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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可怜飞燕倚新妆(1 / 0)

依然在路边吐到后来实在没什么能吐出来的了,安瑞芹从车里给她拿了一瓶水,她就着水漱了漱口,胃里的不适稍减,看安瑞芹一脸调笑的样子,依然解释说:“最近胃不舒服……”

安瑞芹是过来人,她神秘兮兮地说:“宝贝儿,你不是有了吧?”

依然一愣,最近她的大姨妈似乎还没来,但不至于有了,她自己的身体还是多少了解的,她坚决摇头表示否认。

看她因为呕吐而略显苍白的脸,安瑞芹说:“别大意,抽空去医院看看。”

依然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水。

**

依然跟着安瑞芹先去采购了不少年货,临近下午,两人才回到了和园。她的公公从香港回来了,带着清姨,两个人出去串门了,还没回到家。

安瑞芹放下东西就进厨房指挥阿姨,一起忙活,这是年夜饭之前的一顿重要的饭局,父亲很久没回来了,心心念念惦记着她做的饭,西西被他爸爸接走回那边家里聚会了,安瑞芹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这顿饭。

依然洗干净手,跟着安瑞芹在厨房里打下手,她刀工上不得台面,洗菜又有阿姨,只能帮忙摆摆盘子。安瑞林进来的时候她正将咸鸭蛋挨着一块一块摆成圆形,中间一堆大螃蟹,摆好了她仔仔细细看着每个角落,才端起来往外面餐厅里走。

她走得慢,眼睛都盯在螃蟹上,担心因为颠簸影响螃蟹掉下来,她没注意到安瑞林,都快走进他怀里了,她才抬起头来,“哎”一声,最顶上的螃蟹已经掉落了,安瑞林伸手接住。

“笨。”安瑞林把螃蟹摆好,夺过盘子,没好气地说她。

依然不理他,反正他是各种看不上她。

安瑞林放下盘子,看依然又折回去厨房,他喊她:“把我衣服外套拿过来。”

这人得了一点便宜,就各种蹬鼻子上脸,依然心里恨恨的,她回厨房洗了手,才去门厅拿了安瑞林的衣服。

安瑞林朝她示意,让她打开从口袋里摸东西。依然不明就里,伸手进去左摸摸右摸摸,半天也没摸出东西来,安瑞林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往口袋里伸,一只大手在口袋里紧贴她的手,带着她找里面的东西。终于摸到了,他捏着依然的手指头一夹,一个丝绒盒子被拿出来。

他抓着她的手打开,里面是一根项链,依然认出来这是那天她看新闻看到的一个拍卖会高价竞得的项链,价值不菲。她微微讶异,抬头看着安瑞林。

安瑞林没多说,只低低道:“收着。”

依然没来得及说话,安瑞芹已经从厨房走出来了,她清亮的声音响起来:“做错了就买个东西哄,我们女人是那么好哄的么?”

她从依然手里夺过那个项链,放在手里端详半天,淡淡地说:“下血本了。”又轻轻蹙眉看着安瑞林:“你气依然一次,就买一次礼物,你家里这样的贵东西还少么?我们女人需要的是理解和爱,不是这些冷冰冰的玩意儿!”

安瑞芹这是把对别人的怒气也撒在他身上了,安瑞林内心明白,他不回答,一双眼睛看着依然。依然低着头,没说话。

安瑞林盯着依然的头发,觉得有点难开口,他从安瑞芹手里拿过这项链走到依然面前,“我给你戴上吧。”

依然躲着,“别戴了,我穿的高领毛衣,戴了也看不见。”

看安瑞林吃了瘪,安瑞芹嗤笑两声,不打扰这小两口了,转身又去厨房忙活了。

安瑞林霸道劲儿上来了,他直接打开项链往依然脖子上戴,他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熟悉又炙热,他的手轻柔而熟练地绕过她修长的脖颈,轻抚在上面,两下就戴好了,他的手却放在她的双肩没有离开。

依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回家住,好不好?”

他的声音一向好听,说“好不好”的时候,带了一点上翘的尾音,仿佛商量的口吻,听得依然心里掀起一阵波澜。他很少这样说话,基本上示弱的时间少。

依然盯着胸前的项链,质地上乘,他颇费苦心。她不喜欢这些东西,他却是常常买,不见她戴,他仍然乐此不彼地买。

依然还是很有原则的,她回答:“不好。”

安瑞林把下巴放在她头顶上,半天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一阵,安瑞林的父亲和清姨回来了,安瑞林放开依然,招呼阿姨,准备开饭。

安瑞林拖着依然过去打招呼,依然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声“爸爸,清姨”,清姨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她:“小然又变好看了,这项链真美!”

这项链是真不错,特别衬她的皮肤,显得肤色如雪,安瑞林心里很开心。

安怀诚朝依然点点头,转过头对安瑞林冷嗤一声,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嘴角微勾,带着怒气。

依然有些诧异公公为什么对安瑞林生着气,她偷看安瑞林的反应,见他坦然地面对父亲的怒意,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

安怀诚的怒气一直蔓延到饭桌上。安瑞林给依然剥了她爱吃的螃蟹,这季节不是吃蟹的好时节了,但她爱吃,安瑞林让人特地养的,吃得放心,也美味。

依然默默观察着这饭桌上的形式,不言不语,一下一下夹着螃蟹肉吃。

安怀诚突然放下筷子,“我吃好了。”他用拐杖点点安瑞林,气愤地说:“你跟我上来。”

依然看这情势不对,安瑞林却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用热毛巾仔仔细细擦了手,才起身上了楼。

等两人都上了楼,二楼书房的门关的震天响。清姨叫一声:“不好。”

安瑞芹和依然对视一眼,跟着清姨急急忙忙上了楼。刚走到门口,里面已经传来一声巨响,哐当一个硬物砸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又接着一阵在地毯上滚落的声音,里面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清姨不放心,她拧开门,刚准备朝里头走,就听安怀诚一声暴怒:“出去!”

这怒意依然在安瑞林身上体会过太多次,他是十乘十像极了他父亲。

清姨只好退出来,带上门,没有关严,虚掩着,门口的三个人能听清里面的声音。

里面却迟迟没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安怀诚说:“你错了吗?”

没听见安瑞林说没说话,依然又听到安怀诚说:“我听别人说起来,我都不相信,你对秦家的儿子在做什么事?我还反驳说我儿子一向做事光明磊落,大气,懂事,不会斤斤计较,结果呢?”

安瑞林的声音传出来,不大,“正常生意往来。”

安怀诚拔高声音:“正常?你自己都不信吧?我一回来,就知道你这功夫都用在这种事情上了。你说你要做IT,我支持你,没逼着你回来接我的班;你说你要娶依然,我支持你,没逼过你商业联姻,可是现在你说说,为了一个女人,你在干什么?!我才知道,原来她根本不爱你,她喜欢的是秦家的儿子!你这是何苦?!”

依然在门口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内心仿若千金压顶,心里苦楚,安瑞芹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大家始终没听见安瑞林说话,却是能深切体会安怀诚的怒意。安怀诚又说:“从小到大,你都格外让我省心,你忘了你妈妈走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说儿子,爱上一个爱你的人,别去爱终究不会属于你的人。”

说到后来安怀诚变得苦口婆心,语气苍凉,依然余光看到清姨脸上有些落寞,她听到安怀诚说:“再这样下去,你什么都得不到。”

安瑞林的声音又响起来,低低的,带着坚决:“是我先遇到她的。”

安怀诚更生气了,“这就是理由?你这是耽误别人!也耽误自己!”

安瑞林却仍是重复那句话:“是我先遇到她的。”

书房内又是一阵响,噼里啪啦响起来,依然实在没法站在门口听了,她冲进去,被眼前的样子吓一跳,安瑞林的头被什么砸破了,鲜血横流,他倔强的身影和着鲜血,格外刺目。依然惊呼一声,跑到他面前,血顺着头顶流在他的脸上,样子可怖,他还是淡淡的表情。

依然的眼泪夺眶而出,安怀诚又拿着拐棍要打过来,安瑞林不躲,直挺挺地站着。依然急了,她挡在安瑞前面,一边流泪一边说:“爸,别打了,别打他……”

清姨和安瑞芹也进来了,在那边拉着安怀诚,清姨哀叹说:“老安,你这是干什么,瑞林这么大了,你怎么下得去手!”

安怀诚怒气未消,看安瑞林死不悔改,他又扬起拐杖,大吼:“这逆子!”

“爸,爸,别打他,不怪他,不怪他……是我,是我不对,求你别打他了。”依然跪下来,手里拽着那根粗大的拐棍,这一棍子下去,少不了皮开肉绽。

安瑞林走过来,拉起她:“起来。”

依然不起来,紧紧抱着拐棍,控制在怀里。安瑞林固执地拉着她。

安怀诚放开拐棍,他说:“丫头,爸爸才知道,你想离开他的话,别怕,爸爸给你做主。”

依然抬起头看着安怀诚,却听安瑞林一句:“你敢。”

安怀诚见安瑞林还这么蛮横霸道,又是一脚踢过来,因清姨和安瑞芹拉着,只虚虚在空中踢了一下,安瑞芹忙说:“依然,快带着瑞林走。”不然这老的闹起来,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依然站起来,用单薄的手臂扶着安瑞林,又诚心诚意地对安怀诚说:“爸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您别生气。”

依然扶着安瑞林往外走,血就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依然看着触目惊心,安瑞林还能走,视线稍微被血模糊了一点,脑袋昏昏沉沉,沉甸甸的砚台不偏不倚砸过来,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

好不容易到了车上,小天看到满脸是血的安瑞林也吓坏了,依然说:“小天,赶紧去医院。”

安瑞林却死活不去,他笃定地说:“没事。”

小天着了急:“二哥,快去医院看看吧,之前医生就担心眼睛,现在砸了头,得去好好看看。”

车子开出院子,依然才在后座看清安瑞林的模样,有些血已经凝固了,有些血还是新生的,汩汩往外冒,她抽了一些抽纸给他堵上,还是止不住,眼看纸越来越红,她的心里越来越恐惧,不安被放大,安瑞林就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深深。

她轻轻捧起他的脸,不知道他伤哪儿了,借着灯光上下看,半天才开口说:“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躲?”

安瑞林任凭她摆弄,他看着她的眼泪,她这么爱哭,一点点事情就会哭,终于有一次,是为他而哭了。

他扯扯嘴唇:“你不是也认为我该死么?”

依然的眼泪止不住,她拉下围巾在他头上一圈一圈缠起来,血渐渐出的少了,她让小天再开快一点,迫切想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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