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0章(1 / 0)

习惯晚起的白亦第二天也起得很早,甚至装模作样的和慕容风去后院锻炼了一下身体,不练不知道一练吓一跳,这副破身子真的不如现代时候的她,更别提跟慕容风比了。

没多久,白玉竟然也到后院来,看见白亦在也是一愣,随即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弹琴,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哀怨悲戚,二人一个舞枪一个弹琴,倒也真是一幅绝美的画面,一个攻一个受……

哎——都想到哪去了,白亦摸摸自己不着边际的脑袋,“一会儿,有大灰狼来,你们两个都在屋里躲好了,要是被狼叼去吃了,我可救不会来!”一个弹罢一个舞毕,白亦神神秘秘的说道,二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理白亦。

等到白亦好好的享受了一次剥削阶级的完美生活——四个男人加上别扭的慕容风一共五个同时伺候——后,终于,一阵杂乱的敲门声传来。

白亦把慕容风和白玉都挡在内院,自己去开门。

只见蓝月一身水蓝色的衣衫后面站着十几个大汉,一个个短打劲装,手执长刀凶神恶煞,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蓝掌柜的来此不知有何贵干?我们之间也没什么生意往来了吧?”白亦也不急,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何必心急?

蓝月不是第一次见白亦,但却是第一次见如此可气的白亦!心里那个气呀,生意往来?如今她手上只剩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罗绮庄,还往来个屁!最关键的,她娘也就是丞相大人已经听说了玉女镇的事儿一早晨就派人来,要她速速回京。连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丞相大人早就震怒,蓝月回去之后自是收了已经给她的店铺和信任,从此以后她蓝月还只是个庶出的纨绔子弟!

如今,她只能、不、一定要娶到慕容风!不仅要娶到慕容风,还要白亦付出代价!死,或者生不如死!

“白亦,少说没用的,我来干什么你清楚,乖乖把万花楼和慕容风交出来我们两清,不然的话……”蓝月眼睛里也闪着幽蓝的光,后面的十几个人随着她的话‘唰唰’几声拔出武器,随时都会扑上来砍了白亦的样子。

“蓝掌柜一进门就要白亦的夫侍和店铺,人生最重要的两样东西蓝掌柜就想这么拿走白亦可亏得很啊?”

“少废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白亦,你以为就你和白玉二人能敌得过我这些兄弟么?”

“蓝掌柜似乎忘了我还有个夫侍叫慕容风,曾经也被人叫过什么天下第一高手。”白亦努着嘴,提醒蓝月。

蓝月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轻笑,“那又如何?白亦,你以为他会帮你么?实话告诉你他三年前就是我的人了!”

“蓝掌柜的人?他什么时候卖身给蓝掌柜了?奇怪,我上次去国公府明明挺有钱的,怎么把儿子都卖了?蓝掌柜,要多少钱,白亦把他赎回来吧。”白亦目光渐渐暗淡,轻轻抿着唇,竟然连眼圈儿都渐渐红了。

这样的表情倒把蓝月弄得一愣,哪有听到自家夫侍不洁之后是这幅表情的?有那么一点相信白亦只是以为国公府把慕容风卖给了她,“自然不能赎回,慕容风是我的人,你最好快些把他交出来,免得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既然这样,那我……不答应!哈哈哈……”白亦一阵大笑,她以为自己够天真的,怎么觉得这蓝月更好骗?

“你!”蓝月顿时青筋暴起,大手一挥,“好你个白亦!今儿不把这里踏平了我就不姓蓝,给我……”蓝月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一个‘上’字卡在嗓子里怎么也没说出口,许久才勉强扯出个笑容,“齐、齐正夫,您、您怎么会在这?”

也不知什么时候齐涯出现在白亦身后,蓝月心里一抖,白亦一介小民不能把她怎样,可齐涯不同,要是让齐涯知道她设计陷害白亦甚至要了慕容风的处子之身……遭了!她刚刚已经说漏嘴了,该死的白亦,难道是在套她的话?蓝月身上一阵冷汗。

“这是小风的家,我来看看也没什么奇怪的,是吧蓝小姐?倒是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齐涯淡淡的问,表面上看不出喜怒,不过自家弟弟被人这么欺负,他能高兴那就怪了。

“哦,是,我……”蓝月又顿住了,总不能说我来砸场子吧?

“蓝掌柜,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吧。”白亦一反刚刚的态度,几乎可以用热情来形容,有个词叫什么,笑里藏刀,用来形容现在白亦的神情再好不过。她要稳住蓝月,有什么事儿今天都给她解决掉!再过几日齐涯走了蓝月再抄家伙平了她这小小的家怎么办?

“弟妹说得有理,齐某不太明白什么叫小风三年前已经是蓝小姐的人,还请蓝小姐进来解释清楚。”齐涯看到的重点与白亦完全不同,他不动声色,暗暗观察着白亦,昨儿下午知道白亦尚未发现小风不是处子齐涯还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现在竟然横生出这么一个枝节,可……白亦的表情让他捉摸不透,一般而言妻主知道自己的夫侍不洁都会大发雷霆,立刻休夫甚至上报官府将夫侍处死,就算白亦隐忍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到了厅里,分宾主坐下,有下人上了茶,齐涯这才有些变了脸色,当务之急已经不是蓝月带来的那批打手了,“弟妹,烦请你把小风叫出来。”

白亦左右看看,终是点了点头。慕容风和白亦再进门,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想来慕容风也能猜出一些发生了什么事。

“小风,跪下。”

慕容风瞬间的惊讶,棱角分明的身躯跪在地上,带着几分驯服几分惊慌,还有,落寞。

“小风,三年前让你失身的可是这个女人?”齐涯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左侧的蓝月。

一进屋慕容风就看到了蓝月,整个人就一阵抽搐,现在真的被问到,慕容风竟然只能深深地埋着头,不语。

“说!”齐涯狠狠的拍了下楠木茶几,茶几一颤慕容风也跟着一颤,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

头更低,不语。

“小风,蓝小姐都已经承认了,难道你还要死扛下去?”

不是他不想点头,不是他忘了那个骗了他的女人就坐在身边,只是,只要他点一下头,轻轻的点一下,是不是就要永远的离开这里,离开白亦?

慕容风猛地发现他并不想离开白亦,出嫁前以为嫁给这个女人这个流氓是对他莫大的侮辱,这玉女镇对他而言无异于地狱,可事实却不是那样,她给了他这一生从没享受过的、从不了解的,从最初的忐忑到后来与她吵架、打赌,看着她竟然在他面前哭,感受着她对他的珍惜和不舍。

也许是要失去了慕容风才恍然明白自己竟这般贪恋这份柔情,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悄悄卸掉了防备,让她进入了他的世界,亦或者是他进入了她的世界。

可是,转眼就要失去了,怎么办呢?无数个念头升起来又落下去,最后只剩了沉默。

有那么一瞬间慕容风想开口求白亦,求她别让他离开,求她看看他左边是悬崖右面是深潭,她是他唯一的路,求她可怜可怜他!眼角看到白亦的衣摆被风吹起,这念头便随着风消散了,她早就受够了他吧?能够忍到现在也是因为齐涯在这不好发作。

“你若再不说我就请出家法帮你开口了!还是,你觉得你已经不是慕容家的人,齐某无权管束你了?”齐涯冷冷的开口。

沉默,大家都在等着慕容风,尤其白亦,没人注意到她已经暗暗攥紧了双手,这事,到底还是偏离了她想要的方向,离得太远她拉不回来了。

“弟妹,上来坐吧,”齐涯不再理慕容风,向白亦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对白亦说道,“我也不瞒你,小风不是处子的事我也知道,瞒着你是我的不对,现在事情都摆在那,我也就不越俎代庖了,要怎么处置还是弟妹做主吧。”

齐涯的话音刚落,慕容风一口鲜血喷出,溅的青砖地面上点点殷红,与他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地对比,慕容风自己也是晃了几晃几乎跌在地上。他不想听,不想听白亦的处置!怎么会这样呢?慕容风觉得这一切就像一把荒唐的大锁紧紧地将他锁住,任凭他功夫再高力气再大也挣脱不开。

白亦从身后扶住了慕容风,慕容风反倒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躲了开去,“既然事已至此要怎样你说吧。”很低沉的声音,离得近了白亦也看到慕容风眼中深重的悲哀与绝望。

白亦一直在看,看慕容风跪在齐涯面前,看他被审问,被逼得退无可退,被逼到吐血,白亦的心早就疼起来。那个趾高气昂的小破孩被这算不上什么大事的大事逼成这样,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对吧?何必呢?

不顾慕容风的躲闪白亦轻轻抚上他的肩,轻轻拍了几下,“你记不记得有一天你我都喝醉了,睡在一起?”

慕容风木讷的点头,齐涯与蓝月也都错愕,没人知道白亦为什么突然说这事。

“那天我不小心扯坏了你的衣袖,虽然我的记忆有些乱七八糟的,可守宫砂的事很多书上都有写,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白亦柔柔的在慕容风耳边说道,好像大一点儿声就会吓到他一样,这个高大的外表下的心此时已经无比脆弱。

“你知道?”慕容风惊愕的看向白亦,从头到尾他没敢看一眼她,只因他不想也不敢去看她愤怒、被侮辱的表情,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白亦一笑,“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何苦大肆宣扬?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不仅慕容风,就连齐涯都看呆了,白亦竟然早就知道了?不仅没有休了小风还帮他瞒下?甚至也不介意?心里的石头放下的那么不真切,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这个白亦,真的是女人吧?

白亦也屈膝跪在慕容风身边,一只手仍旧揽着他的肩,“姐夫,如果你信得过白亦,就把小风交给我吧。”说着白亦举起手,看着慕容风发誓道:“白亦发誓无论痛苦、疾病、死亡,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直至生命尽头。”

这些词对于古人而言确实太新了,以至于轻轻几个字就让齐涯热泪盈眶,就更不必提当事人慕容风。

他将头靠在白亦怀中,此时的白亦不像他的主宰他命运的妻主,相反像个对他呵护备至的亲人,那只揽着他的手传来并不炙热的温度,即使他做了这样的错事,即使这事不容于世,她还是坚定地站在他这边,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吗?

眼中有泪,刚要流出只剩了一阵天旋地转。

“小风!”

“慕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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