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电梯全部只能到达57楼。”
“啊？那那那……”
“照做就是。”
“是。”
“今后凡是来找我的，一律在57楼前台登记，没有和你预约好的，一律不见。”
“是。”
朱波波立马行动，行动之前，没忘了给老板拿来一包饼干和几块巧克力。
董事长的命令，大楼管理处不得不执行，而且马上执行。
“董秘啊，电梯更挤哟。”
“只能挤啦。”
“好，一个小时内能更换好程序，我会将董事长专用电梯卡给你。”
朱波波忙来忙去，忙完所有该做的活后，从大大的会议室里吃力地搬出一张椅子，哼哧哼哧往秘书室搬。
喝了几杯茶的荣远出门方便，不解的看看哼哧哼哧的秘书。
“搬椅子干什么？”
“新秘书今天到，办公室就一张椅子，我给她搬一张。”
“从哪搬来放哪去！”
朱波波不解，不解也得搬回去。
哼哧哼哧往会议室搬，脑子里偷偷埋怨老板。
搞什么嘛，家里闹事，跑公司来发火。
搬椅子这等小事也要管。
哼哧哼哧搬着椅子推会议室厚重的门。
门开，却突然弹回来，撞到椅子。
碰撞的力道通过椅子的传递丝毫不减的传递到朱波波身上。
“哎呀。”撞的不轻，朱波波咬牙，椅子扶手撞到她的胯骨啦，硬碰硬呀，不疼才怪。
朱波波揉搓胯骨。
女人腰身细呀，在男人看来，摸的不是胯骨，是“S”型部位。
荣远一只手将椅子扔进会议室。
“搬不动，不会拖吗，死脑筋。”
“会把地板拖出印子的……叫宋丽抓到我的过错，她会毫不留情轰我走。”秘书委屈。
荣远尿急，不理秘书，去洗手间。
韩晶九点整准时走进宋丽办公室：“宋总。”
“叫我jane就行，关好门，我们聊聊。”
“好。”
宋丽看着韩晶一身职业装束，干净利落，点头赞许。
“以后叫你eva，可以吗？”
“可以。”
“eva，欢迎你来远大工作，有件事，和你说明白的好。”
“您请说。”
“你的工作，是我从董事长那据理力争下来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晶不明白：“jane，难道董事长不想聘用我？”
“有这层意思。”
“如果是这样，您应该在给我offer时就说明白，我可以有别的考虑。”
“但我很欣赏你，你的学历和资历是60楼那个还在试用期的董秘无法相比的，所以，无论如何，我聘请你。”
韩晶吃惊：“你的意思……两个董秘？”
“对，都在试用期。楼上那个比你早来两个月，但我不看好她，我只看好你。她只是临时性的，我希望……”宋丽突然改变语气，这语气不容商量，更不容质疑：“以你的能力，尽快逼她走人。”
韩晶何等聪明，她立马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成了面前这位宋总的一颗棋子，这旗子的作用只有一点：逼走另一个董秘。
这处境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想做的。
她有必要成为一个陌生人的棋子吗？
韩晶兴高采烈的来，膨胀的工作热情瞬间冰凉。
哎，看来，民营企业还是不行，国际型的民营企业也不行，人事关系复杂，一团糨糊叫人不理解呀。
你搞不走现任董秘，招我来搞走么？我有那个能力逼走人家吗？即便有，非仇非怨，我何必那样做？
但是没有办法，不想做，表面上是不能拒绝的。
刚刚跳槽就走人，意味着将失业一段时间。称心如意的工作不好找啊，搞不好，会失业很长一段时间。
刘天晴按宋丽的意思带韩晶上60楼。
“eva，刚接到大楼管理处通知，只有一到七号电梯可用，且只能到57楼。只有1号和2号电梯可以刷胸牌上去58和59楼，上60楼很麻烦，到现在还没有搞好，我也没法上去。”
韩晶诧异：“电梯为何搞的这么麻烦？”
“突然的调整，不清楚情况。”
“我们怎么上去？”
“我已经叫joy下来接你。”
话音刚落，2号电梯门开，朱波波在里面招手：“进来，快进来。”
刘天晴不进去：“我给你们俩介绍一下，她是新来的eva，她就是joy。你们俩上去吧，我忙。”
两个互不认识的女孩上60楼。
两个人给对方的第一印象都不错。
在韩晶看来，joy大方清爽，形象靓丽。
在朱波波眼里，eva大气干练，准能是好董秘。
“你好。”朱波波先招呼。
“你好。”
秘书室里只有一张座椅。
朱波波大方让座：“你坐吧。”
韩晶发问：“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我们俩如何一起工作呢？”
“我已经向行政处申请了一张椅子。”
韩晶打量秘书室：“空间挺大，足够再放一张桌子。”
朱波波摆手：“没必要，这间办公室其实最终还是只会坐一人。”
“这么说，你我都明白各自的处境。坦诚相告，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不会来。”
朱波波脸红，她明白，如果不是她求董事长，现在这办公室只属于eva。
“eva，我听你的，只要不违背董事长，不会惹董事长不高兴，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韩晶长长叹气：“没有必要，你我职位平等，不存在谁命令谁。这样吧，我先熟悉情况……希望我们俩在一间办公室工作的愉快。”
“好，我来给你介绍……”
“不用，我习惯自己整理，自己发现问题，如果有不明白的，我会主动问你。”
朱波波茫然，紧张，美国留学的就是不一样啊，想想她刚来的那几天，天天希望vivian突发慈悲，给她讲解这个介绍那个。
自己整理？
她朱波波当初因为无人交接，不得不自己整理，每天整理的头昏脑胀，完全不明白整理出一份又一份什么东西。现在自我感觉整明白了，自告奋勇给新人介绍，是她的职业操守，竟然被拒！
“好吧，那个什么……你坐吧。”
“那是你的椅子，我等新椅子吧。”
韩晶不坐，朱波波也不坐，两个女孩似乎在秘书室等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