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项链为什么在你手里?”
“她不配戴,也戴不起。”
“别人的事和你无关。”
“就怕和我有关,”杨安将项链在荣远眼前晃:“认识吗?”
“我对这些没兴趣。”
“但愿你不认识……”
杨安还想说什么,荣远站起来朝外走。
“你去哪?”
没有回答。
杨安跟上。
8号电梯,荣远按B1。
杨安幽幽地:“远,最好不要被我猜中,如果是真的,我说过,我放过你,但决不放过她。”
B1,朱波波没走,蜷缩在G500旁。没有保安。
保安在也解决不了什么,除了焦头烂额:哭泣的女人死活不走,说车是她的,高傲的女人抢走车钥匙,还一把扯下哭泣女人脖子上的项链,扯出一道血丝。保安要求哭泣的女人不要报警,有什么事去保安室说,但女人不去。
保安去找领导了。
荣远脸色铁青,朱波波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羔羊一般任人宰割的模样,可怜,更可气。
荣远将她拉起,耳旁传来杨安一声冷哼。
“需要帮忙吗?”荣远问的冷酷又专业。
朱波波看着荣远双眼里的寒光,浑身发寒,冷的发抖:“我……”
“是找你的家人,还是叫你的同事?”仍然冷酷。
“我……不知道,我……”
“把你的手机给我。”
朱波波不明所以交手机。
荣远调出老板:“喂,辫子,你的员工在我地下车库,请你马上弄走。”
杨安连笑两声:“我早就赶她滚,她不滚,等人来救她呢。”
朱波波大叫:“把我的车钥匙,我的项链还给我!”
“是你的吗!你有脸要。”
“就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抢我的东西,我要报警。”
“哈哈,哈哈哈,你报啊。”
荣远脸色铁青的吓人:“还给她。”
杨安不给:“不是她的。”
“她的事和你无关,她的东西和你无关,还给她。”
杨安就是不给:“我的直觉告诉我,和我有关,远,如果你真**她这种低档女人,丢我的脸。”
朱波波听的鼻子流血:“你高档什么,不就是富二代吗。”
“你富二代给我看看,你富的起来吗,穷瘪三,我告诉你,如果被我查到,这车、这项链就是我荣家的,我打残你。”
荣远将朱波波拉上悍马:“我送你走。”
杨安不让:“你凭什么送她?”
“不让我送,可以,还给她。”
“如果不是你买的,我就给她。”
荣远两眼冒火:“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买的!给她!”
“我是没看见啊,所以要查明真相。”
荣远发动悍马,杨安趴上引擎盖:“就不让你送。”
“你胡闹!”
“我倒想看看,究竟谁胡闹。远,我对你掏心掏肺,你为这么个低档女人伤害我,你对的起谁!”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养女人?”
“我是没有看见,但我心里知道。”
僵持。
朱波波微笑,荣远大男人地要抛下老婆送她走,她感觉自己已然胜出。
整理头发,整理衣服,朱波波幸福地微笑。
荣远看见她的笑脸,将车熄火:“听着,朱小姐,我为我太太说的过分的话给你道歉,你老板应该就快到了,我就不送你了。车和项链,我会让你老板给你。下车!”
朱波波愣在车里,赖在车里,微笑凝固,消逝,无声地泪水喷涌而出。
可惜,打动不了脸色铁青的荣远,他冷酷下车,拉杨安走,没有回头。
杨安却是一步三回头,恶狠狠瞪过来:“滚出我老公的车!”
邹平终于赶到地下车库,朱波波还赖在悍马里,痛哭流涕。
“为什么跑这来?”
“不能吗?”不敢回击荣远,反抗邹平,朱波波有这个胆。
“你脑子糨糊了吗!跟我走。”邹平不容分说,将朱波波拽下悍马,拽进他的车,快速发动,快速驶离。
朱波波哭不够,抱头痛哭。
“你现在哭,我不同情你,叫你退一步,为什么不听?”
“他在疏远我,远离我,甚至想把我赶出中国,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
“你好好想想他给你说过的话,我给你说过的话,我们都是为你好,你现在把他逼急了,对你没好处,只有坏处。你听着,从现在起,一定要对杨安避而不见,别让她找到你。”
“我不怕她。”
“没人怕她!”邹平气的点烟,大口吸烟,车窗没开,车里股股烟味:“爱情可以随心所欲,但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尤其像荣远那样的人,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你以为他想和谁结婚就能和谁结婚吗,没那么简单,除非他不是荣恒的儿子。如果不是荣恒的儿子,他就不是荣远,更不是远大集团的董事长。”
“不是又怎样?我希望他不是。”
“如果他不是,在你眼里,他和大街上那些中年帅大叔有区别吗?如果他不是,杨安不会嫁给他,更不会和你有这档子事。”
“如果他不是,我会和他相爱而结婚。他有才华有头脑,他依然与众不同。”
“早就被很多像你这样的灰姑娘抢走啦,你们之间毕竟相差十几年,轮不到你抢。朱小姐,你醒醒吧,你想他离婚和你结婚,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的事。不怕你伤心,即便他是单身,也不可能娶你。你顶多是他合乎情理的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
朱波波不相信耳朵:“为什么?”
“麻雀不可能变成金凤凰,唯一的一种可能,只在童话故事里。”
说的是理,听的人心中悲伤蔓延无边际。
邹平开到目的地,朱波波下车,愣住:“这是哪?”
“我家,在我带你去法国之前,你住我这。”
“我不。”
“听着,我绝对是为你好,他让你去地中海散心,也是为你好。”
“要抛弃我,是为我好吗?”朱波波双眼已通红、红肿。
“麻雀想要变成金凤凰,确实只在童话故事里,”邹平顿了顿:“他喜欢童话。”
“什么意思?”朱波波红肿的双眼升腾起微妙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