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4章 对峙(1 / 0)

这种悠闲的日子晃晃悠悠地过了三个月,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温暖的春风徐徐吹来,吹绿了小草,吹醒了树苗,吹起了休眠的动物,大地一片生机盎然。

龙华香徒的训练也渐渐步入佳境,与八个月前相比,他们都成长了不少,但是与神国的十大花郎相比,还是差了许多,因此龙华香徒并没有参加这一次的花郎比才。其他花郎本想嘲笑这些乡巴佬,但是领头的几个人被毗昙狠狠地修理了一番之后,龙华香徒的大门更是门可罗雀,少有人来。

毗昙的本事也被龙华香徒交口称赞,他们都想问毗昙是跟谁学的一身本事,他也只是打着哈哈,一带而过,转过身来便去找德曼玩了。

三个月的相处,毗昙第一次感觉到有朋友陪伴真好,德曼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开朗、大方,又聪明、坚毅,每天的训练他从不偷懒,甚至还偷偷给自己增加额外的训练,甚至还精通医术和军法;对自己那就更不要说了,处处包容、体贴,还告诉自己许多有趣的事情,让自己重新回想起十岁之前与师傅相处的日子。这样的温暖真是太过舒服,让自己不忍心放手,因此代替了竹方、高岛,成为德曼新的小跟班,为此竹方还戏称,自己失宠了呢!

来到屋后的小山,就见德曼学着庾信郎苦练斩击,仔细一听,原来他砍了快四千下了。只见他双手微微颤抖,额头的汗珠则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上,都快形成一个小水洼了。毗昙一把扯过的德曼的双手,温柔地捏着他微微肿胀的手腕说:“德曼,你不能这样练下去,在这样下去,你的手迟早会废了的。”

德曼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喘着粗气说道:“毗昙,你说什么呢,你没看庾信郎就是这样练习的,他能做的我就能做,起开,我要重新练习了。”说完,便想挣扎地想要再去练习。

毗昙听他这样不知好歹,用力地握着他的手怒道:“德曼,你这个人太固执了,你能跟庾信郎比吗,你如此的瘦弱,手腕的力气也小的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丫头呢?你再这样下去,手非得废了。”

“你,你说什么,我的手真的会废了吗?”德曼虽然不满毗昙的此时言行举止,但是听说自己的手会废,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见他终于听进去了,毗昙松开了德曼的束缚,双手放在德曼的肩上,难得语重心长的说:“德曼啊,你实在是太瘦弱了,这样的方法不行,你要是想学习剑术,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你真的愿意教我吗?”德曼惊喜地问道,毗昙的武功可不是盖的,要是他能教自己,那自己以后就怕别人欺负了。

看着德曼高兴的样子,毗昙一撇嘴角,轻轻地点点头。德曼不顾手腕的疼痛,高兴地抱着他的脖子。这是德曼第一次拥抱他,这样的怀抱太过温暖,让毗昙不忍心放手。而此刻在树的一旁,庾信郎紧握双手,极不甘心地看着他们。

吃晚饭时,德曼一脸喜色,连自己最讨厌的粳米饭也吃的精精有味,丝毫不理会众人惊异的脸色,还是坐在一旁的竹方率先打破了沉寂,用手轻轻的碰了碰德曼问道:“德曼啊,到底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看把你乐的,连粳米饭都吃的这么开心。”

德曼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吞下最后一口粳米饭,故作神秘的说道:“这是秘密。”说完,便向时烈吼道:“再来一碗。”

竹方摸了摸德曼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屋后,毗昙用自己的佩剑,小心的打磨着手中的木棍,他正在努力为德曼制作一把木剑,以前那把木剑太沉了,不太适合练习自己的剑法。这时,传来一声:“毗昙,你这是做什么?”

一听是庾信郎的声音,毗昙头都没抬起来,而是漫不经心的说:“这关你什么是啊,庾信。”他很明显的听出了庾信郎话语中浓浓的火药味,可毗昙是谁,除了师傅,他谁都没放在心上,这当然不包括德曼。

“离德曼远点,”庾信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低沉地说道。

“哼,庾信郎,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毗昙抬起头痞痞的回答。

“你,放肆,”庾信一气之下将手中的木剑指着毗昙。

毗昙紧握手中的木剑,一个转身来到庾信郎身后,把剑一横,带着笑意轻问:“庾信郎,如果不是师傅严命我不准杀生,此刻你的人头早就落地了。德曼,可不是你的,从现在他归我所有,由我保护,听明白了吗?”

庾信郎知道他杀不了毗昙,更伤不了他半分,可是他不甘心自己的恋慕就这样被抢走,对身后的毗昙威胁道:“不要以为你国仙的徒弟,就如此胆大妄为,但是你别忘了,在人前你永远是我的郎徒。”

“是吗,但是你以为我在乎这个东西吗,我警告你,如果你把我惹急了,我不在乎再犯一次杀戒,”毗昙玩味的说道。

正在吃饭的龙华香徒,根本没有意料到这场暴风雪雨,而德曼只是沉静与自己的武侠之梦,而他们二人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睡觉之前,德曼用药膏一遍又一遍地擦拭手腕的伤痕,没想到毗昙这个家伙看上去狂妄不羁,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的,要是他再用一小点儿劲,自己的双手非得脱臼不可,绝不亚于狠狠揍自己的庾信郎。想起庾信郎,她猛然间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跟他正式交流了,当然除了他的木棍教训。

想到这里,她拿起自己抄录的一本本军事书籍与阵法训练图,再夹带了自己精心调配的治疗良药,小心翼翼的敲着庾信郎的房门,得到允许之后,她恭敬地走了进去,献上自己的宝物。等了好久,也没见回应,她将自己的东西放在桌上,打算趁着庾信郎出神的时机,偷偷溜出去。

刚一离开,就发现自己的左手被庾信郎紧紧抓着,她刚想询问,就看见庾信郎的满手血痕,她“啊”的叫了一声,连忙用右手打开药瓶,小心的撒着药粉,边撒边问:“庾信郎,你这是怎么了?”

庾信郎没有回答,而只是紧紧地盯着德曼,看着她清秀的脸庞透出满脸的担忧,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很多,他很想告诉德曼,他喜欢她,是真的喜欢,他知道德曼是姑娘,因此她每次偷偷溜出来洗澡,他都躲在一旁守护。他想把自己的恋慕之情告诉她,很想很想。

可是理智告诫他,如果自己做了,那么德曼又如何在龙华香徒自处,德曼假扮男装是有理由的,如果自己将一切挑破,她是否会原谅自己。那父亲呢,他会同意自己娶德曼吗,德曼会答应吗?

他越想越烦,忍不住抓疼了德曼的手腕,可德曼不敢出声,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庾信郎的焦躁与不安。此时她叫喊出来,一定会被庾信郎责骂的,因此她极力忍着。

忽然,听到庾信冷冷的话语,让自己滚出去,德曼忍着眼泪慢慢地退了出去。一拉门,只听左手‘咯嘣’一声,顿时感觉疼痛难忍,她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恰巧被寻找的毗昙听到,他赶紧来到德曼眼前,只见她紧紧地咬紧牙关,右手费力地托举着左手,仔细一瞧,左手拖拉着,他顿时明白,德曼的左手脱臼了。

他刚想询问,就见德曼慢慢走到到厨房,毗昙想都没想跟着德曼。一进厨房,德曼的眼泪就如同掉落的珠串,一点一点地的落下来。毗昙见他哭了,用还算干净地袖角擦拭眼泪。

德曼借着烛光看到拖拉的左手,不知道怎么办,一旁蹲着的毗昙扶着德曼坐在吃饭的桌子上,郑重地说:“德曼,你的手脱臼了,我现在赶紧帮你接上,不然时间一长,真就断了,只是很疼很疼,你能忍得了吗?”

看德曼轻轻地点了点头,毗昙小心地扶着她的左手,忽然一用力,只听一声脆响,德曼忍不住叫了起来。毗昙轻呼了一口气说:“好了,德曼。”说完,便去休息的地方翻德曼饿药箱。

上完药后,毗昙小心地用麻布包裹着德曼的手腕,德曼小心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毗昙,非常感谢。”

毗昙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抬起连问:“为什么要说谢谢啊!”

“如果不是你,我的手怕就真断了,”德曼有气无力的回答。毗昙站了起来,擦拭德曼额头的汗水,暗想道,德曼,要不是我傍晚将你手弄成那样,庾信郎也不会轻易将你的手弄脱臼了,只是你不但没有怪我,而是谢谢我,你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第二天早上,庾信郎一下子就发现了德曼包扎的左手,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德曼扬起嘴角笑道,说自己上厕所时,因为路黑不小心把手腕弄伤了。

庾信郎很想问自己是不是自己把她的手腕弄伤了,可看到她微笑的样子,又想如果真是自己弄上的,她早就哭爹喊娘让天明公主出气了。想到这,他脸一沉,开始带领郎徒重新训练。

德曼忍着剧痛也一起训练,她不是不敢说,而是不想说,她怕庾信郎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因为她发过誓,不会再让庾信郎担心受怕了,她不想他因为愧疚再跪一天一夜,因为她会心疼。

这样的感情真奇怪,他明明那样揍她,惩罚她,可德曼还是离不开他,只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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