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号。
“她荡着秋千，不需要你陪，你看看，你站了多久，她眼睛都没看过来，根本不知道你在这。远，我们走吧，爸等着我们呢。”
“你回去，我在这吃饭。”
“什么！”杨安跺脚：“不，你今天必须陪我。”
“我有事。”
“我眼睛看见的你没事，你就傻站在这，看她，她有那么好看吗，你能不能看看我。”
“我真有事，是久久的事，等我查明情况，会回去。”
“她有什么事，她不好好的吗？”
荣远进厨房，看两个保姆做饭。
“多做几个菜，我在这用餐。”
“我也在这用餐。”
“是，先生，太太。”一个保姆很热情，满脸巴结：“我现在出去买，想吃什么？”
“久久喜欢吃龙虾，去买只大龙虾。”
“我要吃海龟蛋，”杨安想了想：“再清炖一条老虎斑。”
“好。”
另一个保姆专心炒菜。
荣远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平时做什么给余小姐吃？”
“不是牛肉就是虾，每天炖蛋，每周烧一只鸡，新鲜的蔬菜水果不断。”
“她吃的好吗？”
“有时候好，”炒菜的保姆想了想：“她吃的少。”
这个保姆不用心，荣远内心暗暗叹气，他讨厌拿他薪水不用心工作的人。
不容忍拿他薪水背地里整人的人。
暗地里整久久，想死么？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荣恒之外，另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是除荣恒之外，另一个至亲的人。
他爱久久，他心疼久久，永远。
**的余久久要荡高，李阿姨不让，千哄万哄哄下来：“玩的太久，该回房了，你肚子饿吗？”
李阿姨摸余久久的肚子：“你这里要吃东西吗？”
余久久摸摸肚子：“吃，吃，吃。”
“好，我们回房间，我给你准备吃的。”
李阿姨这时候才发现主人们都在家，连忙问好。
余久久扑进荣远的怀抱，把脸藏进他的胸膛，害怕地偷偷看杨安。
杨安微笑：“你放心，屋子里，你找不到一张我的照片。”
荣远抚摸久久的头发：“别怕，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抱起久久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喂她吃饼干，示意李阿姨坐下。
杨安看在眼里，怨呀恨啊，牙又开始疼：“你什么时候抱着我坐在这里，我会幸福死。”
荣远检查余久久，青紫的地方好几处，集中在背部和腰部，大腿小腿也有青紫，头顶一块头皮裸露。
杨安看的心惊胆寒：“你不能随便脱她的衣服，尤其当着我的面。”
余久久往荣远怀里钻。
“说吧，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荣远要李阿姨解释。
“有些是旧伤，我第一次给她洗澡就发现了，以为是磕碰的，新伤是我两次出去买菜，回来发现的。”
“没有视频？”
“查了好多遍，确实没录。”
余久久不要吃饼干，饿，要喝汤吃饭，把饼干扔了满地，用脚踢的远远的。
有一块被踢到杨安脚边。
“远，她不爱吃这个，你别喂了。”
余久久哇哇叫，叫的很急。
“怎么了，久久？”
李阿姨微笑：“她饿了，要吃饭，要喝汤。”
饭菜已摆上桌。
保姆将余久久的那一份单独放，一块牛排，一点青菜，西红柿鸡蛋汤，一点龙虾肉。
荣远看了看：“如果我不在，你只给她吃牛排青菜吗？”
“她吃的少。”保姆就这四个字。
“你被解雇了。”荣远手指李阿姨：“久久的饭菜，不是你单独做吗？”
“没发现余小姐被人打之前，是我做，我怕的寸步不敢离开她，厨房刀啊叉的，她好动，我不敢把她带进厨房。”
杨安心脏砰砰跳。
连夜辞退一个保姆，教训另一个保姆，命令李阿姨再招两个，荣远还不解气，把医生叫来训了一通。
医生自辩，说自己很尽心。
荣远听的不耐烦：“你被解雇了。”
杨安坐在沙发里看戏，心情一会紧张一会放松，见医生也被解雇，幽幽说道：“远，余久久身边能断保姆，也不能断医生啊，你气糊涂了吧。”
“我会从医院调一个来。”
“你那几所医院没有专业的精神病医生，要不要我给你招一个，很快的，明天就能来。”
“你认识？”
“就那个郊区的疗养院啊，我跑了很多次，熟悉几个医生，给他们开合理的价钱，保准有人来。”
荣远去检查过师资情况，知道有几个合格。
“招一个合格的，我要检查证书的。”
“放心。”杨安挽住老公的胳膊：“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这儿就是我的家。”
杨安亲了亲老公的脸蛋：“现在可以回公公家了吗？”
“我就睡这。”
“哎——好吧，我陪你睡这，下了飞机，忙到现在，我给你放热水，你好好泡泡。
荣远头碰上枕头，居然就睡着了。
朦胧的夜，杨安在一旁翻来覆去。
后怕。
看来再不能在余久久身上留下看的见的伤痕。
翻来覆去的杨安牙疼。
总是牙疼，疼了好长时间。
杨安曾经找专家诊治，没有一颗牙有毛病。
“你是专家吗，我确实牙疼，疼的厉害，不能吃硬的韧的，疼的睡不着。”
专家无可奈何：“确实没毛病，您的牙很好，没有一颗蛀牙。”
“我以前整过牙，会不会把牙神经整坏？”
“没坏，要坏，不会现在才暴发。”
“可我真的牙疼呀。”
“建议您去看看内科。”
靠，还不到32岁，难道内分泌失调？
杨安还真去看过内科，没想到专家真的建议她静心调养，要她不急不燥，要她多出门度假散心。
度假？老公婚假也没陪她几天。
后来，没陪她度过假，倒是带着余久久出去玩了一星期。
翻来覆去的杨安牙疼的“哼哼”，侧脸看熟睡的荣远。
越哼越响。
荣远熟睡中。
杨安捏住老公的鼻子，闷醒他。
荣远打开老婆的手：“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别闹腾我。”
老婆扑过去，将老公的头按在胸前：“医生说我内分泌失调，你得给我好好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