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0章 筹划(1 / 0)

出了神堂之后,已是满天繁星了,毗昙躲在树上正在焦急的等待,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朝约定的地点跑来,毗昙一个健步跳下大树,着急的叫着德曼。

德曼一看到毗昙,紧张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跑到他跟前喘着气说:“侍女小红呢,她在哪里?”

“她在山洞等着你呢,对了庾信郎也来了,是阏川郎把他带过来的,”毗昙边说便给德曼披上黑色的披风。

回到自己曾找到的山洞,只见那三个人沉默地坐在地上,侍女小红最先看到德曼,惊喜地说:“德曼啊,你回来了。”

德曼慢慢地将自己的盘发弄开说道:“我回来了,小红,现在我赶紧将衣服脱下来,你马上回天明公主的寝殿,要是回晚了,你会有危险的。”

听到德曼要与侍女小红换衣服,毗昙他们都悄悄地退出洞外,小红帮德曼换了衣服后,担忧地说道:“德曼啊,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你一定一定要小心,不然已经升霞的天明公主会担心你的。”

看着一脸忧郁的小红,德曼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宫中要耳听四路、眼光八方,随时监督王室与美室的动静,我要是有事的话,会让阏川郎通知你的,记住只有阏川郎让你出来见我,你才能出来,其余人的话你一概不能听,明白吗?”小红轻轻地点点头,穿上丧服便由阏川郎的亲信护送了回去。

傍晚时分叫小红出来时,阏川郎还一脸疑惑,他不明白德曼为什么这样做,但是看到德曼盘着宫女的头发,穿着丧服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德曼是要去王宫见王后,只是这个时候只是多事之秋,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德曼并没有回答阏川郎的提问,而是命令毗昙随自己一起走。

等小红走了,庾信郎他们等了一会儿,又走进山洞,只看到德曼正在纸上比划着什么,毗昙非常好奇拿起纸张看了后问道:“月川大师,德曼你要干什么?”

“现在立刻去和德寺找到这个人,我需要他帮我一点小忙,”德曼自信的说道。

“什么,和德寺,找这个人又有什么用处,”阏川郎问道。

“当然是要剥夺美室玺主的神权,找回自己的身份啊,美室利用这样的方法占有了神国,我当然要依样画葫芦。百姓总希望有幻象,美室玺主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如果不抢走它,美室的势力就不会倒塌。即使以后的我掌握了兵权、掌握了和白会议也不如它有效,美室的力量来自于相信她幻象的百姓。因此摧毁美室所掌握的天神皇女的特权,是我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情,所以呀,美室玺主最先失去的是就是这个月川大师。”德曼笑着说道。

“恩,高,实在是高,不愧是我的德曼,这个月川大师,我去给你绑回来,”毗昙一说完,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不行,这个人我们的请,而且还得我亲自出马,你去了非坏事不可,”德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古以来人才都是难得的珍宝,你的像对待情人一样呵护他,而不是对待一头猪一样绑着他。

“德曼,这个人究竟是谁,”沉默的庾信郎开口问道。

“他呀,就是帮美室计算各种天象的大师,”德曼笑着说。

“你怎么会知道呢,”阏川郎追着问道。

德曼假笑着看着一脸疑惑的庾信郎说道:“当然是上天官告诉我的,只是很可惜,她告诉我之后,就被美室玺主杀了。”

“什么,上天官死了,”阏川郎惊异的问道。

“当然,对美室玺主来说,一个不听话的上天官,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德曼说完,回想起了这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

“难倒,你就是开阳星,原来是你呀,”上天官没有理会德曼的质问,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不过她却保护了自己,在美室让她喝下□□后,还告诉自己解析历法、帮助美室玺主计算天象的人,是和德寺的月川大师。

德曼看着已经死去的上天官,轻轻地合上她的眼睛默念道:“谢谢你,上天官,您的恩情我将永远铭记。无论我是否是真的开阳星,但有一点确信,打败美室玺主的人只能是我。”

“你是在搞什么,我曾经发誓,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要和你再一起。所以你告诉我,是不是要杀了美室,还是要找回公主的身份,不然的话是要对遗弃你的新罗进行报复,才能平复你内心的仇恨。即便是这样,呆在徐罗伐还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去和德寺去找月川大师更是如此,我们先逃离这个地方好不好,啊,”庾信将德曼约了出来悲愤地说道。

“你说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将要去做的事情,现在我不清楚的只有一点,是否该让庾信郎你参与这些事情,”德曼看着庾信红肿的眼睛,狠下心来说着。

“是要做什么事情吗,我曾经说过,无论何时我都会与你再一起,因此你不要有所犹豫,让我也参与好不好,”庾信郎抓着德曼的手祈求着。

“我担心自己会心软,让庾信郎一起做的话,庾信郎就会成为我的一枚争夺势力的棋子,你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责骂我、指引我、教导我,更也不能呼唤我的名字,甚至抚摸我的身体,”德曼含着眼泪说道,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世间万物当做棋子,可对庾信郎她做不到。那个如兄如父的庾信郎,那个她曾经无数次魂牵梦绕的庾信郎,那个陪伴她成长的庾信郎,她下不了这个狠心。

德曼明知要与美室玺主这样的恶魔争斗,自己就要变成恶魔,可是在庾信郎的面前,她不想变,也不愿意变。如果她的姐姐不是为她而死,她一定会与庾信郎浪迹天涯,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当她再次踏入徐罗伐的时候,她舍弃了一切,却唯独舍弃不了对庾信的爱慕之心。

因而她慢慢地松开庾信郎的手说道:“庾信郎,离开吧,去寻找你应该走的道路,我无法要求庾信郎与我同舟共济、共事共存。只因为你与天明姐姐所走的道路,是仁道,而我要走的是与人之常道相悖之路,是一条霸道之路,我不希望庾信郎走那样的路。”

“是因为见我如见天明公主吗,是因为那份罪恶感吗,”庾信郎质问道。

“是,每次见到你,我就想起了为我而死的姐姐;每次见到你,我就会想起想要和你一起逃跑的我的心;每次见到你,我都会想起当时的心情,就会继续想依赖你而活,会想象像女人、像正常人而活;每次见到你,总是能让我回到做常人的思绪之中。但是要想实行霸道之路,怎可有常人之心,那样的话,我必死无疑。所以,我选择抛弃,那份心意我就留在心中吧,让我能以常人拥有的最后的心,将庾信郎保留下来。因此庾信郎,将我抛弃吧,就像我抛弃你一样。”

德曼含着眼泪说完这些话,然后向前方一步步走去,望着天空中的皎皎明月,她想:‘就这样吧,把爱慕之心留在自己的心中,不是最好的抉择吗?庾信郎,你无法舍弃的感情,就由我来舍弃吧!’

来到事先约定的大树下,阏川与毗昙早已将马匹备好,看到德曼来了,阏川郎红着脸将一个包裹递在德曼的手里,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德曼只能无奈地回到山洞,穿好古时候用的卫生棉带,又换了一回身上的药之后,与他们骑马飞奔前往和德寺,寻找月川大师。

可是当他们凌晨赶到的时候,和德寺一片狼藉,鲜血满地,死尸遍野,德曼愤恨地一甩马鞭,看来还是来晚了,月川大师被劫走了。心细的毗昙特意跑去月川大师居住的房间看了看,发现了一个特殊的符号贴在门上,德曼惊奇的看着那个符号,不明白指的到底是什么?

“是复耶会干的,不是美室的人干的,”毗昙说道。

“什么,复耶会,”德曼听到这个名词,一下子愣住了,怎么复耶会也参与其中了,可转念一想,月川大师的父亲身为当时伽耶国的国师,精通历法。但是伽耶国被真兴大王讨伐城破的时候,伽耶国王害怕历法落入新罗手中,下令屠杀了国师一家,只有年幼的月川大师活了下来。这也是为什么月川大师虽身为伽耶人,却效忠迫害伽耶势力的美室玺主,他只为报当年灭门之祸。

复耶会参与其中,也是预料中的事情,那么月川大师一定在复耶会手中,那么眼下的她只能找到伽耶会老巢,再作打算。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女人的传入打破了德曼的沉思。

一看到这个女人,德曼忍不住泪流满面,是昭火,是她的娘啊,她紧紧地握着昭火的手说:“娘,娘,我是德曼,我是德曼,您还记得我吗?”

神志不清的昭火一看到熟悉的脸庞,忍不住抽咽道:“德曼啊,德曼啊,你是德曼啊!”

“是,我是德曼,娘,我找到您了,终于找到您了,”德曼边说边擦拭昭火的泪水。

这个时候,院落突然明亮了起来,毗昙谨慎地透过窗缝一看,心惊道‘不好,是青龙翼徒。’阏川郎也一脸沉静地抽出佩剑,护在德曼身边。德曼也发现了院落的来人,紧紧地将娘亲护在身后。

石品郎一看到满院的尸体,气愤不已,看来还是慢了一步,月川大师被劫走了,当时宝宗郎的日月星徒快马加鞭通知自己的时候,估计复耶会早就得手了。因此他下令道:“所有人都给我搜,一只老鼠都不许放过。”

青龙翼徒逐步搜查每一间房间,石品郎打算亲自去月川大师的房间,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一进房间,月川大师的书被翻得乱七八糟,他随意的摆弄了一下就打算离开。可是离开的一瞬间,他隐约看见身后的衣橱动了动。处于军人的直觉,他一下子冲过去打开柜门,却看见德曼捂着昭火惊异的看着自己。

这时隐藏在房顶上的毗昙一下子将剑横在石品郎脖子上,德曼也将刀拔了出来轻声说道:“石品郎,今天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大家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石品郎没有回答,此时一位郎徒在门外喊道:“石品郎,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复耶会留下的疑点。”

“我也是,你们先出去整队,我一会儿就出来,”石品郎说道。

德曼很奇怪石品郎为什么没有把他们供出去,难倒他真的很喜欢自己?石品郎没有理会毗昙□□裸的威胁,而是对德曼说:“你可真够大胆的,美室玺主为了找你都差点把新罗翻遍了,你还有胆子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我可是公主,是所有花郎的领袖,”德曼冷笑着说。

石品郎听了之后,气愤的跺跺脚说:“好好保护自己,我先走了,等以后我会想办法联络你。”说完,他径直地走了出去,关好门传。不一会儿,和德寺陷入一片死寂。

德曼没有理会阏川、毗昙疑惑的目光,而是拉着昭火娘亲的手,快速离开和德寺。出了寺庙之后,德曼看着精神状态依旧很差的娘亲犯了愁,不知道该将她放在哪里比较安全。

“德曼公主,要不将你的娘亲放到我父亲平常画画的地方吧,那里人迹罕至,鲜有人来,离这里也很近,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做打算,”阏川郎开口说道。德曼一听只能这么做,便带着母亲一起骑马来到那座小木屋。

一对聋哑的老夫妇接待了他们,阏川比划着手势让他们准备了一些热茶和简易的饭食,又将昭火娘亲安顿着睡下了之后,德曼这才感觉到一丝疲惫。她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又帮着老婆婆备好碗筷,阏川与毗昙们为马匹添置了一些粮草后也回来了。

吃完简单的饭食之后,德曼才对他们俩说道:“你们知道我被宝宗郎冤枉刺杀金舒玄将军的时候,是谁将真正地死侍告诉天明公主的?对,就是石品郎,我想就是因为那次受刑,让他发现我真是的身份了吧!不过我的感谢美室玺主,因为阿莫城之战的行为,让他产生了异心,所以他才以此为条件,与天明公主交换了一些利益。”

“那个家伙不能相信,德曼,”毗昙提议道。

“当然不能相信,‘为利而来,利尽而散’,我懂得,咱们赶快休息一会儿吧,明天还有的忙呢,”德曼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后,趴在娘亲的床上小憩起来,阏川与毗昙抱着佩剑,靠着柱子打起盹来。

当听到月川大师与昭火都被复耶会劫走以后,美室恶狠狠地盯了石品郎一眼后,命令道:“让我们的暗探都行动起来,,打听复耶会藏身的地方。宝宗,你与石品郎一定要找到复耶会的老巢,将月川大师与昭火带回来,三天之后我要是没有见到他们,你们就不用活着了。”

世宗公府内,夏宗将上天官死的消息告诉了自己父亲,并说出这是娘干的。

“上天官死了,”世宗公不明白美室为何杀了她。

“是的,神女们秘密的收起了她的尸体,”夏宗肯定的说道,因为他有一个老相好就呆在神堂内,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呢!

“还有,复耶会的人绑架了月川大师,并掳走了侍女昭火是吗,”世宗公接着问道。

“是啊,娘已经下了命令,必须要找回来,好像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夏宗果断说出自己的疑惑,虽然他平时比较蠢,但是揣摩娘亲的想法还是可以的。

“玺主得以掌控神权,立了最大功劳的功劳是上天官,但是现在的事情转变的有些蹊跷,”世宗公颇为不安,上次痛失上大等的权利,就已经让他明白上天官一定是犯了什么大错,不然神启怎么会让天明公主势力的乙祭当上上大等。

“但是宫里怎么这么安静,反倒令人不安,”夏宗公问着自己的父亲,按说天明公主死了,王位继任者悬空,应该是闹得天翻地覆啊,怎么会如此安静呢?

“那是因为谁也不想背黑锅,”世宗公镇定地说道。

“什么黑锅,”夏宗听不明白。

“当然是天明公主的死因了。但是王位后继者不是还空缺着吗,现在就已经到了顺水推舟的最佳时机,”世宗公忍不住提点到。

“所以嘛,应该让爹您继承王位啊,娘的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啊,”夏宗公颇为不瞒的抱怨道。

“不能就这样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我们应该行动了,”世宗公冷笑道,乙祭上大等被王室冷落,真平王甚至不让乙祭上大等踏进王宫的大门,那么他上大等的位置还会属于自己。那么他就更有可能登上王位,玺主总是这样吊着他,他可等不及了,再怎么说让自己活得时候摸上那把轮椅吧!

就在美室的势力为复耶会风头行动的时候呢,王宫内,真平王也一脸诧异,因为摩耶王后告诉他:“德曼回来了,我还带着她进入了神堂。”

“怎么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万一那孩子被抓到了,”真平王真不明白这个孩子究竟要做什么。

“德曼那个孩子好像另有心思,我相信了她才那样做的,”摩耶王后一脸镇定的说道。

“心思,就是那心思是个问题,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要做什么;不,德曼不管要做什么事情,都是万万不可的,要想认定为公主,就必须要澄清双阴的事实,澄清了双阴的事实,一切都要结束了,”真平王恨铁不成钢的责骂道,为什么她不离开神国,搭进一个天明还不算吗?

“我是个已经失去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娘,按照您的意思是说连仅仅剩下的一个女儿也要失去吗,”摩耶王后含着眼泪质问真平王,她不管什么权势的斗争,她只想和孩子们呆在一起。。

“王后,承认双生之事,也就意味着德曼不能够恢复公主的身份,王室也将遭临灭顶之灾,德曼公主是在做一些根本不肯能也很危险的事情,”金舒玄提醒道,他希望王后不要感情用事。

“陛下,臣下提及此事虽有些惶恐,天明公主升霞之后,百姓当中流言蜚语盛行,趁民心紊乱之际,全国各地到处盗贼横行,更麻烦的事,复耶会也开始行动了,”龙春公非常心焦眼下混乱的局势,乙祭上大等被王冷落,春秋也没有回来,继任者迟迟定不下来,德曼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就怕美室玺主趁机扶持世宗公复位,那么王室的处境?

“复耶会,”真平王听到这个名词暗想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我从复耶会那里得到的一纸告书,陛下请看,”金舒玄拿出复耶会留下的纸条说道。当年伽耶国灭国的时候,他的父亲携带所有的金银财宝投降真兴大王,因此免于被处死的命运,甚至还获得了真兴大王丰厚的赏赐。虽然这笔赏赐被美室扣留了许久直到现在才还回来,但是自己却娶了圣骨万明公主为妻,远比流浪的伽耶人民过得好,因此在复耶会心中是可耻的叛徒,才会得到这个符号。

真平王看着这个符号,叹了一口气,许久都没有说话。

金舒玄返回府换了便装之后,便朝万民公主的住处走去,想提醒她这几天不要出门,怕遭复耶会的报复。可来到中门之后,就看到消失许久的庾信郎在门前来回走动,他2欣喜的喊道:“庾信啊,你回来了。”

“爹,”庾信郎应道。金舒玄赶紧来到庾信身边,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没有,”庾信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看着儿子一脸死气沉沉的样子,金舒玄忍不住质问:“你保护的那个孩子,德曼现在怎么样了?”

“德曼。德曼公主吗,”庾信郎刚一说出,金舒玄责骂道:“什么公主,说话要多加小心才是,天明公主已经升霞了,哪里还有什么公主,万万不可说出这样的话。”

“爹,德曼要回王室,想要被认可为公主,”庾信郎焦急地说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德曼既不想随自己离开,可是回到王室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说什么,那种事情可能吗,要想认可委公主,就要认可双生之事,双生意味着王后和德曼要被废掉然后流放偏远之地,永生永世都无法回到徐罗伐,还有什么办法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获得公主的身份。”金舒玄好笑地问着最优秀的儿子,新罗自古以来留下的箴言,没有一个王室可以逃掉。

见自己的儿子还没有想明白,金舒玄接着劝解:“知道是如此可怜的命运,就应该顺应天理去臣服,而不是试图摆脱它,就像‘水不能往高处走,树木不能穿石,太阳不能从西方升起’一样,要顺应天理。”

“庾信郎,你知道我们的家门正处于何种危机吗,复耶会打算要灭咱们全家,即使我们逃过复耶会的追杀,美室玺主也不会放过咱们,因为你我的血液里留着伽耶人的血。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你却依旧沉迷于儿女私情,你难倒要置于家门不顾吗?”金舒玄看着儿子因为德曼不能恢复身份而悲痛欲绝,忍不住将现在的处境告诉他,希望他能以大局为重。

庾信听完父亲的话,凄惨地笑了,德曼果然说的不错,他却实不能离开徐罗伐,不能抛弃他的父母与族人,没想到你比我更了解我的心究竟在想什么。德曼啊,难倒我们的一身都是如此度过吗。想到这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家,没有理会父亲的呼喊,来到平常修炼的后山练起木剑来。

他狠狠地击打着石头,发泄自己的怒气与怨气,直到快傍晚的时候,他才歇了下来,看着地上断裂的木剑堆,他想着父亲曾说过的话,‘是啊,水不会往高处走,树木也不会穿石不认可双生,德曼就不能拿回公主的身份。就算我抛弃了家门,也没有任何方法帮助你,没有办法。’

可是就在他离开的一刹那,平常练功的巨石忽然断裂,庾信郎吃惊地看着裂缝,忽然向山下跑去,他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金舒玄府内,万明公主正在与自己的夫君讨论庾信郎该怎么办的时候,庾信闯了进来,跪在他们面前说道:“爹的话是正确的,我们的家门真的处于极大的危机之中,但是该怎么办才好呢?复耶会与我们为敌,美室玺主也容不下我们,难倒都要将他们全部杀了吗?不可能的,我们没有这种样实力,也不可能办到。”

“你究竟要干什么,”金舒玄问道。

“但是我们也不是毫无生机,在神国的伽耶势力中,我们是最大的一支,也是唯一被认可的一支,再加上母亲圣骨的身份,美室玺主不会杀我们,她只想拉拢我们,将所有的伽耶势力抓在她的手中。陛下更需要我们,以对抗美室强大的势力。因此我们绝不能剿灭复耶会,而是将他们收拢在自己的掌心之内,已获得更多的筹码与利益。”庾信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因此,那打算怎么办,”金舒玄被他的想法震惊了,没想到对政治一窍不停的儿子竟会有如此见解。

“所以,我们要把全部家当当做赌注,要把我们家门的所有财产全都豁出去,全都都托付给我,”庾信郎斩钉截铁的说道。

“全部当做赌注,我的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金舒玄诧异地问着如同重生的儿子。

“爹,相信你的儿子吗,请相信我,把所有的托付于我吧,”庾信郎看着父亲说道。

等庾信郎拿着所有的土地与财产离开的时候,万明公主看着儿子的背影担忧地问道:“庾信郎,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已经将自己的棺材本都交给他了,就相信他这一次吧,”金舒玄淡定地回屋喝着热茶,他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当然是去帮那个公主了。无论是谁当王,都不会考虑伽耶的势力,而那位公主却不会这么做,因为她能找回自己的身份都是靠庾信的帮忙,就当是为儿媳妇准备的嫁妆吧!

月亮重新升了起来,照耀着整个神国,也照亮了奔波的人们。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最新小说: 人在聊斋,只想说书 我是射手 都市之无双透视神医 绝品神医 超级怪兽工厂系统制霸战场 陆先生的夺心妻约 凡徒 道问仙缘 林辛言重生 幽都风云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