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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这条微信，何晨又重新拿了罐啤酒。</p>
单手拉开拉环，一边看着微信，一边喝着。</p>
129五个元老，何晨是酒桶。</p>
微信上瞿子箫询问了她一句，何晨瞥了一眼，直接忽略，没回，她在等秦苒的电话。</p>
果然，没过两分钟。</p>
何晨手里的手机响了。</p>
她低头看了眼，正是秦苒。</p>
何晨随手接起来，她本来想往沙发后面靠着，又想起来什么，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一眼，她不由顿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并关了阳台门。</p>
“晨姐。”手机那边，秦苒站在别庄二楼，程木给她收拾的房间。</p>
房间内灯没开，秦苒站在落地窗外，看着楼底下程隽的车缓缓开进来。</p>
何晨比秦苒要大了六岁，在何晨的强烈要求下，秦苒就叫她一声晨姐。</p>
“我得到的消息不多，”那边的何晨趴在阳台上，“但因为关于你，我查案子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M洲地下联盟？”</p>
听到这一句，秦苒就知道何晨得到的消息不会有假。</p>
只是她停了好半晌，才缓缓点头，“没错。”</p>
“那就没查错，”何晨笑了笑，“小妹妹，小心点，资料也得抹干净点，啧，真没想到啊。”</p>
“还有痕迹？”秦苒拧眉。</p>
何晨摇头，“不清楚，不过应该还有你的心腹吧？”</p>
听到这一句，秦苒没出声。</p>
何晨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秦苒的回答，何晨也就不问了，秦苒身上牵扯的东西太多，多到何晨都不想去查，“行吧，不过我想提醒你的事，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未尝不是有人想要逼迫你。”</p>
“我知道了。”秦苒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楼下。</p>
楼下程隽也在打电话，似乎感觉到有人看他，他微微抬头，朝窗口这边看过来，顿了一下，然后挂断电话往楼上走。</p>
“知道就行，”何晨知道秦苒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我就提醒你一下，最近京城有什么事交给巨鳄，常宁老大应该跟你打过招呼了吧？”</p>
“恩。”秦苒点点头。</p>
两人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p>
秦苒刚切断电话，就听到了不轻不重的三道敲门声。</p>
不急不换的，秦苒没转身，只依旧站在窗户外，“没锁。”</p>
程隽等她应声了，才推门进来。</p>
“刚刚……徐管家的话，全都听到了？”他站在她身侧，也没开灯，就着外面不怎么明显的灯线，看着她。</p>
秦苒只点了点头，没说话。</p>
脸上连表情都没有。</p>
她一开始是谨遵陈淑兰的吩咐，不答应徐校长。</p>
但这几年，徐校长对她仅次于魏大师。</p>
徐世影在她心里的分量很重。</p>
直到现在，即便直到，徐世影90%求死，秦苒也不敢相信，明明前些天，还信誓旦旦要护着她护着程隽的人，现在怎么就冰冷的躺在了床上。</p>
“徐老他就是这样的人，”程隽叹息一声，他伸手，把人抱住，看着外面的灯光，“从他把你定位唯一继承人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清高自傲的人，他知道了当初你外公离开京城的真相……他，他是去找你外公外婆了。”</p>
知道徐家的崛起是靠什么，徐世影只能这样做。</p>
“我有点不能原谅发他什么都不说，”秦苒从知道徐世影死的时候都没哭，这个时候，却是忍不住了，她苦笑，“更原谅不了我自己……”</p>
她若不是专注秦家的事，若不是专注找自己外公死亡的原因，至少会发现徐家有一点的不对劲！</p>
至少能阻止徐校长！</p>
“你阻止不了他，”程隽松开手，他两手按着秦苒的肩膀，低头，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徐老风骨多傲你不知道？他以前看不惯方震博的作风，但徐家人当初要比方震博更加恶心。徐老的死是道歉，也是明志，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他跟你外婆不一样，你外婆当初是放心不下你。”</p>
程隽还有一句话没说……</p>
徐老的死……</p>
歉意是一回事，可……</p>
他同时也在刺激秦苒。</p>
很明显，徐老目的达到了。</p>
程隽抿唇，他看向门外，眸色冷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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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离世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炸开。</p>
葬礼是徐管家跟徐摇光两人举办的。</p>
先是程老爷子，再是徐老，这一切同当初秦家，京城老牌家族都记得，当初秦家覆灭，就是因为秦家老爷子未名原因死亡，才让欧阳家族后来居上。</p>
而徐老的死，又给京城的人敲响了一个警钟。</p>
与此同时。</p>
京城，金融中心高层。</p>
办公室内。</p>
黑衣男人敲门，恭敬的进去，“先生，欧阳小姐她……”</p>
“什么？”明海微微转身，他看向黑衣男人。</p>
黑衣男人单膝跪地，“欧阳小姐她被秦苒在抓走两天了，而且……我们进去寻找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p>
“秦苒？”明海把茶杯放下，他挑眉：“我还真小看她了？”</p>
黑衣男人没敢说话。</p>
明海手指敲着茶杯，他忽然笑了笑，声音平淡：“行，我亲自会会，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是什么三头六臂。”</p>
“您要亲自见她？不过就是秦家的余孽，”手下一愣：“完全没必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