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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目标所在的教学楼，耳边便再次响起熟悉的骨头摩擦声。相比较上次更大群的活动骸骨出现在楼道里。
caster的傀儡，可她本人……并不在？
观察不到符合特点的灵能力数量。经过拉近距离后，能更加清晰的分辨出本层和上面各有一个反应。陌生但平和稳定的力，还有……散发幽暗血腥气味，杂木林里差一点儿交锋到的那个！
大脑高数转动分析的同时，没有降低半分速度，正面迎着龙牙兵团冲过去。
“给我滚开！”
挥动的金黄色光之刃，其长度不亚于佐佐木的那把。
能够以纯力量构成不同外形，专门来对付灵异类敌人的武器－－－－－－bonita。实体部分只是一个长度十几厘米的手柄。使用力量物质化，形成剑、双剑、弓，或者鞭。根据输出力的大小与使用者的等级，能自由转换外形和调整出不同体积，使用最为灵活的中低等级武器。
其具有属性只有一种，那就是“破坏”。
“去死－－－－－－！”
无差别的进攻，不断高速突进。所过之处，无一存活。
“卫宫，远坂！”
楼梯上跑下的两个人影。看样子是全员平安。
“太好了，你们没事。”
“凛！”
“你怎么才来？！”
“架等一下再吵！！”
才说了几句话，大批的骨头就冒出来了。若不快一点解决根源，又会没完没了。
踏着粉碎的敌人身体，靠近这一层的反应。
“呔！！”
踢飞碍事教室门。看见尚未稀释的猩红魔雾间，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学生。一扇窗户大敞着，寒风吹进室内。
“混账东西！”
几步跳到跑到窗边。
“！”（暗夜之枪！）
对着正在逃离的，放出最高速的暗。看到那影只是晃动了一下，便从视线中消失掉了。
估计那招是打到了，但不知道伤的是否够重。
“有呼吸，都还活着！”
身后响起远坂的声音。
没有那么乐观的事，这几人差不多只剩呼吸了。
“远坂，手提借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把携带塞到怀里，蹲下详细查看伤者的状况。
眼前的应该是最严重的，虽然发动时间不长，但由于太过靠近吸食源头，生命力已近枯竭。完全等待医疗的救助，可能会来不及。迟到几分钟的话，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赐予活性！）
记忆中有几条冬木市内发生的，疑似servant作下的杀人事件。看来不单单有祭品，提高祭品等级的填充物什么的，也齐全的很。
“卫宫，那边的怎么样？”
“都很严重。”
“搬他们过来！”
幸好这间教室里的学生不是很多。确保都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之后，又赶在医院的人来到之前，及时清理了楼道里成堆的碎骨。
看到最后一批师生被车拉走，才小心从掩体里出来。
要解释清楚原因实在太麻烦，说不定还会被怀疑成是这场杰作的始造俑者。本以为会很闲的下午，一下子乱成一锅粥了……
“jan，谢谢你。”
“啊，什么？”
“为了那几个人。”
“任谁都会那样做。话说回来，你俩的身体有不妥吗？”
“嗯，还好。”
“没问题的。因为结界很快就消失了，所以完全没事。”
“那就好。这位是saber吗？”
虽然见到过相关的记忆影像，却还有点不敢相信。与她相配的形容词……是娇小、可爱吧？跟挥剑战斗时的样子，完全不能联系到一起。
“我是sabes。初次见面，你好，早想见一下了。”
“你好。”
表情过于严肃，用词相当正统。不过比起刚一见面就起敌意的archer，还是理想得多。
“接下来……刚才那个不知道效果如何，我去找一下试试，不过捕到它的希望不大。你们呢？”
“那个master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打算今天先回去休整。”
“要开一下作战会议吗？”
“不用，没什么新信息出现。远坂，你明天上午方便的话，去一下卫宫家，我好把找到的东西告诉你们。”
“直接去就行了，我现在住在卫宫家里。”
“啊？”
…………
“哎－－－－－－真的假的？”
“昨天搬过去的。archer的伤痊愈以前，需要更好的协力才不会过早输掉。”
“伤？什么伤？”
有吗？没注意到……
“被saber砍的剑伤，一直都治不好。”
“是吗……？”
抬脸看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非完整状态下，还向我挑衅，天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我也算是……首次对伤员出手了。
“总之，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还有，这是给你的。”
拿出早上准备好的卡片。拉起远坂的手，把大堆宝石哗啦哗啦地倒在上面。
“这是什么？！”
“选出来的，力量已灌好了。因为时间比较仓促，不知道是否合你用。暂时将就一下吧。”
“给我的？为什么！”
“你不是擅长这方面的魔法？今后的战斗一定会用得上，余下的可以补贴家用。这只是昨天借用archer的部分，你们向我提供情报的份不算在内。”
“……”
“喂……你还好吧？”
情况不妙，她怎么跟中招石化了一样？
“远坂！”
似乎也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了……
“卫宫，快带她回去休息吧。我要去找那个servant。”
“啊，明白了！”
真头疼。
是听说了因宝石用过会破，而导致常年缺钱的远坂家现状，可那种反应多少有点夸张。当初是为了防止万一而攒了很多，可是后来一直没用上。
反正放着也只是占地方，下次多拿给她一些。
绕到教学楼的后面，沿着枪飞出的方向寻找。
在接近树林的地面上发现了两、三滴血迹。无论看或者是闻上去，都像是人类的。不过若是人类，就算被那攻击擦到很少一点儿边，身体都会断为两截。这个出血量说明，他（她，也有可能是它）只受到轻微的皮外伤而已，比料想中轻得多。
那么说，这个可能是rider的servant速度很快。之前调取到的影像中，没能捕捉到清晰的。速度过高，也必定会有某方面能力低下，若以此为突破口进攻的话……
魔力方面吗？
那个结界布置花了很多天。吸收力虽然强，但稳固性却一般，对魔术师和servant的效果更是微乎其微。
只是一种可能，交手时还是不可以大意。
还没见过saber战斗，单从记忆影像和感觉上分析的结果来看，技术、速度、魔力都是一流。可惜给养方是个菜鸟，限制了行动的次数……
算，入夜了，准备去街上溜达。
新都大厦的顶层。
采用看到会被以为是自杀者的危险姿势，坐在台子边上。脚下，闪烁的霓虹灯和车流发出的光一起流动着，组成了地上的银河。
昨天下午，就是在这里找到那个不知底细家伙的。今天早上又差点被他给累死，现在……
“别藏了！我知道你在那里，快滚出来！”扭头对着感觉到的地方大声嚷道。
没有反应，同样也没有离开。
“再不出来就用魔法轰啦！！”
与之前一样的沉默着。
“那么，……”（雷光之核加速……）
回应着咒文，出现在掌心的亮红色光球由小变大，表面爆起微细的电气波。集结10吨的雷元素之力，一记下去会使全身麻痹上十几小时。
个人比较喜欢用雷和火。
雷最大好处在于实体、灵体通吃，力度方向范围等，各方面都极容易控制。而火所形成的元素武器，杀伤力和反应变化速度可以排到属性第一。
其他可控属性力量分为三个大类，总共十二种。元素有关的是上级的光与暗，中级的风、水、地、火，以及复合后产生的雷、冰和木。另外通常状态下不可能实现的时间、空间，必须附着于魔具之上的炼金也是。再细分的话，每种又有15个等级。
不配合实体剑使用的时候，光攻击的就有150条以上。因为任何一个单字都会引出一定的魔力，所以平时才能随便抓过来用。不管吟唱顺序如何，效果一样。
嚓－－－－－－
配合着脚步声，现身于天台入口附近。
“”（散开）把已经成型的魔法放掉。
“……”
“………”
出是出来了，但气氛弄得很怪，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好。
“………”
“你敢跟踪我？！”
……………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装蒜！从学校分别行动开始到现在，一直就在周边百米范围里转。以为我没发现么？！”
“只不过碰巧顺路罢了。”
“是吗？那我故意在同一个地方转了三圈才离开，也同样一步不落的跟着，难道你迷路了？”
“在哪里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吧？”
“哦哦，真是超短暂的自由啊。奉劝想狂妄就抓紧这十几天，要是找不到能揍你的人觉得很闷，我随时可以满足愿望。”
为什么不管到哪里都会见到这副臭脸啊，要被气得……
“－－－－－－”
喂！你在听吗？不是最擅长反唇相讥的吗？
archer想着什么毫无关联事情的样子，目光投向另一边。场地内只剩下我一个人仍在释放气势。
……好像……
提到了不好的事情……
“算啦，随便你想做什么。我不是master，也不想当你的保姆，要在这里待到早上也可以……”
背过脸去，继续看着没新意的夜景。
“…………”
气氛比刚才的还要奇怪了。
只有衣服稀梭声的怪异寂静又持续了数秒。这当中谁也没移动位置，或是稍微做些动作改变僵持的局面。
呜呜呜－－－－－－受不了啦！！
“我道歉，对不起了。”
“什么？”
“我要收回刚才的话。”
“哪一句？”
“关于自由和狂妄那句，你介意的就是这个吧？我忘记了。”
“真意外，”脚步声渐渐靠近，最后停在身边。“竟会这么爽快说出来。”
“如果不打算承认错误，那一开始就该避免犯下，这是常识。我都活过百年以上时间了，不会不明白。那么，你愿意接受吗？”
“不接受。使用挖苦人的语气道歉，无法令人感觉到你有诚意。”
呜呃……别太得寸进尺了－－－－－－！
“那好－－－－－－”
只要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起身撤回到距离边沿有一米多的地方，面向赤衣的骑士站立。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决定这样做。但在反应到稍有不妥时，已经来不及了……
“对于刚才的粗暴无礼行为，深切表示歉意。恳请阁下允许我收回那句违背本意的失态之言，并接受这不足以抵消过错的道歉。”
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以应有的语调说出了上面的话。
不知道原本是哪国人。但几乎可以用在宫廷与贵族之间的用语方式和官方礼节，应该让你满意了吧？
“………”
没动静。
“还不行啊？切腹我可绝对不干！”
“噗－－－－－－”
迅速地转过去，上半身微弓，同时还抖个不停。
那也不能完全阻挡我听到声音，另外强忍住的话，肚子肯定很疼吧？
“呜－－－－－－……”
“你够了吧？”
“好难受……”
“喂！！”
呼－－－－－－
用力的呼吸了一下。看那副样子，好像是心满意足了。
“勉强可以接受。”
“不错，你还真是有够。”
恢复望向夜色中的姿势。
以丢人现眼为代价，换取较为缓和的气氛……真是……大亏本的交易……
“乃，archer。你喜欢……高的地方？”
丢开很生气他刚才几乎笑出眼泪的心情，突然说起完全不搭的话题。
“只是来巡逻，因为从这里可以看到很远，所以几乎每天都在。你来的原因呢，该不会是只因为喜欢吧？”
“有一部份是。但想要看得够远，不用踩着东西也能做到，还可以用灵力提高视力……这样什么都不用，就是想寻求一份平静吧？因为若为远处的美景吸引，就不会留意到近处的丑恶了……”
那布满大地的灯光海洋，的确很耀眼。与从茵望出去的一片漆黑不同。虽然没有那么高，但有着一股清新的活力，和那银河一起流动着。
这就是所谓“城市的血脉”吗？
“这话指的是‘本性’吗？”
“本性以外的好多东西上，也可以应用。”
“是厌世情绪的原因？你嘴上说不想多管，其实很喜欢人类吧。”
“不，比以前还讨厌。全都是因为老去的太快了。”
“当然的事。”
咕唔－－－－－－
“你就不觉得除了不拣时间对象的挖苦人以外……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事好做吗？！”
“好啊。侦查市内其他servant的时候，是应该聊一些使人感到轻松的话题。”
“哪类？”
“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多了，哪一段的？”
“变成现在这样的时候。”
“和那个人的交易细节是绝对不能说的。”
“再向前，或者后面的部分呢？”
“凭什么要让你知道？”
“啊，算一种交换条件吧。不想让信任你的魔术师们知道真正目的的话，就说出来。”
“……”
这个混蛋……
万万没有料到，会被人抓住把柄要挟，强迫我听从他的意思行事。以前倒不是没遇见过此种局面，可惜常用的解决办法，都是由我把前后挡道的某一方打掉以继续任务的。
自然两边全抹杀的事情也有。
“你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将和接下来听到内容的一样。”
“那么是说，必须要讲真话了？”
“随意。不过造成的后果不可预知。”
相比较前天晚上，更加强烈的想揍你一顿。可惜那是不解决问题，又没好处的行为……
“我原本只是这个时间和空间层面的普通人。”
用虚构的天平丈量了一下利害，觉得没什么关系。打定主意说出来，省得要提防随时被人穿帮掉。
“开始了吗？”
“安静听着！”
大约在这个世界的5年前。
忘记从几时开始，能莫名其妙的进入梦境，出来时候头脑会相当清楚记忆情景。总是一样纯洁的白色世界，问相同的问题。我不相信，还怀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差点儿跑去看心理医生。
被彻底烦透以后，开玩笑的详细咨询了一下条件，感觉可以尝试，毕竟生活中没有太多可以留恋的事物，远离段时间也行。所以就答应了与“那个人”，进行交易……
“为了取回曾经拥有的。”
醒悟的很迟。即使拥有倒流时间的能力，也无法改变历史。
珍爱的人还活着。为了争取这么长时间过去，还能看见他们健康和快乐，故意在其他世界浪费了一个半世纪多的寿命。可，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动力，继续用这种方式坚持等待下去……
他们不是在寻求的结果，应该有更有价值的意义激励我才对。但假如一直呆在这里，看到他们飞速的衰老，我一定会……
“搅和了这次战争后，还要继续到处乱跑吗？”
“所寻找的找到了的话，可能会留下来吧？”
“不累吗？”
“相当累人，精神和**上都很疲劳。不断攀登与创造更高的顶峰这件事，还有……一直办不到的那件事……”
“是吗……”
“这些话是第一次对人提起，希望你能保守住秘密。”
“可以的。”
“答应了？”
“因为还算可信。”
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
对这个刚威胁过我，又让其初次了解了历史的人。
向他人诉说痛苦，是可以减轻一定负担。但对象实在……不是令人满意的类型……
啊－－－－－－
不管了。又不是太严重的问题。连自己都快要忘记的历史，而且是并非极端强迫下的自己选择坦白，即使再痛苦、辛酸，也不值得被同情。
就这样。
“你生前是什么人？”
“……”
“听到我说话了吗？”
“不知道……”
“可能吗？”
“嗯，因为召唤不完全，记忆混乱了。”
“真－－－－－－的－－－－－－？”
“不相信？”
“那还用说。这个谎话编得实在不太高明，骗骗别人兴许还能蒙过去。我早查过你灵体和契约的完整性了，不想说的话可以直接表达，没有展示拙劣演技的必要，尤其是对那种毫无说谎天份的人。”
要么一开始就说真话，要么完美的撒谎到最后。这两种选择试问哪边你更有自信？
“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因为那以外的根本找不到。算了，时间紧迫，我还要去再转一圈，等下次充裕些的机会吧。”掏出加进特殊咒文的水晶石。“嚯啦，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证明。”
“你给过凛的那种？”
“是啊，卫宫也有。”
“不要。”
“拿着吧，远坂不方便联系时可以由你来。”
“那也不要。”
“这么说，今天那个结界你能独力解开喽？弓兵不是基本上不会魔法的吗？”
“用不着你来操心！”
“噢，那某人说过的‘谢谢’，是我听错了？”
“………”
“带伤战斗，不是稳重者的风格。孤军奋战，只会加大失败的机率。你几乎算是已经答应我所提出的条件了，而它就是为那个目的特别制作的。改变主意的话，可以放着不戴。”
水晶被抛起来，落在目标身上。
“我要走了，这次别再跟来了。”
纵身跃向银河。
“明天到来前，好好想起你的身份。”
又无作用的在新都兜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也没有人跟来……
“呼哈－－－－－－”
无聊至极的夜，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