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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给容雅安化妆(1 / 0)

如果按照许漾的话来说的话,那么这个连环案一定是与许一凡和许漾有什么关系了。或许凶手就是许漾认识的人呢?也有可能是许一凡的挚友,为了他而报仇。只是,凶手为什么会同时知道这两个名字?

“除了你和许一凡,还有谁知道你从前的博客名字是average?”沈西何抓着许漾的手,他已经想到了什么,某个一直以来难以解决的问题。

许漾在尽心尽力的想了,沈西何看的出来,但结果,许漾还是无奈的摇摇头。“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除了我和弟弟,还有谁知道这个英文名字。”

沈西何看着许漾的眼角似有泪水浸湿,大概是因为他话语中怀疑许漾的态度太明显了吧!是啊!这只是沈西何一时激动,况且,他只是随意的把案情透露给许漾几句,想让她知道案子的复杂性,以及自己为何会在中午时与她发火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倒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既然有了这个收获,那么沈西何立刻将许漾列为了线索之一。

毕竟,他可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多少个“季少卿”。

两人都没有再谈案子,但沈西何并没有因为许漾的话而放下对她的调查。这也是保护许漾的一种手段。沈西何这么想着,对自己接下来要安排的事情也有了心理暗示。

不过,每一个案子都与许漾有关系的话,那么这许漾到底是怎么的人物?他把她看错了不成?

沈西何因为有心事,他寝食难安,所以吃晚饭时也只是了了几口。

一夜难眠,翌日,沈西何小心翼翼的下床洗漱,生怕吵醒了许漾。

按照一般的企业员工的工作表,许漾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不过以许漾和季少卿的关系来看,她的职业恐怕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也就是说,既然许漾可以提前下班,那么她即便上班迟到,估计也没人会怪罪的。

虽然对季少卿给许漾的“特殊照顾”感到不安,但是季少卿既然能够提供给许漾这么大的方便,何乐而不为呢?

沈西何拿了一个吐司面包就匆匆离开了。时间这么紧迫,他每时每刻都是在与凶手赛跑,也只好顾不得用餐上的规矩了。

到了警局,沈西何看见陆北一副愁容,心想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不测?

“沈队,今日凌晨时分,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陆北道。

沈西何想到了什么,“这次是pride?”沈西何最为生气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居然在瞒着他,如果不是今早过来,他沈西何还不知道凶手的动作这么快呢!

“是的。”陆北看见沈西何有些生气的神色,“沈队,我们之所以没有大

打电话,是因为看您过于操劳了,不想再打扰您的清梦。”陆北道。

“第五起命案,这个凶手真是可以啊!”沈西何摸索着下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偏偏不信,立刻开车去现场。”

“沈队,这次,您不要听死者的死亡原因以及案发时间了吗?还有,您怎么笃定现场没有被破坏?”陆北语言间有些吞吞吐吐。

沈西何自然察觉出来了。不再询问,是因为他想直接去探查,毕竟,他不能拿警局的荣誉做赌注,必须要尽快抓到凶手。如果等凶手凑齐了这七个案子,那么就一定会引起恐慌。到时候,榕城将不再安宁啊!至于案发现场,他相信有这些警察在,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做,所以案发现场不会被破坏的。唯一可疑的,就是感觉陆北从一开始,他的语言中就好像是在隐瞒着什么,支支吾吾,很是让人心烦。

“死者是谁?”沈西何突然一针见血的问道。

能让老板这么吞吞吐吐的,那么凶手一定与沈西何有什么关系。这样的话,也就可以解释为何陆北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了。

“沈队,你可一定要坚持住。”陆北不放心,要禁锢住他,这才缓缓道,“死者容雅安。”

哐当,沈西何身体的全部力气都被抽走,他一下子做在地上,连同先前一直拉着他的陆北,也被他的这一拉力,弄的跌落在地,两人非常狼狈,但也很镇定,谁都没有说什么。

半晌,只听沈西何冷冷的道,“去现场。”

陆北无法,只好开车。

容雅安,沈西何的母亲。沈西何唯一的亲人。

他现在头脑非常清醒,在老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邀请他进去的时候,一把被沈西何推开,转而坐在了主驾驶的位置。陆北无奈,在沈西何这种神情下,他也不敢反驳什么。

现在,不是逾越不逾越的问题了。而是,在这种环境下,沈西何这么一个“疯子”开车真的没有问题吗?

显然,陆北的思考还是很有必要的。

两人在闯了一路红灯,差点酿成三次车祸的情况下,终于平安的到达了容夫人的住处。

陆北在一下车后,就扶着墙干呕了起来。他发誓,这辈子都不坐沈西何开的车了。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半条命。

沈西何没有理会陆北,他径直进了家中大门。

因为某些原因,沈西何与母亲容雅安一直关系不和。所以在这套还算比较高等的公寓里,只住着容雅安与仆人两人。而且在平常,苏曼也会来陪容雅安说说话,这也算是容雅安在与儿子冷战中的一点慰藉了。

此刻,沈西何只感到无比的悔恨。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之前为什么不能常来陪陪母亲呢?

说实话,他在看到其他受害者时,心里有种暗暗叫好的感觉。这是他身为一个警察所不能做的,但又是他极度想做的。那就是,将这些社会的害虫绳之以法。

只是,当自己的母亲也遇到这种情况时,他终于不能自己。他好恨,这个凶手,凭什么可以随便裁决他人的生命?这个凶手,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如果他抓到凶手的话,一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沈西何擦干了眼泪,终于步伐沉重的来到了母亲所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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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不是没有遇见警察。但沈西何在警局里人缘很好,警局里所有人都认识他。他们并不知道死者与沈西何的关系,只以为是沈警官要亲力亲为,到案发现场来寻找线索。于是,大家对他的敬佩之意又多了一步。

报警电话是仆人老刘的,据她所言,容夫人在凌晨时突然大叫了一声,极为凄厉哀惨。于是仆人打着手电过来查看,却发现了这么一通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

容雅安是腹部中刀而亡的。在她死后,凶手极其残忍的在她脸上泼了浓硫酸。所以才会造成沈西何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

老刘作为重要人证,警察没有放她离开。

沈西何听见她那确定的一席话后,心中却是更加怀疑了起来。老刘在撒谎。

按照她的绘声绘色的描述,容雅安的叫声非常凄惨,就如同被剥皮一般。但是,以医学角度来看,腹部中刀会使人休克,痛觉嘛,倒是谈不上多少。那声惨叫从何而来呢?所以据沈西何看到尸首后推测,他的母亲,一定是先被泼了浓硫酸,然后才被凶手用刀子刺入腹部。只是,老刘为何要撒谎呢?她在沈家干了这么多年,沈西何很相信她的为人,难道说她被凶手收买了还是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如果说先给一个女人毁容的话,那么这个凶手究竟与死者有着多么大的仇恨,才会这么做?沈西何想象不出。再者,哪怕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都不会做泼硫酸这种泼妇才干的勾当。所以,他在怀疑,如果这是一个团伙的话,那么这个团伙里,是否还有女人呢?

幸好尸体已被盖上了白布,不然,以沈西何毅力,他不觉得自己可以坚持下去。尤其是在面对着容雅安那张几乎看不出原来面容的脸。

容雅安的卧房是在二楼,而老刘的是在二楼与容雅安的对侧。也就是说,她在拿好手电查看时,不应该如她所说,只看到了被打开的窗子,而凶手,早已不翼而飞。这飞的,也太快了些吧?还是说,老刘的手脚不灵活了呢?

为了快些破案,沈西何单独找老刘谈过。就是听警察说老刘说出的“真相”之后。

但结果并不理想。老刘就好像被人下了咒语一般,不管何人问她,问她什么话题,她只是说那些事先编排过的。而对于她未曾听闻的话题,一概推说不知道。不管沈西何如何敲打审问,威逼利诱,都不能使她动容半分。沈西何对于这个程序化一般的佣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吩咐警局那边,先将人看着,等之后再审问。

看着容雅安被白布盖住的尸体,沈西何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只恨悔不当初啊!不过,如果让他抓住了凶手,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发生命案,在未得到上级的指示后,警察不敢收拾现场,因为这被称为“破坏”。而且,他们不止要封锁现场,自己不能踏足,更不准死者的家人进入。哪怕,是碰触死者的尸体,因为这些看似无足轻重的小事,却是直接关系到一个案子能否解决的重大问题。

所以沈西何看到的是一个完整的犯罪现场,没有一丝破坏。不过,这在警察来之前,可是家里的女佣老刘一直在这儿呆着,她有没有破坏,这就不好说了。

沈西何看到了在尸体旁的字条,pride。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受到批判的会是他的母亲?这一刻,痛彻心扉的感觉在他心中涌开。沈西何终于能明白到其他死者亲人的感受了。毕竟,这可称的上是感同身受。

榕城这么大,凶手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他的母亲?的确,容雅安是有几分自傲。因为自己的容貌,因为儿子的成功,可这些,只是她作为一个女人与母亲的最基本的权利啊!沈西何想到。

前三个死者都是公众人物,第四个死者虽不算公众人物,但他的种种劣行,出入酒吧之类,还是广为人知的。而这第五个死者,可真算死的最痛苦,最凄惨的了。不,是最冤枉的。

容雅安没有前面那些人的作恶多端,罪有应得。沈西何猜不出凶手杀她的原因是什么,容雅安这么一个平凡的女人,难道是为了许漾不成?沈西何想到这儿,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许漾与沈西何在一起,容雅安一直不同意,想要棒打鸳鸯。凶手为了许漾的幸福,残忍的将容雅安杀害,而且还是以这般的手法。实在是……

对了,他刚刚想到这儿的时候,似乎还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女佣老刘说过,凶手先杀的人,后泼的硫酸。难道她还目睹了案发的全过程?这显然不可能,所以说,老刘一定是在撒谎。那么她说的证词中,到底哪句是真的呢?沈西何本想让人把她带过来,好好的审问一番,但一想到还有两个将死之人,而且关于案发现场的侦查取证等问题,做的也不够充足,他就暂且把审问老刘放在身后了。反正等回了警局,他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审讯这个嘴硬的妇女。

人生不能复生。沈西何这么安慰着自己。如今之计,是尽快抓到凶手,这样才能杜绝后面的两起案件,才能为母亲报仇。

沈西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看着地上的“average”标志,虽然想这或许是母亲的鲜血,但为了确保取证的万无一失,不错过一丁点儿,沈西何还是小心翼翼的用小块海绵吸了一点,放入保鲜袋中。

按照凶手的习性,他喜欢留下下一个罪名。

这些家具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看来没有打斗的痕迹。

陆北早在之前就已经上来了,他见沈西何正在顺着桌柱观察,赶忙手疾眼快的将放大镜递了过去。

看着沈西何正在专心致志的查探什么,陆北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沈西何正在看是否有遗留的指纹。

***********

其实,查看指纹无非是在浪费时间,大家都知道,但死者毕竟是沈西何的母亲,他不想放过一丝一毫,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单就沈西何自己而言,他也知道这是在浪费时间,但是他还是在希冀着,万一凶手在某一刻时摘下了手套呢?他只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罢了。

答案很明确,从沈西何沮丧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

他在把房间的设施摆放拍了照片之后,又将卧房翻了一遍。很奇怪,他没有发现卧房的摆放有什么不合理之处,简而言之,他没有发现信。

这本该是好事,从正常人的角度来讲,没有看见信,也就是说明,没有下一个遇害者了,这个案子,他们也可以破了。当时,凶手恐怕永远也抓不到,不过,那么多的死囚,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公堂上走个程序,剩下的还不是局长说了算吗?

但在沈西何看来,他有些摸不清凶手的思路了。他不觉得凶手会停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就此罢手?一定是有什么疏漏。

沈西何就像个疯子般,他在众人不解的神色中,将容雅安的卧室翻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信封。因为容雅安一死,这处高级公寓的产权自然就落到了沈西何头上,所以他无论怎么查,怎么翻,也不会有什么受害人亲属的告状,这倒是方便。

在一旁站了几个小时的陆北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打了沈西何一巴掌。

“你还在发什么疯?一遍遍的,还不够吗?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受害者是你的母亲?”一连串的问题,暂时令沈西何没有时间思考,他静静的望着陆北。

有些后上来的人并不知道容雅安是沈西何的母亲。那些人听了陆北的大吼,这才全部明白。原来这个受害人是沈西何的母亲,怪不得他会那么积极。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这是现实,而沈西何偏偏要欺骗自己,这是他没有尽力而为。尽力而为了又怎么样?他身为警察,在面对恶势力的时候,不一样没有丝毫办法吗?他的家人,不是一样要受到牵连吗?

尸体他之前查过了,而对于其他的,他并不想将尸体交给苏曼,让他们解剖容雅安,只为了那点或许还不存在的尸检证据。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而沈西何,居然在早上一早出发,到现在才回来,其他不知情的人都暗地里夸赞沈西何是如何的恪忠职守,如何的兢兢业业。

中午的时候,沈西何约许漾出来吃饭。在电话里,沈西何告诉许漾,他要请她帮个忙,然后送给她一份大礼。许漾听了,自然是欣然前往。

二人坐在一家快餐店,午餐还没有端上来,所以两人目前只是面对面坐着。

沈西何不是有连环案要忙吗?他自己有空约自己出来吃饭?对于这来之不易的美满时光,许漾暂且把这些萦绕在脑海的问题抛了出去。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有劳你了,总是为我牵肠挂肚。局长看我太忙,忙的精神不济,特意让我休息半天。”沈西何这话倒是真的,不过不是因为精神不济,而是因为死者是沈西何的母亲,局长也并非那般不近人情之人。他怕沈西何伤心过度,万一倒下了……所以这才准许了沈西何的半天假期,就当是让他放松休息一番。至于老刘这个证人,她的话里真假莫辨,沈西何倒没想到,怎么从前不曾见老刘这么伪装过?

在沈西何的授意下,老刘被暂且关押了起来。不是犯人,而是证人。不过,这个证人的身份比较尴尬而已。

“许漾,我很害怕,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害怕过。”沈西何抓着许漾的手,含情脉脉。哪怕是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没有告诉许漾,他的母亲死了,他现在内心的恐惧感,因为告诉任何一个人,他们恐怕都不会相信。

许漾正要安慰他几句,这时,午餐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因为是快餐店,所以两人的午餐很是简单。

沈西何吃的狼吞虎咽,他早上没有吃好,而且又奔波了一上午,不饿才怪。只是,食不甘味。

许漾的吃相就比较优雅了,颇有几分封建时期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过,许漾一直在反复想着沈西何说过的话,以及抓住她的手的动作,还有搂抱她的动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仿佛,他是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女人。

半个时辰后,两人的午餐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这时,许漾想起沈西何之前打电话说过的,要请她帮忙,然后送给她一件大礼。那么,会是什么呢?许漾满心期待。

“还记得我说过的找你帮忙和送你大礼吗?”沈西何问道,他脸色苍白,在许漾看见他时就是如此了。或许是工作太累了吧!许漾心想。

“你好奇吗?”沈西何问道。

“嗯”许漾重重的点点头。她也想知道,沈西何到底所为何事才会找她出来。

“你过去的职业是殓妆师。”沈西何的语气是肯定的是毋庸置疑的。“我知道你技术很好。”说到这儿,沈西何一顿,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后面那句。

许漾在这边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她的确很精通,只是,因为沈西何不喜欢,她已经放弃那职业了,不是吗?现在沈西何又重新提起来,这算什么意思?

许漾开始时很喜欢那职业,因为在她眼中,死人远比活人难打发,死人比活人更好相处。所以这就是许漾喜欢这份职业的原因。

迎着许漾疑惑的目光,沈西何一字一顿道,“希望你能帮我给一个人化妆。那人就是我的母亲容雅安。”

说完这句话,沈西何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而许漾,却是被这神乎其神的消息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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