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比你大几个月，你可以叫她姐姐。”
“姐姐？”杨安笑：“好奇怪的称呼，我可叫不出来。”
“如果你内心深处当她是你姐姐，你不会再因为她和我闹腾。”
“是我姐姐，我也会闹，我怕我姐抢走你。”
“我没那么吃香。”
“你超级吃香，老实交待，有过几个女人？”
荣远站起来，离开电影院。
杨安追上：“不会又问到你痛处了吧。”
“我没那么多痛处。”
“那你告诉我，有过几个女人？”
“没统计过。”
“靠——我要罚你，请我吃法国大餐。”
朱波波没怎么睡，醒醒睡睡，睡睡又醒醒，满腹心事。她不知道自己胡乱想些什么，上天入地的，似乎和她的生活没有关系。
朱波波头昏脑胀爬起来，家里只有她一人。
餐桌上一张字条，老爸留的：饭菜温在锅里，记得吃。非工作的事情，别再去老板家，不要他的车。家里有买车的钱，你真想要，你看车去，十万左右的车，我们买的起。
朱波波刷牙洗脸吃饭，把老爸的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下不定决心，该不该用父母的钱买车。
门铃突然响。
朱波波隔着门问：“谁呀？”
“joy住这吗？”
奇怪，居然有人知道她的英文名。
朱波波拉开门，惊呼：“万师傅？”
“好，找对了，”万师傅不进门：“joy，这是董事长叫我送来的，一个装吉他的盒子，这是奥迪车钥匙，车已经开到楼下了。”
“什么！我不要。”
“你别为难我，我遵照命令行事，董事长叫我送来，我就送来。你拿好。”
朱波波不敢接。
万师傅将东西放进门里，转身下楼：“车停在路沿，那守门的老师傅不让我开进来，当心警察抄单。”
朱波波愣神的工夫，万师傅跑的没影。
来到小区外，一辆亮堂堂的黑色奥迪静静等在路边。
朱波波识货，加长奥迪A8，不便宜！
小心翼翼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坐上驾驶座，朱波波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声。
“能用这辆车练手吗？菩萨保佑，千万别被我搞坏。”
仪表盘上，居然有一张加油卡！
朱波波脸红：“给我车练手，油钱应该我付，谁还付不起油钱啊。小看我，我一个月八千呢！”
如何把车停进小区，朱波波犯难。
驾照到手已三年，没摸过车，早忘了怎么开车。
学车的时候，开的是桑塔那，手动桑塔那，现在是自动的奥迪，两种车完全不一样，朱波波甚至分不清档位在哪，哪是前进哪是后退，能开车吗！
在车里摸索半个多小时，没敢发动车。
给朱波波一万个豹子胆，她也不敢头脑发热。她记得教练说过这样的话：方向盘在手，行人的生命也在你手。
不清楚档位就开车，无疑马路杀手。
超级马路杀手。
朱波波下车，借门卫老师傅的手机给荣远发短信：董事长，请叫万师傅把奥迪车开走，我已经完全忘记怎么开车。我开不进小区，停在街边会被抄罚单的。
吃法国大餐的荣远很快看到这条短信。眉头皱了皱，忍不住心里闷笑。
杨安问：“远，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没事，有驾照不会开车的菜鸟，哎——”
“谁呀，你怎么认识这样的人！”
服务员上主菜，荣远吃三枪鱼，杨安吃的是蜗牛。
荣远说：“不错，你尝尝这鹅肝酱，味道不错。”
可怜的刚刚到家的万师傅接到董事长新的命令，一条新短信命令：去教她开车。
朱波波绝顶聪明，万师傅讲清楚：D前进R后退N空档P停车，朱波波马上发动奥迪，没有开进小区，而是驶上马路。她家离中环高架不远，找到入口，朱波波一脚油门，冲上高架。
爽！
驾照在包里捂了三年多，今儿个才爽。
要爽到底。
高架上车不多，也不少，朱波波居然不停超车。
万师傅系好安全带：“你开的很好，为什么董事长要我来教你开车？”
“我只是不清楚档位，这车比桑塔那好的多，你看，多简单，油门、刹车、油门、刹车，根本用不着考驾照，这车比人还灵活。”
“你这丫头害惨我，约好的牌局，因为董事长的命令，散伙。你会开，送我回家，接着邀人打牌去。”
“行，正好我没有目的地，告诉我路。”
“我教你开导航，这车导航不错，你不至于迷路。”
御用秘书开车将御用司机送到家门口，司机一下车，独自坐车里的秘书突然紧张。
紧张的莫名其妙。
车开的很好的朱波波突然不敢踩油门，右脚死死踩住刹车，暗想自己为什么突然紧张。
绝顶聪明的朱波波很快想明白，刚才自己之所以胆敢一路狂飚，是因为身边坐着位老司机，无形中壮大她的胆。
老司机不在车里，朱波波的胆小的就绿豆那么大。
大脑不再火热，小心脏冷静下来，朱波波惶恐地发现：她没有带驾照！
交通法规烂熟于胸的朱波波知道，没有驾照开车的后果。
万一被警察抓到，不是闹着玩的，估计她会被父母从警局里接出来。
御用秘书惶恐地滑下车窗，对着御用司机的背影大叫：“万师傅，你不能走。”
可怜的牌瘾正浓的老司机注定今天玩不成牌。
朱波波满脸堆笑，爬到副驾驶座上：“您行行好，送我回家，我没有带驾照。”
老司机脸色不好看。
御用秘书笑的眼睛成两条弧线，竖起两根手指：“我给您两包花茶。”
万师傅发动车：“三斤。”
“三斤！哇，我不如把车给您，打出租车回去。从这到我家，顶多五十块，三斤花茶，三百多块呀。”
“三斤就三斤，一两也不许少。”
第一天开车的朱波波和许多第一次开车的人一样，开车上瘾，胆战心惊也要开上马路。
朱波波算比较勇敢的那类人，独自一人将车开出小区。这次，她带好驾照，还带好钱包。钱包里有身份证还有五张百元钞票。钱是从老妈的抽屉里偷的，那抽屉里是一家人日常生活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