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1章 复耶会(1 / 0)

德曼忍着腹痛骑马狂奔,白天毗昙已经探知了复耶会的藏身之地,因此必须立刻赶到,否则被美室的人发现了,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白天德曼因为身体的不适,不得不躺在小木屋休憩,连日的奔波与受伤,还有心中挥之不去的内疚与悲痛,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再加上‘好朋友’的关系,让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可怕。

因此毗昙强硬地将德曼扣在小木屋,带着赶来的阏川郎亲信大吉杀回了和德寺,只是再走之前,德曼压抑着身体的不适,问毗昙他们:“如果是美室,她会怎么寻找伽耶人的大本营。”

“美室玺主在各处都安置了密探,为了寻找月天大师应该会四处收集所有的情报,”阏川郎分析道。

“复耶会是个秘密结社的组织,光用密探是查不到的,美室玺主一定会寻找更加快捷的方法。”德曼否定了阏川郎的提议。

“我虽然我对她还是没什么兴趣,但是跟美室打过几次交道,也知道她的性情。如果我就是美室,就会把伽耶的兔崽子们都叫过来,然后一个一个地杀掉,让他们供出复耶会的大本营究竟在什么地方,”毗昙手握剑柄,口中咬着杂草说道。

“你这小子,照你这么说我们要把伽耶人全部都杀死吗,”阏川郎立即驳斥道。

“不是说我们非要那么做,真的和你无法沟通,你跟庾信郎那个家伙一样,都是死脑筋,真是物以类聚,”毗昙颇为无奈,怎么这些花郎都这么顽固,他呆了都一年了还是不理解这些花郎的脑袋里装着什么。

德曼看着毗昙充满寒意的笑意,忍不住笑了,他说的对,如果我是美室玺主,我也会这么做。她忽然想到歃梁州,那里的伽耶人最多,美室玺主的人一定去那里了。因此她对毗昙说:“毗昙,马上去歃梁州潜伏,懂吗?”

毗昙欣喜的点点头,拉着外面守卫的飞天之徒大吉就要出发,见德曼也要走,他对阏川郎说道:“阏川啊,你在这好好地保护着德曼,知道不?”

“我也要走,毗昙,谁要你替我下决定的,”德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哎呀呀,你能走动吗,看你的小脸都苍白成啥样了,像这种跑腿的事情还是男人来做,”毗昙吐掉口中的杂草,拉着严飞骑着马就走了。

阏川郎这才反应过来,微红着脸说:“德曼啊,毗昙说的对,你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别走了!”德曼还是头一次见阏川如此扭捏的样子,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毗昙说的对,她去了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得害他分心,还是老老实实地养上一会,以后有的是奔波。

到了歃梁州,果然看到宝宗与石品率领大批军队,将伽耶人团团包围,地上还躺着几个受伤的人,不用猜他们一定也是寻找复耶会所在地。

“对吧,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一定会这么做的,”毗昙夸耀着自己的聪明才智。

“看到这样,你还能笑出口,”大吉低声骂道,他可不怕毗昙武功比自己高。

这时,一名郎徒将一个孩子揪了出来,愤怒的母亲站了起来:“是大吉村,复耶会的山寨在大吉村。”

石品郎收起佩剑冷笑道:“如果你撒谎,这里所有的人都的死,却实是在大吉村,是吗?”

“是,就是在大吉村,”母亲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再次说道。宝宗郎一个眼神的示意,所有的郎徒全都撤了出去,石品郎斜看着屋脚处的一缕衣服心里暗念着,德曼你一定要早一点过去。

打探道消息的大吉非常高兴,拉着毗昙说道:“是大吉村,我们赶快回去找阏川郎,将这个消息告诉德曼。”

“不是,不是的,你难倒没有看到大家的眼神吗,并不是畏惧的眼神,而是憎恶的眼神,”毗昙拉着大吉的衣袖,阻止他离开。

“你说什么啊,”严飞非常疑惑。

“只要存在憎恶,那些伽耶人是不会屈服的,应该是在撒谎,我们再等等,也许会有什么举动,”毗昙得意的分析着。

等了一会儿后,就看到一个伽耶人鬼鬼祟祟地从村庄走了出来,大吉挟持住这个男人,将他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小木屋中,毗昙见他来了,将剑被在背上来回地走动。

“你要去哪里,”大吉问道。

“杀了我吧,”那名男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呢,和刚才那些人不是一伙的,我只是想帮助你们,”毗昙尝试着和平解决问题。

“杀了我吧,”男子依旧说着这句话。

“真是说不通,”毗昙挠着头皮暗想,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死脑筋。

大吉没有理会毗昙,而是摸索这个男人的衣服,看看有没有发现,忽然他翻到这个男人胸口的一封信,立即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纸上画着一些奇怪地符号。

严飞看不懂,毗昙拿在手里一看笑了:“哦,这不是师傅和我用过的暗语吗,复耶会,是在鲁方谷吗?”

男子一听,惊呆地睁大眼睛,毗昙一看更加确定了,因此一巴掌拍在男子身后将他拍晕在地,立即与大吉返回山谷。

德曼一听说,立即安慰好母亲之后,骑着马与毗昙、阏川连夜赶往鲁方谷,至于大吉回去继续监督美室的势力,。来到鲁方谷时,已是夜晚子时了,毗昙拉着德曼悄悄地潜入这个隐蔽的山庄。进了山庄之后,还是被伽耶人的密探发现了,很快陷入包围圈之中,毗昙拔出佩剑,一脸冷笑着看着这些伽耶人,阏川也拔出佩剑小心地保护着德曼。

“是谁派来的人,”雪地进入包围圈问道。一看到是德曼他们,雪地立即下令道:“把刀放下,还不把刀给我放下。”

毗昙却有点不爽,这些家伙都拿着□□,待会儿打起来可不好攻击,他忽然想起一个主意对阏川说道:“我向东边冲,你们趁机从西面突围出去。”说完,他们将剑对着包围的伽耶人,伽耶人也谨慎的手握着□□,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行人从不远处的高脚楼走了下来,庾信郎突然看见包围圈中的德曼,立即高声呵斥:“都给我住手。”

德曼一抬头就看到了庾信郎,这时领头的人也打量着德曼慢慢地走进包围圈,伽耶武士看见来的人赶紧行礼,阏川非常奇怪庾信郎怎么在这里,而毗昙惊奇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庾信郎沉痛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德曼,德曼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只能地低下头来,跟在庾信身边的男子问道:“认识他们吗?”

“是的,我认识,所有人都放下武器,”庾信郎命令道,阏川更加不懂了,所有的伽耶人也都盯着庾信郎。

“他们是什么人,”伽耶首领问道。

“你不是问过我要做什么吗,这就是答案,”庾信郎说完指着德曼。

“庾信郎,”德曼疑惑的问道。

“这位就是我要做事情的全部,是由我选择的——我的王,新罗的王,”庾信郎此言一出,德曼惊奇地问道:“庾信郎,怎么会?”

庾信郎没有回答,而是走在德曼身边一字一顿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的王,”说完便单膝跪地跪倒在德曼身边。德曼看着下跪的庾信郎,非常心痛,她不值得庾信郎这么做。

“同盟之王,你怎么还不行大礼?”伽耶首领冷笑着看着他们二人,想了一会儿后对所有人说道:“这是我与庾信郎同盟之后共选的王,大家赶紧行礼。”说完便朝着德曼下跪,其他的伽耶人见状纷纷下跪,就连毗昙与阏川也跪在地上向德曼行礼。

看着跪倒的众人,德曼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喜悦,因为她的这个梦是庾信郎付出巨大代价得到的。很快德曼让便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首领月夜也恭敬有礼地让德曼去了较好地房间,德曼看着这个俊朗的男人说道:“我想与你说一些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月夜浅笑着回答。

一来到会客厅,德曼开门见山地问道:“月川大师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是的,他此刻就在鲁方谷的牢房里,我还以为你问庾信郎呢,没想到却问这个,”月夜轻酌香茶说道。

“为什么要问,反正我已经是你的王不是吗,至于过程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是想警告你,既然成为了我的人,就要为我尽忠,效忠王室,如果你有一丝的不轨之心,我敢保证伽耶人的命运比现在还要凄惨,你懂吗,”德曼威胁着月夜。

月夜看着她冷酷地眼神笑了:“看了我与庾信结盟是正确的,您确实有当王的资格与本事,他以全部的土地与财产为赌注是压您为王,而我以伽耶人的忠心为赌注也压您称王是压对了。既然我身为您的臣子,只求你一件事,善待伽耶人,否则你的下场也很惨,”说完他行了一礼离开。

德曼听了月夜的话,难过地闭上眼睛,她欠庾信郎的情,这辈子都难以还清。出了房门,果然看到他们三个还站在屋外等候着自己,德曼对阏川与毗昙说道:“我想和庾信郎说说话,你们先好好休息吧。”

阏川郎死命地拉着要揍人的毗昙,对德曼说道:“好的,德曼公主,你们先去聊吧!”

“你究竟想要怎么做,庾信郎”德曼松开庾信的束缚问道。

“这时我最后一次能为你做的,请宽恕我的无礼,好吗?德曼,对我而言,服饰君王之事,只是我的分内之事;恋慕所爱之人,亦是我分内之事。因为我,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分清这些事,所以我只能从现在开始,将对你的爱慕之情就此了断。我可以服侍你,可以帮助你,可以引领你,但我不能再爱慕你。只因我选择了你,而你选择了称王,所以从这一刻开始,我只会把你当成我的王,除此之外我别无它法。只有这样你的心就不会再有任何的负担与愧疚,只求你把我当做你最忠心的臣子,让我继续把心奉献给你好不好?这样的话,你也就可以接纳我的赤诚之心,让我呆在你的身边,”庾信深情脉脉地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庾信郎,”德曼深情地唤着他的名字。

“千万不要产生错觉,从现在开始,就算我呆在你的身边,我们之间的情愫也不会再存在,永远都不会存在。你曾经非常担心把我当成棋盘中的一枚棋子,和我的痛苦相比,你的痛苦只会更多。身为你的臣下,我会经常向你提出很多的要求,同样我也会像你一样做着相同的梦。可是你不得不为这个梦要经常一个人,在黑暗中不停地摸索着前行,望着你孤独前行的背影,我会坚定不移的看着你、帮着你,直到你走出黑暗走进光明。以后的日子里我再也不能指责你,拿棍子打你,给你绑上沙袋,也不能紧握你的手,更不能拥抱你抚摸你,这就是我选择的路,”庾信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心口疼痛无比,就连自己的灵魂也疼的颤抖。

德曼听完庾信的告白,才明白这个男人为了呆在自己身边,为了化解自己心中的内疚,才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行动,真是爱的卑微到尘埃里。只是她不配,不配拥有这样一份沉甸甸爱,因此她只能逃离,远远地逃离。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庾信郎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返回头看到庾信郎的眼泪,德曼心痛的无法呼吸,任由庾信郎紧紧地将自己抱在怀中。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德曼压制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抽泣地说道:“庾信郎,对不起,你的恩情我下辈子再还你。”

庾信轻轻地擦拭着德曼的眼泪,慢慢地点点头,德曼强笑着说:“庾信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恶魔,你拉我一把好不好,好不好。”庾信郎没有说话,而是将德曼的头拉在自己身边,重重地吻着她的嘴唇。德曼没有拒绝,而是青涩地回应着他的吻,直到德曼感觉快出不上气了,庾信才放开她。

“我会的,一定会的,”庾信郎轻声说道。一旁赶来的毗昙见到他们拥吻,气的就要拿刀砍人,阏川郎也反应过来,死命地拉着毗昙的手,直到最后他不得不把毗昙压在身下,喘着气说:“毗昙,冷静一点好不好,你这样贸然冲过去德曼怎么见人。”阏川郎安慰着毗昙,也是在安慰着自己酸涩的内心,他也很嫉妒庾信对德曼所做的一切,只是他的矜持让他不能像毗昙一样大喊大叫,更何况庾信为了德曼,将自己的一切都押了出去,这份破例、这种感情,连他都自叹不如。

这场冲突因为阏川郎的及时阻止并没有发生,只是在讨论局势时,庾信郎告诉德曼,双胞胎公主的消息已传遍整个新罗。

德曼听后并没有觉得惊奇,而是笑着说:“哎呀呀,世宗公也太着急了,他不怕美室玺主知道了将他吊着打。”

“德曼公主,您说什么,世宗公,”阏川郎疑惑的问道。

“哼,美室玺主她才不会这么做,她早就与王室递交了协议,真平王掩饰姐姐的死因,而她控制下的和白会议也不再讨论双生之事。因此她才不会打自己的脸,将这件事情捅出去,更何况她还想以此事逼迫我现身王宫,好来个瓮中捉鳖将我一举拿下。这下好了,双生之事曝光了,我就更不能明着出来了,此刻的她一定气的牙根都疼。世宗公也太蠢了,失去上大等的身份与权力还没有让他吃尽苦头,而是想凭借真兴大王之弟的身份登上王位,他也不想想,春秋还活着呢!他才是王位最有力的继承人,美室宁肯将春秋当做傀儡扶他称帝,也不会选世宗这个蠢东西,毕竟在神国百姓心中,春秋才是最有资格当王的,”德曼冷笑着分析局势。

在座的几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都震惊地看着德曼,不敢相信德曼对于局势的观察如此清晰明了,怪不得她能发现‘斯多含梅花’的秘密。德曼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而是调转头对庾信说道:“月川大师快来了吗?”

“恩,快来了,”庾信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要亲自去见他,庾信郎你告诉月夜,叫在大吉村的伽耶人赶紧躲藏起来,然后马上去歃梁州,那里的人极其危险,兵部令薛原郎一定会将那里的人都杀死,你与月夜好好讨论如何救他们。去了那儿以后,你给薛原郎带一封信,告诉他,月川大师在我德曼的手里,明白吗?”德曼从容不迫的分析道。

“阏川郎,你马上回徐罗伐,将竹方、大岛和时烈以及你信得过的飞天之徒都带到这里,我有重要事的事情要他们办,知道吗?”德曼翻过头来对阏川郎说道。

看到德曼都吩咐他们做事,毗昙有点不高兴了,他急着说:“我呢,我做什么呀,啊,德曼?”

“你呀,要做最重要的事情,就跟着阏川郎去王宫偷一些东西,极其重要的东西,”德曼调皮的眨着眼睛说。

“什么东西,”毗昙一扫心中的郁闷,反正庾信郎那个家伙打不过自己,这口气等他以后出就行,因此好奇的问道。

“我要制作一个新的神启,就像扶持乙祭公登上上大等一样,恢复我公主的身份,”德曼浅浅地笑着,美室玺主,我们的斗争已经开始了,您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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