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不碍你事。”
“碍事，去会客室。”
杨安噘嘴，噘嘴也只好去会客室。
市场总监黄雷被joy电话召唤上来，恭敬站在厚重的大门外：“董事长，您找我？”
“进来，关门。”荣远眼睛盯着电脑，对着电脑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朱波波修改的表格再次被退回，宋丽要求修改的理由是：“你能不能动动脑子，简简单单的申请表格，搞的这么复杂，有必要填那么多东西吗？”
“我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呀。”
“多动脑子，拿上去改。”
朱波波气的快咬碎牙齿，如果是宋丽的牙，拼命也要咬碎它，可嘴里是自己的一口洁白晶莹的牙齿，不能自残。
朱波波忍气吞声。
问韩晶怎么办。
韩晶说：“我有事情忙，你自己找的事，自己处理。”
怎么是自己找的事呢？明明是董事长未婚妻要她做的嘛。
杨安第三次问：“你还要几分钟？”
朱波波想哭：“本来很简单的事，被人事部门搞复杂了，我在帮他们设计表格，也许……也许今天办不出来。”
“你吃什么饭的，一份表格都不会设计？”杨安生气。
朱波波想辩解，委屈的说不出话，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女孩在男人面前落泪，再难的事情会变的简单。女孩在女人面前落泪，会怎样呢？
杨安说：“幸好你不是我的秘书，你如果是我的秘书，我早就开掉你了，做不好事情，竟然哭鼻子，荣远怎么忍受的了你！他怎么没吼你滚呢！”
朱波波慌忙擦泪水：“一份简单的表格，人事总监要我改了六次，她一会要这样，一会又要那样，自相矛盾……”
杨安打断朱波波：“我不想听，我不是你老板，没必要听，我如果是你老板，更不要听。再给你五分钟，就五分钟，给我卡。”
朱波波豁出去，正义凛然地推开宋丽的玻璃门：“jane，董事长未婚妻五分钟之内就要卡，不，我下来已经占用一分钟，还有四分钟时间，你看着办吧。大不了，我回答她，是你不配合。”
宋丽看看朱波波眼里的泪花，脸上的泪痕，行，目的已经达到，批准。
“好吧，这份表格我满意，就这个版本，你填好，我签字。”
朱波波没办法填写，她设计的表格，第一列要填写申请人姓名，第二列要填写申请人职位，第三列要填写申请人所属部门，第四列……不管多少列，她都没办法填写，她对董事长未婚妻一无所知。
麻溜上到60楼，来到会客室。
“对不起，小姐，麻烦您填写表格内容，马上就能办好。”
杨安拿起表格：“这么简单的东西，你做了多长时间……无法想像，你平时是怎么工作的，怎么在远大混的……”
杨安将表格扔回朱波波：“我不用填这东西，我不是远大的员工。”
好嘛，辛苦受气好几个小时，要卡的人拒绝填写。
她拒绝的有道理，人家不是远大职员，这份表格要填写的内容只符合内部员工使用，要人家填什么嘛。
“要不，您就写个名字吧，我拿下去给人事总监签字，她签了字，大楼管理处马上出卡。”朱波波说。
“我姓杨，木字旁杨，天安门的安。”杨安不填写。
朱波波立马写上“杨安”二字，飞奔去57楼。
宋丽拿起表格看了看，很多个格子的表格里，孤零零的“杨安”二字。
“杨安是谁？”宋丽不是明知故问，怎么判断这个杨安是董事长未婚妻呢。
朱波波认为宋丽明知故问，是一种故意刁难。
刁难了好几个小时，还不罢休，这女人太可恨。当初来面试时，朱波波对宋丽感激涕零，才三个月的时间，两个无怨无仇的人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不上眼，彼此讨厌。
“她说她是董事长未婚妻。”
“她说是就是吗？”
朱波波感觉宋丽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还能不是吗？”
宋丽将表格扔回朱波波：“光凭一个名字，我不能签字。”
“她不是远大员工，不需要填写。”
“不是远大的员工，我没权利批准。”
“你不签字？”
“当然不签。”
“可是董事长未婚妻等着要卡，你不签字，大楼管理处不发卡，你叫我怎么办？”朱波波急了。
宋丽骄傲地双臂环抱，冷眼盯着朱波波的眼睛：“joy，你这个不长脑子的秘书是如何迷惑董事长的，他怎么会留下你呢，他怎么不吼你滚呢，他怎么能容忍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呢？”
靠，三句反问句差点使朱波波流鼻血：“jane，你就说吧，要怎样，你才签字。”
宋丽冷笑三声：“看在你是我招聘进来的份上，我也不想别人说我招的人太差，就告诉你，这件事情该怎么做。我不管杨安是谁，总之她不是远大员工，我没权利批准。当然，如果董事长要给他这个未婚妻一张电梯卡，很容易。”
“你的意思是，这张破表格要董事长签字吗？”
“你还没笨到家。”
“这么点小事难道要烦董事长吗？”
“别在我这胡搅蛮缠，出去。”宋丽挥手要朱波波滚蛋。
朱波波摔门而出。
妈的，折磨了几个小时，还是不签字，他妈想干嘛。
朱波波气愤难平回到秘书室，正好黄雷打开厚重的门出来。
朱波波轻敲厚重的门。
她想好了，如果董事长骂她无能，她就告宋丽的状，反正这件芝麻大的小事，说来说去，她朱波波被折磨疯了，也没错。
董事长没有同意秘书进门的意思：“我要回去休息，什么事，明天说。”
“半分钟。”秘书坚持。
荣远看看一脸义愤填膺的秘书，这秘书不知为什么事生气，气的平平的胸脯一上一下，喘气喘的厉害。
“半分钟已经过了。”荣远拿外套走人。
秘书堵在门口：“jane不签，她要您签字。”
荣远一边朝会客室走一边看表格：“什么东西？”
朱波波解释：“您的未婚妻要一张电梯卡直达60楼，jane要您签字同意。”
荣远站立不动，跟在后面的朱波波也站立不动。
董事长将纸扔回秘书，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使秘书这个晚上彻夜无眠。
“你要学的东西，太多。”
57楼的宋丽在远大十年，自从坐进总监办公室，她的玻璃门不曾被摔过，朱波波是第一个胆敢摔她门的试用期员工。
“反了天了，怎么当初没看出来，她不老实，她不仅不老实，脾气还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