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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欧阳雪震惊得喘不过气，他什么时候也会读心术的？
冷瑞扬淡然微笑，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了，我要是读不出来，岂不是呆子？”
他的意思是，他是瞎猜的？还猜得那么准……
欧阳雪眨了眨眼睛说：“那你为什么要虐待我？”她本来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虐待我，不过这话怎么说逻辑也不通，所以改了口
冷瑞扬揉着她的长发说：“人和人的相处，是相互的，从前你把我当老板，对我虚情假意，虚与蛇委，每天就想着怎么从我这里多拿点钱，那我自然就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是一个乖巧一点的女人罢了现在你变了，我也会跟着变”
冷瑞扬从前对欧阳雪并非从未动过心，初见时她的天真和纯净，曾经让他有过一点震动，初夜之后她在他面前哭得寻死觅活，也确实让他有一种很想保护她的冲动
可是她的转变实在太快，也许是女人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容易选择的自暴自弃，只是他不幸成为了那个被应酬的对象罢了既然她要选择沉沦，他也不必装清高，他苦闷的生活需要有地方宣泄，她需要钱，他们各取所需，可以相安无事冷瑞扬不由得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欧阳雪实在有点鄙视自己的前世，不过她又不能说自己被虐待活该，只好强辩着说：“你钱那么多，拿一点怎么啦，忒抠门了”
冷瑞扬露出了轻笑：“我也没少给啊，你从我这里，该算赚够本了，你不吃亏”
欧阳雪忽然恍然大悟：“那我现在岂不是很亏”
冷瑞扬忍着笑说：“我可是给了你卡，让你随便刷的，你自己不刷，怨不得我”
欧阳雪眨了眨眼睛，好像说得也有道理，她哼了一声：“我要现金、现金！”
“你要现金干嘛？”
“你管我干嘛”欧阳雪理直气壮地说：“我就喜欢弄一堆现金摆在屋里，平时没事数着玩儿，不行吗？”
冷瑞扬差点笑出声来，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好，那明天我让人给你弄一箱现金，全都是一毛的，你慢慢数，晚上我回来检查，数错一毛钱就不许吃饭”
欧阳雪扑哧一声笑起来：“小抠鬼！我看你是葛朗台附身了”她说着伸手去打冷瑞扬，他捉住她的手，把它放到脸颊边，轻轻吻了一下
欧阳雪有点脸红，她抽回了手，把手藏到枕头下面，侧着身问冷瑞扬：“那现在，你当我是什么？”
冷瑞扬朝她看了一眼：“当你是我的女人”
“怎么还是女人啊……”
冷瑞扬很有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他不动声色地说：“差一个定语，就差很多了”
欧阳雪忽闪着眼睛定定地看他：“冷瑞扬，那你太太，你也当她是你的女人吗？”
冷瑞扬躺平了身子，冷漠地说：“我的女人只有一个”
欧阳雪叹了口气：“你真的想她死吗？”
“你是想听真心话还是假话？”
“真的”
“我想把她千刀万剐”
赵丽铧伤害了他身边两个最重要的女人，虽然她已经第三次想杀欧阳雪了，但第一次他对欧阳雪并没有太深的感情，第二次她的挑衅让他看清了欧阳雪对他的感情只有这一次，他才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锥心之痛，冷瑞寒被人糟蹋，他一定要让赵丽铧付出代价，如果欧阳雪死了，他更要让整个赵家陪葬
欧阳雪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她不希望陷进仇恨里，却总是身不由已地要陷进去她茫然地说：“我知道，不然，她也不会被判这么重”
冷瑞扬缓缓地说：“你知道这次法院为什么会判得这么重吗？”
欧阳雪看着他，不是因为冷瑞扬插手的关系吗？
他继续说：“因为那个杀手，属于一个黑社会组织，公安盯着那个组织很久了，但那组织背后有一个强大的财团支撑，他们一直不敢下手，这次是天时地利人和”
欧阳雪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赵丽铧在支持黑社会？”
冷瑞扬平静地说：“你应该说赵氏财团在支持黑社会集团”
欧阳雪忽然感到一阵寒意：“结果东窗事发，他们把她推出来，他们要弃车保帅？”
冷瑞扬沉默
欧阳雪忍不住去握冷瑞扬的手，她的小手冰凉，他们不是骨肉至亲吗，见死不救还要落井下石，难怪她那天见赵丽铧看赵勇的眼神如此古怪，赵勇，果然是个笑面虎，她的直觉一点没错
冷瑞扬侧过身，把她的一双手包在掌中：“欧阳雪，我绝对不会去救她的，但是，如果你一定要救，我可以给你支个招，或许可以保她一命”
“真的？”欧阳雪兴奋地叫起来，她就知道冷瑞扬会心软的，他只是嘴上不饶人而已
冷瑞扬的声音很冷：“现在只是一审，就算是做做样子，赵家也一定会上诉，你可以去找赵欣白，他可能是现在赵家唯一真心想帮他姐的人了”
“找赵欣白？他能做什么？”欧阳雪不懂
“你去告诉他，赵丽铧平时对你百般羞辱，嫉妒让她变得像野兽一样疯狂，别看她在人前一副贵太太的淑女相，背后却经常歇斯底里，她生起气来，恨不得把靠近她的人都撕成碎片，你就没少挨过她耳光”
“……”欧阳雪困惑地眨着眼睛：“你……让我去落井下石啊？”
冷瑞扬闭上眼睛：“你这么和赵欣白说，他应该知道怎么办的”
欧阳雪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要是他不明白呢？我就听不明白”
冷瑞扬侧头对欧阳雪邪魅地浅笑：“那就是她命已该绝，与人无尤”
欧阳雪扁了扁嘴，又搞神秘……
冷瑞扬伸出一只手臂，搭在欧阳雪腰上：“答应我一件事”
“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我就答应你”
“不许讨价还价”他在她耳朵上轻咬了一口，欧阳雪满脸通红地想往旁边躲，他趁机把她圈进了怀里：“在二审之前，不要出门，你如果要见赵欣白，让他到家里来”
“家里？就我们两个，不是更不安全，你不怕他杀我灭口啊，我觉得还是去沐森比较安全”
冷瑞扬淡定地说：“小扑在家，我放心”
欧阳雪闭上眼睛，唇角弯起一个甜美的弧度，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冷瑞扬怀里睡了过去
冷瑞扬侧头看着她的睡脸，真羡慕她随时随地，想睡就睡……
第二天，欧阳雪还没来得及找赵欣白，就先接到了冷瑞寒的电话：“欧阳雪，你今天有空吗？欣白他想见见你……”
欧阳雪应承着：“好，你让他来我家，我答应了冷瑞扬这几天不出门”
再次见到赵欣白，他又憔悴了几分，欧阳雪不由得唏嘘，眼前这个男人，真的还是从前那个带着儒雅笑容的俊朗男子吗？
赵欣白远远看着欧阳雪，仿佛他们已经相隔几个世纪，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交点
他淡淡地对欧阳雪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来找你的人，但我还是来了”
“你……怎么这么说”欧阳雪很有几分心疼，如果没有赵丽铧，他们会是好朋友？
“也许很多人觉得你这次终于找到了机会取代我姐的位置，但我知道，你会这么做，是为了替瑞寒报仇”
欧阳雪立足不稳跌在沙发上：“你……知道了，告诉冷瑞寒了吗？”
赵欣白摇了摇头“我是个懦夫，一直都是”
欧阳雪立刻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别告诉她，求你了，她知道了一定很痛苦”
赵欣白看着欧阳雪：“那我也求你，放我姐一马，行吗？留她一条命，如果连你都劝不动冷瑞扬的话，那就真没人说得动他了”
欧阳雪把冷瑞扬昨晚教她说的话说了一遍，然后看着赵欣白，他听得明白吗？
赵欣白思索片刻，露出了笑容：“欧阳雪，你永远都这么善良”
欧阳雪抓了抓脑袋，他果然听懂了……难道就她一个是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