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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婚礼(1 / 0)

“公主……”

唐伦看到锦雪的身影,叫了一声,追了过去。

锦雪扭身一瞧是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站住,这才询问:“可还有什么事吗?”

唐伦刚才是太着急了些,追的头上冒了汗,这会儿也顾不上擦一擦,站在锦雪面前,那双桃花眼弯弯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就像两把小扇子,扰的人心里痒痒的,他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轻声道:“你莫再生气了好不好?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我都帮你去做,只求你别再冷着一张脸,让我看了心里难受。”

锦雪低头浅笑:“我哪里在生气,你又凭什么断定我是在生气?”

“你,如果没有生气的话,怎会不理我,而且,连皇上的面子都驳了。”唐伦疑惑不解。

锦雪朝他走了两步,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阳光投射过来,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交汇到了一起:“我没有生气,真的,不过是失望,还有累了,我只想要歇上一歇。”

唐伦点头:“即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你且忍耐一时,等我们成亲之后,我必不会让你伤心难过的,你要什么,我怎么样都会帮你弄来。”

“扑哧!”锦雪笑了起来,就好像阴暗的天色中忽然出了太阳一样,温暖的有些烫人:“我知道了,宫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也尽量少进宫,我没事的,你不必记挂。”

“那我告辞了!”唐伦拱了拱手,走了几步之后又恋恋不舍的看了锦雪一眼,这才迈开大步出宫。

锦雪一直等到唐伦走的不见人影了,这才回转凤锦宫。

没过片刻,南宫明镜就传了旨,定了下月初五锦雪下嫁忠靖侯。

到此刻,锦雪的婚事终于提上了日程,整个后宫外加内务府全都忙活起来,到底是锦月公主的婚事,怎么着都是不敢马虎的。

尤其是这会儿,南宫明镜为了哄锦雪开心,想着法子的把她的婚礼办的盛大一些,更是给内务府官员下了旨意,说是皇上只一个嫡女,出嫁之事自然要办好,嫡庶要匹别开来,庶女是永远不能和嫡女比的。

锦雪听到这件事情,差点没气到吐血,南宫明镜这又是在做什么,到底是在讨好她爱护她,还是在毁她?什么嫡庶之别,满宫里除了她和锦西是嫡子嫡女,别人可都是庶子庶女啊,这些年她费尽了心思才把兄弟姐妹给梳拢住,如果就南宫明镜这一句话,让别人对她起了嫉妒心,她多年心血可就白费了啊。

没有办法,南宫明镜挖了坑要陷她于不义,她却不能无动于衷,还得努力的消除兄弟姐妹心里的不平,努力拉近彼此的关系,不能让大伙生份了才是。

锦雪从来都是一个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自怨自艾的人,为了弥补南宫明镜一句话造成的损失,她努力的在各宫各殿走动,问侯,每天除了绣自己的嫁妆外,还要做些吃食给自家的兄弟姐妹们送去,当然,也不能少了贾太后还有一些高等嫔妃的份。

再者,锦雪还在凤锦宫时不时的举办一些聚会,找一大帮子兄弟姐妹来热闹一下,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中不经意的透露出她的亲近之意。

就这样,锦雪忙的脚不沾地,每天晚上只要一沾到床,倒头就睡,根本连说梦话的精力都没有了。

这日,她自己拿了针线绣一些荷包香囊之类的小东西,一边绣,一边看着手指上被扎出来的星星点点的针孔,苦笑连连。

实在没有办法,她的嫁妆之类的东西,包括嫁衣都可以让别人去做,春雨还有于姑姑几个的手艺很好,平时也私底下帮她绣了好多的东西,这会儿再加上针线房的人,倒也不用她太操心,可是,唐伦所佩戴的荷包香囊等物,必须要她自己亲手去绣,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别人代劳的,锦雪只好一边扎着手,一边痛苦的刺绣。

一针下去,手上又冒出一点血来,她赶紧放下针线,找了帕子把血擦干净,这才又拿起绣活开始做起来。

还没有绣几针呢,就见小四匆匆走了进来,见到她扎满针孔的双手,小四的眼睛眯了眯,脸上更冷了几分,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荷包,把锦雪拉起来道:“先别绣了,这几天总闷着,难免闷出病来,今天三哥休息够了,说先前总是姐姐举办聚会,他也想举办一次,让我请姐姐去呢。”

一听是小三要办聚会,锦雪赶紧放下针线来,瞧了瞧她一身淡青色没有一点花纹的衣服,对小四笑笑:“那你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咱们一起去。”

“嗯!”小四手负在身后,长身玉立的站在屋内点头:“今天天气不错,前儿石榴花也开了,正浓艳着呢,红色衣服你且别穿了,宫女们都换了嫩绿的袍子,那绿色也别上身,省的和别人一样,你只穿那件嫩黄绣白梅的袍子,再配上那个黄玉雕的簪子,拢上米珠子做的满天星带流苏的头面就行了。”

锦雪一听,吃惊不小,对小四眨眨眼,嘴里含着笑意:“小四啊,长本事了啊,对女孩子穿着打扮倒是关心起来了呢,说实话,你这一搭配,倒还真挺合理的,跟姐姐说说,是不是瞧中哪个女孩子了,要是咱们小四看上了谁,姐姐给你做主讨过来如何?”

她一开玩笑,小四白玉一般结满冰霜的脸立马融化了,白白的脸上染上一层粉红,就连耳朵都是红通通的,更让锦雪笑的前仰后合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小四还有害臊的时候呢。

她也不敢再激小四,匆匆进屋按小四所说的换好了衣服,装扮好之后出来伸手在小四面前转了一圈,侧头俏皮的问:“如何?都是照你说弄的,看着还行呗?”

小四右手握拳,放到嘴边咳了两声,这才点头:“这衣服正合适姐姐,别人是穿不出这种气度来的,既然换好了,咱们走吧。”

锦雪笑着应了一声,和小四并肩出去,一路上,锦雪左套右套,终于小四不耐烦了,瞪了锦雪一眼,大声道:“哪里有什么女孩子,那些女子个个娇娇弱弱的,我如何入得了眼,还不都是小十三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小小年纪竟然痴迷于衣服首饰等物,我怕他玩物丧志,说了他好几次,他都不改,我无奈,只好也学了一些衣服搭配的东西,好能和他辩上一辩。”

这话说的,锦雪更是乐呵起来,伸手扶着小四的肩,笑的差点爬到他身上:“小四,姐姐有没有说过你恼羞成怒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

说着话,锦雪还调皮的捏捏人家小四的嫩脸蛋,气的小四不行不行的,他都十七了好不好,是大小伙子了,还被自家姐姐当孩子逗,谁受得了。

小四一挥拳头,威胁的瞪了锦雪一眼,就不再理他,恨恨的迈着大步朝北五所走去。

锦雪更是乐不可支,也不去追,只笑够了再跟上去。

锦雪一路快走,回了凤锦宫,再继续拿起针线来做绣活,一边做,还一边想着,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又缝完几针,锦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正巧于姑姑进来,汇报给锦雪准备的那些嫁衣,还有各色的绸缎料子之类的小事情。

锦雪手里拿着料子样看了看,放到一旁,只对于姑姑道:“鲜艳颜色的尽量少一些,你也知道我喜欢素淡一点的。”

于姑姑点头:“公主说的是,不过,依奴婢看,到底是新嫁娘,鲜艳颜色的料子还是准备上一些,一两年之内,穿素色的总是不好。”

于姑姑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锦雪也无话可说,只好同意:“就照你的意思办吧,家具什么的让造办处弄好了给我过目。”

“是!”于姑姑笑笑答应了。

她又上前一步,才要说什么,却见冬末匆匆进来,见到锦雪的时候,一脸的气愤样子,急忙忙的行了礼嘴上不停的说道:“真是气死人了……”

“怎么了!”锦雪抬手,让于姑姑站到一边,看着冬末笑问。

冬末上前两步,站到锦雪旁边,低头道:“公主最近一段时间不再管理宫务,那些奴才们对咱们凤锦宫可不像以前那般敬重了,还有,公主马上又要出嫁了,他们就更放肆起来,奴婢才听得的信儿,说是内务府要给公主选精奇姑姑,那些姑姑可着劲的钻营,想要陪公主出嫁呢,凌普最近一段时间又被太子遣出去办事,内务府官员们都被送礼打通了关节,可是给公主挑了几个出奇乖张没体统的人啊。”

锦雪听了,冷冷一笑,食指轻扣桌面:“你气个什么劲,这些早该想到的,但凡我手里还握着宫权,就是十个凌普不在,他们也不敢如此放肆。”

“公主!”于姑姑听了,气的咬牙切齿:“这些人是想钱想疯了,也不瞧瞧公主什么身份,虽然现在不掌权了,可到底还是太子的胞姐,他们就敢这么不放在眼里,以后还得了,照奴婢的意思,这些人该好好的治上一治,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知道公主是个不能欺负的。”

三公主的婚礼于姑姑可还记忆尤新呢,那些有手段的精奇姑姑可把三公主折腾个够呛,还有,送去的那两个试婚的公主,现在可着劲的和三公主争宠呢,于姑姑是老人,什么没见过,一听那精奇姑姑的事情,就替锦雪担心的不行,好容易公主熬的要出嫁了,这些人还想下绊子,万一将来公主因为这些个老东西和额驸再感情不合……

于姑姑想都不敢想下去了,锦雪可是她奶大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看到锦雪有一点的难受。

“劳姑姑挂念了。”锦雪把料子推到一边,双手捏着桌沿,一脸甜美笑容:“您也别替我担心,我到底不是三公主,这些手段我还不放在眼里,他们乐意折腾,我就让他们折腾个够,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亏。”

如此,于姑姑也稍稍放了些心,就退到一旁不语,她也知道锦雪的性格,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更改的。

只冬末还有些愤恨不平的样子,小拳头握的死紧:“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如此打公主的主意,照奴婢的意思,就该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锦雪摆摆手:“不碍的,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反正这日子还长着呢,想蹦达的尽量的往外蹦,到最后咱们一起算总帐。”

冬末点头:“公主这话说的是,反正咱们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早晚有一天得狠狠的治治这帮小人。”

这里说完了事情,于姑姑又拿了首饰单子给锦雪瞧,瞧完之后出去指挥小爆女们收拾整理那些绣好了的嫁妆。

锦雪等冬末安静下来之后,就从一旁盒子里摸出那还没有绣完的荷包继续受罪,话说,她绣的荷包还是挑最简单的图案绣的呢,上面就只一颗碧绿小草,就这,还费了她好些时间,若是绣那些复杂漂亮的图案,锦雪想着,再过一年她都绣不完的。

冬末见锦雪坐着静静的绣花,走过去轻轻瞄了一眼,就这一眼,她就想笑,实在忍的难受,告退出去之后,找个没人的角落笑了个痛快。

实在是好笑,锦雪这么一个几乎十项全能的完美女子,竟然于女孩子最该精通的女红一道一窍不通,就她绣的那小草,猛一看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什么来,只看到绿乎乎一片,歪歪扭扭的,还有那针脚长短不齐,更是毛毛糙糙,和锦雪那精致完美之极的容颜,还有那双灵巧纤细的手根本就不搭啊。

冬末实在想象不到,等锦雪出嫁以后,忠靖侯腰上挂上锦雪绣的这荷包还怎么出门,话说,丢死人了。

不过,冬末看锦雪的样子,只在乎赶紧把东西绣好,根本没有在意到底做工如何,忍不住替忠靖侯掬一把辛酸泪,到时候,忠靖侯可有的苦受了,戴上这荷包,出门就会被嘲笑,可若不戴,冬末很敢肯定,忠靖侯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

冬末在外边憋笑,锦雪终于绣完了这只小草荷包,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怎么着,那也有个草的样子不是?

她这里才要再拿一块布料接着绣,就听到门外传来冬末的声音:“公主,魏公公求见……”

锦雪放下布料,让冬末请魏珠进来,魏珠一脸笑意的朝锦雪嗑了头,起身后道:“公主,皇上请您去乾皇宫呢,说是有事情要商量。”

一听是南宫明镜叫她,锦雪脸色有些发冷,不过还是站起来对魏珠和气的说了一番话,把魏珠打发走之后,锦雪换了衣服,带着几个小太监去了乾皇宫。

东暖阁内,南宫明镜一个人在屋里,伺侯的人皆被赶了出来,锦雪进来的时候,就见一室的冷清,南宫明镜一个人静静坐在炕上,面前摆着炕桌,桌上放着棋盘,他自己一手执白一手执黑,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给父皇请安。”锦雪行了礼,坐到南宫明镜对面,看他棋盘上已经放了好些黑子白子,不过,却还看不出什么输赢来。

南宫明镜丢下手中的黑白玉棋子,朝锦雪看了一眼,笑了笑道:“丫头啊,还在生父皇的气啊,你这孩子,气性还真是大,咱们父女两个有什么事情不能讲,偏一气之下不理会父皇了,得,朕肚量大些,给你陪个不是行不?”

难得的,南宫明镜竟然先主动道了歉,锦雪如果再紧抓着事情不放,就显的有些小家子气了,虽然心里还是窝着火的,锦雪面上还要表现的欣喜异常。

“是女儿的不是,哪里敢让父皇陪不是。”锦雪笑笑,站起来朝南宫明镜蹲了蹲:“女儿这里先给父皇陪不是了。”

她心说反正她是快要出嫁的人了,与其和南宫明镜闹别扭,到最后影响父女感情,还不如顺势找个台阶下,也好让南宫明镜放心一点,等她出宫以后,要做什么事情做不来。

“好,好!”南宫明镜高兴的大笑,一指对面的位子道:“坐吧!”

等锦雪再度坐好之后,南宫明镜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摸出一叠纸来,放到锦雪面前,指着那纸道:“你看看,这都是给你的,要是不喜欢的话,父皇再给你换。”

锦雪愣了一下,拿过那叠纸来一张张翻看了起来,却原来,这些都是些银票还有庄子的地契。

“父皇,这?”锦雪有些不明白了,她的嫁妆不是内务府在打理吗,怎么南宫明镜竟然亲自上阵了。

南宫明镜拿手指在唇上嘘了一声,小声道:“你的嫁妆父皇都过目了,不过,那些东西外表瞧着光鲜,却是不顶吃用的,难道你饿了还能吃首饰布料子不成,还有啊,公主府建的虽好,可住久了也会闷到,朕知道你喜欢温泉,就在小汤山上给你建了一座温泉庄子,地契也交到你手里了。”

叹了口气,南宫明镜再度温声道:“朕养了你二十来年,平常总跟在朕的身边,你受了什么委屈,朕也能给你出气,可出嫁就不一样了,虽然你是公主,金枝玉叶的,也没人敢怎么着你,可嫁了人,就不如女孩子那么随意了,你要是和小石头生气吵架了,朕便是当皇帝的,也不能总向着你不是。”

听南宫明镜这么一说,锦雪心又软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南宫明镜对她是有利用,也常常给她出难题,可到底对她还是很爱护的,当年她一出生仁孝皇后就没了,要不是南宫明镜护着,她能长大?她就是再有本事,一个婴儿能做什么?

当初,南宫明镜就为了怕她和锦西被人陷害,把他们俩亲自接到乾皇宫住着,三藩之乱啊,那么忙的情况下,南宫明镜还每天要抽出好多时间来照料看护他们,这对一个皇帝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锦雪心里叹了口气,她也不能拿寻常父女之情来要求南宫明镜了,那也完全是不现实的。

别说当皇帝的了,就是那平常的权贵大臣之家,做女儿的大多数还不是被当做联姻的筹码吗,至少,南宫明镜在给她指婚之前还是考虑到了她的心情,也找了一个她最有好感的人来让她下嫁,这些怕也够了吧。

她这里胡思乱想,南宫明镜却还在继续感叹:“朕知道你性子倔,喜欢得理不饶人,朕是你父皇,你是朕的女儿,无论怎么着,朕也不会和你生份的,可小石头就不一样了,那到底还是你丈夫,以后啊,你能忍让的,也且忍让着一些,日子也能好过些。”

“是,女儿明白,能忍让的,女儿都忍让着些。”锦雪低头,小声说道。

南宫明镜这时候却也皱起眉头来,一捏桌子:“忍让是不假,可也不能太窝囊了,你到底还是锦月的公主,该摆的谱也得摆出来,省的让人看轻了,小石头要是做错了,你怎么着都无妨,自有朕给你做主。”

这话说的倒也大气,是嫁女儿的父亲该有的反应,锦雪偷笑一下,点头应了下来。

南宫明镜见锦雪脸上表情缓和了好多,心里也痛快了一些,这几天锦雪不理会他,还真让他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啊。

笑了笑,南宫明镜一指锦雪手上拿的另一张纸道:“你自小喜欢梅花,朕在西山脚下还给你准备了一座庄子,里边专种了各色的梅花,朕也命人找了最有经验的花匠看顾着,等冬天一到,你就能去赏雪观梅,倒也是一件乐事。”

南宫明镜絮絮叨叨的叮嘱锦雪,说来说去,又道:“那银票你也收好,就你那俸禄还有陪嫁庄子上的出产,也是不够你花用的,这些钱也能补贴一二……”

“女儿晓得了!”锦雪翻完之后,把银票和地契分别装好,这才抬头看向南宫明镜,眼里泪光闪现:“女儿出嫁之后,父皇也要多加保重,那些折子什么的,您批不完,就让锦西几个担着些,还有,您虽然面上不显老,可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往后别总熬夜了,对身子骨不好,别总让女儿挂念。”

锦雪这么一讲,老康又想起锦雪的种种好处来,天冷了记得嘱咐他添衣,热的时候记得让他消暑,时不时的瞧着他多休息,熬夜的时候还总不忘给他做宵夜。

一想到此处,再看看锦雪,老康就觉得吧,锦雪出嫁走后,怕难找到这么一个对他关心又如此知冷知热的人了,忍不住竟是老泪纵横,哭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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