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是他秘书joy！
荣远诧异片刻：“你舞跳的很好，歌唱的也很好。”
“谢谢。”被夸赞，朱波波笑颜如花。
主持人真的找来一把吉他，不知死活继续怂恿董事长上台。
高管们也加入怂恿的队伍。
荣远骑虎难下，脱掉西装外套，将衬衣的袖管卷起来，接过吉他，走上舞台，调整好麦克风，说道：“弹一曲温暖浪漫的《dear》，joy，你上来伴舞。”
台下的朱波波笑容凝固：“不行，没有排练，我不行的。”
“我随便弹，你随便跳。”
“我怕，我会搞砸的。”
“去，找人换一身长裙，马上，立刻。”
这是命令，不容商量。
朱波波不得不换下女主持的飘逸红色长裙，这长裙只有一条肩带，在两团肉之间，还挖一个洞，不大不小的洞，两边的肉都被露出一点点。
朱波波赶鸭子上架般走上舞台。
荣远已经开弹，温暖的吉他音颤抖动人心弦。
没有感动朱波波的心弦，她像木偶一样呆立舞台中央：街舞不适合这温暖的吉他曲，现代舞也不适合，可她只会跳这两种啊！
哎——学过一点芭蕾也好呀，或者民族舞也行。
台下楼上的观众闷笑。
丢人啦。
一身飘逸红裙的朱波波继续木偶一样呆立。
荣远弹着吉他绕呆立的秘书转圈，眼神鼓励她随便跳跳。
朱波波抬了抬手臂，撅了撅屁股，靠，没学过，难道没见过？春节晚会上，什么样的舞蹈没有？
朱波波豁出去，在脑海里依葫芦画瓢。
曲调悠扬，朱波波“优雅起舞”。
举手投足之间，不伦不类。
掌声热烈至震耳欲聋，当然不是献给秘书。
像宋丽这样的老资格员工，也是第一次看见荣远登台。
吉他弹的好啊！绝好！
自然之音。
朱波波跳的什么，乱七八糟，该下台。
宋丽真想她下台。
还想她下台的，有那么几个女人，暗恋董事长暗恋到想死，两天来，这几个女人眼睛哭的红肿，因为她们的白马王子结婚了。
最想她下台的，是谭悠依，她一脸落寞的站在舞台边缘，两眼热切地望着荣远，竟然流下两行清泪。
赵翰从黑暗中走出来，递给她纸巾。
“谢谢。”
“别，悠悠，咱俩谁跟谁呀，别这么客气。”
“你不许走，说好抽奖环节，我们继续唱的。”
“不走，我和云子在那边喝黑啤，等你的命令。”
谭悠依扑进赵翰的怀抱，哭。
“悠悠，你想那个弹吉他的男人多看你几眼，是不是？那你去换一身拖地长裙，等我们再上台的时候，尽唱一些浪漫的歌，你优雅的扭来扭去，那个姓荣的会看你几眼的。别哭，别哭。”
谭悠依哭的伤心：“他结婚了。”
“他结婚对你是好事，结了婚的男人更喜欢找女人，而且口味会有所改变，悠悠，你机会更大。”
“你说这话，表明你一点都不爱我。”
“我赵翰有那么小心眼吗？我说过，只要你不干涉我和云子，你想我爱你多久，我就爱你多久。”
谭悠依推开赵翰：“我做不到。”
“你做的到，从我和你交往起，就判断你做的到，悠悠，你是一个直性子的女人，我也是一个直接的男人，我们之间坦诚相待，没有欺骗，这样不是很好吗？”
“别说了，我不要听。”
“好吧，我去那边陪云子喝酒，如果你想喝酒，随时过来。”
一曲《dear》弹毕，自然而然获得雷鸣般的掌声。
经久不息……
朱波波在掌声中逃下舞台，吃惊地看见谭悠依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出自自然的关心。
“他结婚了，像他那样的男人为何结婚这么早，呜呜呜呜……”
谭悠依的朋克妆容被泪水浸染开，黑的一圈红的一道蓝的一块……一个伤心的女人，也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女人。
谭悠依沉浸在伤心里，无法自拔，眼看就要嚎啕大哭。
这里不是哭的地方呀，这里是欢声笑语的年度聚会。
朱波波误会谭悠依的伤心欲绝。
“依依，你英国留过学的，找工作不难，何必非要回远大。”
“你不懂。”
“我是不懂，不懂你的行为，董事长已经有两个秘书，Eva工作能力强，她做的很好，我嘛，虽然底子不行，但我很努力，能应对我目前的工作，我自信，短时间内不会被炒。”
“你什么意思？”想多点登台机会，被拒绝，谭悠依生朱波波的气，心情低落到谷底，很想找人吵一架。
“没什么意思，看见你这样，我心里不好受……但是，你何必钻牛角尖呢，你有留学背景，又有工作背景，哪里没有你发展的地方嘛，何必非要回来！”
“可荣远在远大，世界只有一个远大，更只有一个荣远。”谭悠依把持不住，蹲到地上，埋首痛哭。
女孩对女孩的心思敏感，朱波波立马明白：这个痛哭的女孩暗恋荣远。
靠，谭悠依胆真大，敢爱荣远！敢追荣远？
靠，留过学的就是不一样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不有男朋友嘛。赵翰呢？
朱波波看见喝黑啤的赵翰，跑过去。
“喂，你女朋友心情不好，在那边哭。”
“我知道她哭什么，让她哭，等她发泄完，心情就好了。”
“可那里不是哭的地方呀，你看，已经有几个人围着她问东问西。”
“她等荣远去问东问西呢。”
朱波波惊异：“赵翰，你！她是你女朋友，你不关心她吗？”
“她要荣远的关心。”
一袭红色修身长裙的朱波波回到谭悠依身边，刘天晴劝解无效，正在气恼，有人在年度聚会上哭，人事要处理好的：“Vivian，你究竟怎么了，你到底是来唱歌的，还是来砸场的！”
朱波波费力地拉起谭悠依：“天晴，她为工作的事哭呢。我们带她去吃点东西，陪陪她吧。”
一个啃鸡腿的小年轻回道：“这年头还有为工作哭的小姐，稀罕。”
刘天晴难以相信的表情：“当初可是她主动要走的，说跑就跑，整的我们人事手忙脚乱，害的你差点滚蛋。”
“别说那么多，走，带她去吃东西。”
“你先把衣服还给主持人，她刚才到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