这种东西吗？也许是需要的，但是自己不需要……不过今天的自己好像真的需要洗一下了。
“小雅，你会洗衣服吗？”牧云说着就把沾有血迹的衬衫一颗一颗的把纽扣打开。
“在服务范围内！不过男性贴身衣物请自行安排。”
“嗯。”反正自己也没打算要把内裤躲掉，因为小雅虽说是一个AI，但是同时也是一个女孩。所以牧云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小雅帮自己洗贴身衣物，“对了，小雅，帮我整理一份关于洗衣服的方法的文件……然后再给我几张身份证的照片越详细越好。”也许牧云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显的自信。
“做假身份证是违法的！”
牧云脱裤的动作顿了顿，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做假身份证违法，既然违法就要坐牢。但是我不做的话也要坐牢，而且还要做更久的劳，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对于小雅能在一瞬间就分析出自己的目的，牧云也蛮惊讶的，不过牧云在对付这些AI方面有着自己的方法。
“滴滴，滴……”果然事情正按着自己所想的地方发展。
又是过了几十秒后，小雅的声音再次响起：“资料库更新成功……你应该得到一张假身份证以免坐牢，但是在这之后你将要去自首。”正当牧云摇头苦笑的时候，在房间角落的一台机器上突然冒出点点星光，之后很快就绘制成了一张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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