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善良的。
他该给她怎样的快乐呢？
是啊，荣远明白，快乐有很多种，不同的人追求不同的快乐。但愿他给的正是她想要的。
朱波波矜持地吃完最后一块，在如此漫长的矜持中，她积累了足够的勇气：“你知道吗，春节前我就暗恋上你了。”
荣远被唬了一跳：“暗恋？春节前？”
朱波波羞答答：“你不要笑话我。”她应该一直羞答答，为她脸上分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荣远笑：“波波，你青春靓丽，不用暗恋男人的吧？像你这样的漂亮女孩，应该有很多男朋友。”
“上海漂亮的女孩满大街都是，而你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朱波波自卑地低头：“我如果不去做那个端茶倒水的秘书，永远不可能认识你。”
荣远又托起她的下颌，很有兴趣的样子：“能告诉我，暗恋我什么吗？”
“你弹的吉他很好听。”
荣远失望：“就这个？”
“你很酷很帅。”
“就这个？”
“你总是被人簇拥着，很神秘。”
“哦？”
“反正你与众不同。”
荣远深深失望，缩回手。
朱波波的脑袋不低垂，不明白地探究面前的男人，说他与众不同，他还失望。至于嘛，那要说他什么，他才不失望。
“你太单纯，我不能害你。”
朱波波不明白的瞪大双眼。
“又酷又帅又会弹吉他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我和他们最大的不同之处，我很富有，如果你对生活的欲望不多，和我在一起，你会亏的慌。”
“才不是呢，我长这么大，就碰到你，一下子就被你迷住了。”
荣远要帮朱波波分析清楚，这个女孩究竟是一时的迷恋他还是爱他。他用半年的时间搞清楚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孩，但如果她不爱他，他只能终止这份爱。
“波波，你迷恋我多久了？”
“直到现在。”
“那么……也许，我应该再等一年，一年以后，如果你还想念我……”
再等一年！朱波波等不了，半年的想念折磨的她，肤色都偏黄了。女孩子老的快，她可不想最美好的年华——空放。
已经空放到24周岁了，可惜，可惜。天底下不长眼的好男人太多，让她美妙的年华空放了好多年。长眼的歪瓜裂枣倒是很多，可她不想委屈自己随便谈恋爱。
“我不。”
“什么？”荣远的话被这两个字打断，不明白朱波波否定什么。
“我不想再等一年，再等下去，我就老了。”
荣远笑：“你老？你年纪青青就说老，岂不嫌我更老？”
“老男人有味道。”
荣远笑不起来：“在你眼里，我真的老吗？我怎么就老了呢？”荣远摸自己的额头眼角：“没有皱纹，我也没有白头。小妞，我只有37岁，不要说我老。”
哎，严肃的话题还是被朱波波转移了呀。
“我记得有一本调研杂志，女人最喜欢37岁的男人。”
荣远洗耳恭听：“为什么？”
“37岁的男人最有男人魅力，而你，是37岁男人中的精品。”
“你所说的男人魅力是什么？”
“就是你这样的。”
“说来听听。”
“不说。”
荣远当然要朱波波说：“不说不行，我好判断你是喜欢我，还是迷恋一个虚幻的我。”
“我就是喜欢你，我知道我自己。”朱波波不害臊啊，恨不得指天发誓她爱荣远。
“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很难受，也很甜蜜。董事长，你经常闯入我的梦里，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想的哭，想的笑……”朱波波想了一会，补充一句：“想的吃不下饭。”
荣远冲动，他和余久久热恋的时候，小别重逢，他们彼此说过这样的话。而现在，他也想对朱波波说这样的话。这半年来，他确实想念她，在梦里，在恍惚的时候，在心烦的时候，甚至，高兴的时候，这个女孩就会进入他的脑际，在他的脑海里遨游。
“波波。”荣远握紧朱波波的一双手，这双柔弱无骨的手没有颤抖，拥有这双手的女孩羞答答的，脸颊绯红，瞟他一眼，又瞟他一眼。
“董事长，你不要笑话我。我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经验，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反正，我就是那个样子，很痛苦，又因为有机缘认识你，很甜蜜。”
荣远终于控制不住冲动，将朱波波拉入怀抱，吻上她的唇。
朱波波煞风景啊，全身僵硬，紧紧抿住嘴唇，瞪大眼睛。
吻不开她的唇，荣远问：“不愿意？”
“不行，不行，太快了，一束白玫瑰就让你吻我，不行，这可是我的初吻，一束花绝对不行。”
“你要什么，尽管说，我应该都能给的起。”
“还要一束玫瑰花，粉红色的。”
荣远哑然失笑，笑不够，憋不住哈哈大笑。
“董事长，你笑什么？”
“不要再叫我董事长，你早已不是我的秘书。”
“那我叫你什么？”
“荣远，随便你，你想怎么亲近的叫我，随你便。”
荣远从身后拿出一个包，一个漂亮的女士包包。
“这个给你。”
朱波波很喜欢：“好漂亮的包啊！”左看右看没有牌子，她知道好几个名牌包包的牌子，LV、PRADA、MCM，还有什么GUCCI、DIOR，还有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来。可手里这个漂亮的包包没牌子，喜欢是喜欢，挎个没有牌子的包包走在大街上，不丢人吗？她现在背的那个一百来块钱的包还有牌子呢。
“你，好小气，送个没有牌子的包给我。”
“定做的，法国时装设计师最新设计，秋季才会上市。鳄鱼皮，打开看看。”
朱波波打开，里面有……几张纸。
荣远说道：“都是给你的。”
“你给我几张纸啊？”
“别小看这几张纸，你签名，再拿去公证，就属于你的私人财产。”
“什么私人财产？”
“一套别墅，一辆车。”
朱波波诧异地张大嘴巴，认真看合同的样子，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只看清合同末尾，甲方签字人不是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