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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没有问题(1 / 0)

“你们找我妈妈有什么事吗?”女孩子名叫倪桃,将他们迎进门后,礼貌地沏好茶,才问起他们前来的缘由。

简紫铜开口道,“其实我们今天过来,是替黄女士的一位朋友查理先生来找她的。只是没料到,黄女士却……”

“我妈妈的朋友?”倪桃侧头想了想,微微皱眉。

“是!”简紫铜眼底一亮。

“你们稍等一下。”倪桃说着,就起进了房间里。

不过一会出来,倪桃手里捧着一个方正的红色丝绒小盒子踱出,“我妈妈说了,如果有人来找她,就让我把这个给那个人。”

秦昱笙与简紫铜抬头瞧去,倪桃将丝绒盒子递来。

简紫铜正要伸手去接,秦昱笙却沉声说道,“倪小姐,你介不介意,替黄女士将这东西亲自还给她的朋友?”

“秦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去见那位查理先生?”倪桃反应过来,便微蹙起眉,似是觉得有所不妥。

“我想黄女士会希望这件东西能亲自交到查理先生手上。”秦昱笙夺定说道。

“可那是妈妈的朋友,让我去见,不太好吧?”倪桃仍旧是有些犹豫。

“查理先生会非常乐意见到你的。”

倪桃对秦昱笙的提议却有些心动,年少的时候,偶尔间瞧见了妈妈小心收藏的丝绒盒子。她很好奇,终于有一天,趁着妈妈不注意,偷偷打开来看。后来她就问妈妈,这盒子里的东西是哪来的。

妈妈怔愣了半天,却也不说一句话。

最后竟然哭了。

她很少看见妈妈哭泣,至此以后就再也不敢问了。

现在,妈妈去世时交代的那个人,他终于来找她了。

要替妈妈亲自把东西交还给那个人吗?

倪桃瞧着手中的丝绒盒子,她其实也是想见一见的,妈妈在等的那位查理先生,他究竟是谁,是什么样子的。

心念一定,倪桃诺应道,“好,我去。但是我希望,简小姐那天能陪我一起。”

简紫铜一喜,立刻点头,“这没有问题。”

秦昱笙道,“黄小姐,请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会再联系你。”

简紫铜立刻递上名片,顺便记下了倪桃的号码。

告别了倪桃,此刻夜色已经渐浓,街上川流不息的车子,打着灯光,一道一道掠过。

上了车,简紫铜还有点担忧,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能够肯定,查理先生就会见她呢?”

他们这边是约好了倪桃,可是查理先生脾气古怪,如果他不愿意,那不是会很尴尬。如果他们将东西拿到手,直接送到查理先生手中,也许会更加好一些,毕竟查理先生也算是欠了他们一个人,胜算几率会比较大。

秦昱笙沉声道,“见不见是他的意愿。”

“那你还这么肯定?”听见他这么说,简紫铜不免为他的夺定感到烦恼。

“我赌他会见。”秦昱笙漠然道,眼底却是坚决。

“为什么?”他哪来的自信?

车子发动引擎,秦昱笙道,“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见。”

简紫铜蹙眉,问题关键他并不是查理先生……

“约见查理的事,交给你了。”

“好。”

车子平稳地朝前驶去,简紫铜靠着车窗休息,秦昱笙瞥了她一眼问道,“累了?”

“恩”一番奔波下来,简紫铜确实有些累了,“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家。”

她不忘记提醒道,“是我的公寓,不是你的。”

秦昱笙沉默,只是开着车静静穿梭在城市之中。

前方是红绿灯车子缓缓退下来,一直沉默的秦昱笙幽幽问道,“后来你有找过你妈妈么?”

他突然提了起来,简紫铜微微一愣,而后才道,“没。”

“怎么不找了?”秦昱笙却记得,当年有多少次,她说要离开s城,近乎是无理取闹地问他愿不愿意和她一起走。那时的她,眼神执着,那样的坚决。然而为什么要离开的原因,他当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不找了。”简紫铜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几乎是呢喃地自言自语问道,“找到了又怎么样。”

如果她还活着,那么应该有了新的家庭,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她又该以怎样的立场面对她。如果她已经死了,那么不过只是枉然。只是心里对她的怨,对她的想念,到了此时此刻,也分不清是哪一边比较重。

不如就这样吧,各自生活,永远也不要再见了。

其实这样也是不错的结局。

“我觉得现在也好的。”简紫铜又是说道,车子继续朝前行驶而去。

秦昱笙开车将她送到了她所住的公寓楼下,简紫铜开口道,“不用再送我上去了,拜拜。”

秦昱笙却是说道,“你从哪里找来的佣人,将我的公寓打扫得这么干净。”

简紫铜觉得他真是无聊,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笙总,谢谢你对她很满意。”

“我倒是想长期聘用她,包吃包住,还可以包睡。”秦昱笙侧目瞧向她,灯光之下,他的睫毛长而密。

简紫铜笑笑,并不打算理会他。

秦昱笙又是问道,“简紫铜,为什么不搬回我那里去。”

“没有这个必要吧。”

“怎么才算有必要?”

“自己去想。”

秦昱笙眉宇一皱,“想什么?”

“我们的关系,秦昱笙,好好想想吧。”简紫铜打开车门,径自下了车。朝着车里的他笑笑,挥手进了大楼。

这一次,她可不想再不清不楚地在一起。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说,他究竟喜不喜欢她。

秦昱笙正想下车追上去,可是后边却又进来一辆车。

打着强光,按着喇叭发出“b”一声响,示意他让道。

次清晨一早,简紫铜又来到凤凰山。

准点的时间,果然在山道里等到了查理。

“简小姐,如果还是因为秦氏的事,那么你不用再说了。”查理的语气柔和,态度却还是很坚决。

简紫铜一边随着他跑,一边说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秦氏。没经过查理先生的许,我自作主张去找了黄凄楚女士,希望查理先生不要生气。”

查理双瞳骤然紧缩,因为太过震惊得知这个消息而显得有些失态,猛地停下步伐,呼吸急促地喝道,“你们这是侵犯!我警告你们,不许再去打扰她!”

简紫铜见他如此紧张激动,也知道他的在意度,“可是她说想见你,查理先生,你想见她么?”

查理忿然的神顿时僵住了,半晌才缓过来,“你们不必来这,我如果想见她,我早就见了!”

查理说着,又是往山道跑去。

简紫铜气喘吁吁,渐渐追不上了,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查理先生,今天下午两点,蓝山咖啡馆e座包间,步行街那边的那一家……”

查理却连头也没有回,一路小跑着不见了。

……

这天中午,瞧着时间差不多了,简紫铜就赶去接倪桃。倪桃还是大学生,下午这个时间没有课程,所以也有空。将倪桃接了前往蓝山咖啡馆,简紫铜心里却还有些担忧,她不知道查理先生到底会不会来。

可是谁知道,查理先生却已经早早等在包间里了。

侍应生是那么告诉她的,“小姐,那位先生已经到了。”

包间门打开的那一刻,简紫铜瞧见查理徐徐站起来,查理今是特意打扮过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衬衣雪白,西服笔,脸上的神是震惊的,不敢置信的,就连眼睛都是微红。

他十分激动高兴,也很感慨万千,交织着无数绪,让简紫铜瞧着莫名感到酸涩。

倪桃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查理却只喃喃说着一句话,“你……你来了……”

“查理先生,您请坐。黄小姐,你也坐吧。”简紫铜只能招呼他们两个,相继坐下了。

查理却对她的称呼有了疑惑,“黄小姐?”

“查理先生,她是黄凄楚女士的女儿倪桃小姐。”简紫铜作了介绍,“倪桃小姐,他就是查理先生。”

倪桃朝他点头,“查理先生,你好。”

查理怔怔地瞧着她,忽然没了声音,发亮的眼睛慢慢黯淡下去,“女儿……你是她的女儿……她走了……她竟然走得比我早……”

阳两隔,简紫铜想这恐怕是最遗憾的痛。

倪桃见他神如此苦痛,忍不住安慰道,“查理先生,你不要太难过了。”

“她……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查理抬眸问道。

“五年前走的。”

“什么原因?”

“病了,后来就走了。”倪桃提起妈妈,也显得很难过。而后她打开了背包,从包里拿出了那个丝绒盒子,“这是妈妈临终之前交给我的,她说如果有人来找她,就让我这个交给他。我想妈妈,一定在等查理先生。”

查理定定瞧着那丝绒盒子,而后双手接过了。

简紫铜其实也很好奇,这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查理将盒子一打开,简紫铜一瞧。

只见里面是一条看起来很普通的银链子。却又不像是项链,因为比起一般的项链来,这条链子又粗了许多,质地却是很好,看得出是很久以前的东西,而且珍藏得也很妥善。

这条链子……

又有什么意义?

查理瞧着银链,整个人一怔,仿佛陷入了回忆里无法自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颤着手轻抚着银链,而后从西服的外里取出了一件东西。简紫铜认得的,是那块银怀表,先前不小心遗失过。

查理一手拿着怀表,一手拿着银链,而后动手,竟然将链子装回了怀表。

这下子轮到简紫铜震惊了。

银链加上怀表,竟然是一对……

“原来是怀表的链子。”倪桃也是恍然大悟道。

查理将怀表递给倪桃,“这块怀表,就送给你了。”

“不,查理先生,这是您的东西,我不能要。而且我想,妈妈也是消能够物归原主的。不过,我很好奇,这块怀表,是什么时候买的呢?”

什么时候呢?

查理的思绪飘远了,瞧着面前的倪桃,仿佛瞧见了当年的女孩儿。他的脸庞变得温柔起来,眼神更是温柔,“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

听着查理讲述当年的青年少,简紫铜也仿佛回到了儿时。有这样一个少年,陪伴在边左右,有这样一个少年,一起上学放学,有这样一个少年,离开后就记恨深切。

秦昱笙,你喜欢我么?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

你离开后的那些子里,会不会也有曾经想起过我?

……

这个下午时分,查理很快乐,倪桃也笑着聆听。

有一种错觉,仿佛倪桃就是当年的黄凄楚,而查理还是那个少年。

分别的时候倪桃说道,“查理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希望你体健康。”

“简小姐,今天也谢谢你。”倪桃又是说道。

简紫铜立刻道,“黄小姐,我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这边去学校很方便。而且,我的朋友就在外边等。”倪桃礼貌回绝,指了指窗外。

两人回头望去,果然瞧见一个高个的男孩子站在马路的那一边在等候。

已然是她的男朋友。

“那么,查理先生,再见了。”倪桃笑着挥手。

查理定睛瞧着她,幽幽说道,“再见。”

倪桃走了出去,而后看见她穿过马路,走向了那个男孩子。

一如当年,他放开了手,她走向了另一个人。

他们愈行愈远了……

“查理先生。”简紫铜就要开口,却被他打断了,“简小姐,今天我很感谢你所做的一切,可是这不代表我就会同意借贷的事。”

“查理先生,我只是想问您一个问题。”简紫铜平静望着他道。

查理眼眸一凝,“什么?”

“您既然一直在a城,为什么不去找她,见她一面?”如果以前就这么做了,也许现在就不会遗憾了。

查理沉默了一会儿,漠漠说道,“不如不见。”

简紫铜一愣,查理已经站起来离去。

从咖啡馆回到公司,办公室里秦昱笙正在处理文件。

静悄悄的,简紫铜敲门而入。

秦昱笙低头查看着数据报表,却不问结果如何。

“我将黄小姐接过去了,查理先生比我们先到那里,他们见面了……”简紫铜将况简单地汇报了一下,随后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可以感受得到,查理先生是真的很黄凄楚。

只可惜,和家族事业,他选择了后者。

简紫铜如此想着,心里蓦的涌上一股酸楚感。

当初被先放弃的黄凄楚,却还是心心念念了查理一辈子。

“如果你是查理先生,你会怎么做?”简紫铜忍不住问道。

秦昱笙避而不答,却是幽幽反问道,“如果你是黄凄楚,你又会怎么做?”

他的问题好像只是那么随口一说,然而望着她的眼睛却是灼亮。

简紫铜在一瞬间,只剩下两种可能,要么等,要么不等。黄凄楚选择了后者,选择了和别人组成家庭生儿育女。

如果是她……

那么她……

不会等的!

这个答案如此的清楚,从一开始就知道。

简紫铜想她大概会和黄凄楚一样,嫁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就此一生。

可是,也要像黄凄楚一样,用余生所有的时间来想念吗?

简紫铜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有一种渴望升腾而起,一种不可抑制的感如潮涌一般袭来。

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想要询问。

秦昱笙的目光紧盯着她,阳光照而下,打在她的脸上,白皙而透明。

她的眼睛,很明亮。

简紫铜抿紧了唇,终于动了动。

秦昱笙听到了窗外的风声,听到了这个夏天的蝉吟,听到了她的声音,在刹那透过空气相继扑来

“秦昱笙,你喜欢我么。”她开了口这么说着。

那些年少时,不曾明白的感,那些自以为是的骄傲和固执,那些抗拒着惑关的倔强,那时候就不断地想要得到他的注意力,那时候曾经说过要他和她一起走,那时候桥手一起说着我们回家吧,那时候或许就已经根深种。

简紫铜不曾理清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就这样不断地追寻着他。

当分开十年后,在那个包间里第一次见面,她竟然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真的是她记忆好么?

可是从前,明明她总是丢三落四,被他数落责备。

对于他的不辞而别,她曾经告诉过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要理他了。

对于说好一起走的约定,她一个人抱着小猪扑满,曾经在街心公园里等到了天黑。

可是他却没有来。

十年之后,他们再次见面,份对换了,她早不再是当年的她,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只会沉默任由她欺负的少年。

可为什么在抗拒他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被他牵动?

曾经也这样努力地告诫过自己,她才不会喜欢他的,绝对不会的。

可是,感不由自己做主。

她会为了他而高兴难过伤心,一切心悸的原因,都有了一个最终的原因。

此时此刻,不想知道结果,不想去过问过往,也不想追究是谁先喜欢上谁的。

那些权益利弊,统统都被抛在了脑后。

仿佛是被查理和黄凄楚的故事给震慑到了,总觉得应该有个肯定。

比如说是一句话。

只是一句我喜欢你。

秦昱笙,你喜欢我么?

所有的渴望,都在这一刻爆发,贪婪地疯狂地不顾一切地索要一个答复。

简紫铜怔怔地望着他,她的心跳,一瞬间凝窒。

秦昱笙却也是怔住,只是这么望着她,眼底交织起不可捉摸的深意。他衾冷的薄唇微抿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开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压过了心跳声,也让气氛骤然化解。

简紫铜愕然回神,秦昱笙眉宇一皱道,“进来。”

秦孝正潇洒不羁的影闪现,他的手中拿着几份文件,显然是来谈事的,看见办公室里站着的另一个人,那气氛让他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太过微妙了,也太过玄异,眼眸顿时一紧,沉声说道,“简秘书也在,我是不是来得不凑巧?”

话虽如此,可他却并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自然地往秦昱笙的对面入座。

简紫铜压制住心跳,却压制不住那份恼人的尴尬,脸上蹭得窜起一抹羞赧的红晕,“正总,你们慢慢谈。”

简紫铜赶紧退了出去,可不愿再逗留。

秦昱笙神色漠漠,瞥了一眼她飞快离去的影,没有多少表。

秦孝正已经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他将文件往他面前一递,“这两份报告赶着要。”

秦昱笙一言不发,只是接过文件过目。他一向默读能力极快,可是这一次,盯着一个地方瞧了好久,却没有往后翻页。

“二哥和夏草,他们还是没有消息。”秦孝正突然说道。

秦昱笙这才翻了页,迅速地审阅,“刘明生和幼亲已经去找了,交给他们就行了。”

“不要装了。”秦孝正眯起眼睛审视着他。

秦昱笙沉默不语,秦孝正又道,“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那天结婚仪式背后的一切,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他怂恿,那么秦重孝绝对不会带着夏草走。他明明知道秦重孝对于公司一向都没有志向,也知道他对婚事不乐意。现在他看似是最冤的一个人,可实际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这样的处心积虑,真是让他自叹不如。

秦昱笙以极快的速度,已经审阅完一份文件,签字后又翻看下一份。

秦孝正见他不回应自己,认定他是做贼心虚,更是认定他心计深重,“你的胃口还真是大。”

谁娶了夏草,就能得到秦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却要整个秦氏!

秦昱笙却一直保持着沉默,将另一份文件批阅完后,一并递还给他,“报告没有问题,可以送去财务部。”

“秦昱笙,你的野心不会得逞的!”秦孝正愤恨地望着他对峙。

秦昱笙沉静地对望他,“秦二和夏草,他们自己要走,我管不住。”

真是冠冕堂皇!信口雌黄!

秦孝正忿件,霾得丢下一句,“秦昱笙,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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