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中国区的部门总监不会邀请Joy，更不会找Joy谈论事情。
所以，朱波波清闲的不得了，只好关好门，套好耳机，学英语……
还是章梅有办法，女儿喜欢的衣服贵的要死，3000块钱只够买件裙子买件上装，就这样花出去，心疼。
逛布店买布。
这年头买布做衣服的只有老年人，式样简单陈旧，很多裁缝都会做。
不能说很多裁缝，这年头，裁缝很难找，几乎都是乡下妇女寻一处房租便宜的小地方，支好一架缝纫机，修修裤脚改改衣服什么的。
章梅不担裁缝的心，她的一个好姐妹是做衣服的天才，街上流行的任何式样，只要喜欢，这姐妹一周之内能穿上身，复制的惟妙惟肖。
把布拿到姐妹家，架着姐妹的胳膊逛朱波波逛过的专卖店。
“这两件裙子，这条长裤，这件风衣，还有这件短外套。一二三四五，一共五件，我买的那些布够不够？”
“不够再买，小梅，你一次做这么多，我记性不好，会搞错的。咱们分出轻重缓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一件一件来，中不？”
两个中年妇女交头接耳，唯恐店员发现她们的目的。
“中，先做裙子。”
“好，你挡好服务员，别让她们看见我在量尺寸。”
“行。”
不久，朱波波焕然一新。
不久，宋丽的邮箱和办公桌上，一份又一份的简历，全部应聘董事长秘书，有男有女，有年轻的，也有年纪不轻的，有硕士有博士，当然也有海归。几乎所有的简历里都标明期望月薪，期望最少的是一万五，最多的竟然开口三万。
极少数简历没标明期望薪水，宋丽认真看。
证件照片里，这女孩长的不行，修片后眼睛还是太小脸庞还是太大，枪毙；
可惜哟，博士女生。
这张照片里的男士很精神，年龄28岁，高中毕业后……直接上美国大学呢。这是所什么大学？宋丽上网查，嚯，感情是野鸡文凭，枪毙；
这个女人还不错，很有气质的感觉，34岁的年龄，一类大学法律硕士，好，条件满足。
宋丽走出她的玻璃门，将简历丢给刘天晴：“联系这个叫马芸的，叫她明天下午三点来面试。”
“好，我马上联系。”
朱波波当然不知道人事干的勾当，躲在办公室里认认真真学英语……
手机叫唤，屏幕上一串奇怪的数字，从没见过这样的来电显示啊？
不会是推销电话吧，朱波波不想接，可这号码太奇怪，算了，还是接吧。
“喂，您好。”
“isthisJoyspeaking”
朱波波浑身发紧：“yes,who’sspeaking”
“hi,Kallyspeaking，Ineedyourhelp……”
朱波波已经搞清楚，她这边是上午11点，Kally那边就是晚上11点。
美国人也能工作到这么晚？不触犯劳工法？
Kally说没办法，她选择在中国公司工作，就得习惯中国老板，一年十二个月，老板最多在美国待两三个月，她忙两三个月，必须的。
朱波波说，我能帮你什么。
Kally说，这几天的会谈情况都不理想，老板简直成了个工作狂，接连熬夜，你看，现在已经11点，他一点回酒店的迹象都没有，我想，是不是我给他喝的咖啡使他不想睡。你们中国茶多，有没有什么茶让人想睡觉。
有，有的。
你寄航空快件给我，我要早点摆脱这夜不能归的惨况。
好。
美国犹他州某涡轮增压机工厂，行政办公楼会议室，谈判陷入僵局。
美方坚持以二十年前的技术图纸入股中方位于中国江苏某市的工厂，最低占股额要求38%。生产的产品只面向中国和发展中国家。
中方坚持要美最新技术，最新设备，可以给美49%的股份。生产的产品面向全球。
美方Boss：你们想窃取美国的最新技术。
荣远拍桌子：你们想超高价往中国售卖垃圾。
你们有这样的垃圾吗，我们二十年前的技术也领先你们。
所以，我来找你们，诚心诚意和你们合资，你公司只需出几名技术工程师就能在中国生产出同样的产品，价格至少比这里低30%，大大增加国际竞争力，我们两方合手，足够压制欧洲同类工厂。
我们的最新技术从不考虑低价策略。
这可以让你抢占市场份额。
我们坚信只有技术和质量可以长久占领市场。
荣远无奈，他不愿意引进美国二十年前的技术，这技术现在是鸡肋，不久之后注定是垃圾。
不能在注定是垃圾的东西上费神费力费钱。
按照行程计划，他该去欧洲了，那里有一家犹他州的竞争工厂，希望那里的谈判能成。
把这项涡轮增压机的最新技术引进中国，先不谈对国家的好处，远大位于江苏的涡轮工厂只要掌握最新技术，绝对能走向世界。
当晚，荣远睡了个好觉，不知道是不是朱波波寄来的花茶的功劳。
一个男人喝花茶？
荣远喝着花茶难得一笑，问kally：是你美容的秘诀吗？
不是，是Joy的秘诀。
Joy？
这茶合您胃口吗？
还行。Joy？
刘天晴让马芸两点半到达公司，先填一张表格。
表格要求应聘者写清楚的东西比简历多的多的多。比如出生年月日、婚姻状况、孕否、家庭人员情况及工作单位、详细住址、兴趣爱好，当然还有工作资历和学习情况。
马芸按照表格要求飞快地填写，不知不觉泄露了她从上小学起的所有成长轨迹。
这表格够坑人的，连小学也要写清楚。
刘天晴职业性的礼貌：“马小姐，您先在这坐一会，三点整，人力资源总监宋总会来面试您。”
刘天晴直奔老板办公室，将表格给宋丽：“Jane，你看看吧。”
“真人长的怎么样？”宋丽边看表格边问。
“还行，就是额头和下巴长了好几个豆子。”
“34岁的女人长青春痘？妈呀，这女人未婚呀，我的天，还未孕！”宋丽失望的放下表格：“原来是未婚未孕的大龄剩女，我说她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对薪水没期望呢，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