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吗？”
“当然不行，大龄剩女性情怪癖，你我将来应付不来的。算了，叫她走人。”
“您还没面试她呢？”
“你去糊弄糊弄。”
糊弄应聘人员，刘天晴不是第一次，她吃这碗饭的嘛，没这个本事怎么能行。她这本领道行很高，好几个被面试的人根本不知道被糊弄，临走前还一个劲的谢谢她，一个劲地说：好，好，再见，再见。
再见什么呀，再也见不着了。
刘天晴再次坐到马芸对面。
“马小姐，宋总突然被大老板叫去有事，一时半会来不了，派我来和你谈谈……”
“等会，请先介绍你的职位。”马芸打断刘天晴。
“我是人事专员。”
“那么，你不应该来面试董事长秘书。”
“我不做最终决定，但我有资格替我的老板把关。”
“这么说，你所说的那位宋总还会和我谈？”
“也许吧，如果我觉得您差的太远，宋总不会来，她很忙的。”
“我之前邮寄过简历，相信你们认真看了，也是觉得我适合才叫我来面试的，请问，你何以觉得我差的远呢？”
刘天晴语塞，对面是个厉害的角色，宋丽说的对，这种女人难应付。刘天晴暗暗佩服老板，不见面就能把人判断的这么准，神人啦。
“我等在这，等到你的老板有空见我。”
刘天晴气呼呼的离开会议室。
等去吧，反正这间会议室今天没有会议安排，就让给你等，看你能等到什么时候。
朱波波关着门套着耳机学英语，两耳不闻窗外事。
没事呀，事情不是闻就能有的。
空荡荡的金碧辉煌厚重大气的地方只有她一人，就刘天晴来过几次，不见其他人。
哦，对了，还有每天早晨来清洁修剪花卉的阿姨。
朱波波学的头晕脑胀。真希望有事情做呀。
手机响，好事，有人记得她就好。
屏幕显示竟然是Vivian。
“喂，朱波波，还记得我吗，我是Vivian。”
“我知道，我存着你的手机号呢。”
“怎么样？干了大两个星期，有何感想感受？”
“还行。你呢，现在在哪里做事？”
“在家做事。嘻嘻嘻嘻……我还没开始找工作。朱波波，我闲着无聊，你要愿意的话，咱俩晚上一起吃个饭呗，我买单。”
两个从没见过面的人聊的像闺蜜，那热乎劲不是盖的。
“好啊，我早就想请你吃，不是被你拒绝了嘛。我买单我买单。”朱波波也很无聊不是。
“我买，我已经订好餐厅，叫e－restaurant，去过几次，味道不错，请你去尝尝。”
“好吧，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不知道这家餐厅在哪？”
“离远大集团很近，走走就到了。荣远在公司时，经常要我去那里帮他买午饭。你肯定见过，这家餐厅的名字写的很小，不注意，看不见。”
“好，告诉我怎么走。”
“出大门右转，200米左右，仔细看二楼，有个落地窗餐厅模样的，就是。我们六点见。”
“好。
朱波波五点二十八分按电梯。
五点半，整幢写字楼的下班高峰，虽然电梯井一共有八部电梯，但是在这个时间，各个电梯间都满员，想挤进去绝非易事。
地铁可以挤，挤的呼吸困难也没事，电梯可不行，超载就叫唤不运行。
朱波波倒不用挤进去，因为她在最高层，且只有她一人，所以，电梯只要上来，里面肯定是空荡荡的欢迎她。问题是，在下班高峰，电梯不容易上来，往往半道就下去了。
试验几次以后，她发现，只需提前两分钟，电梯门可以在五点半至五点三十二分之间开启，正好能刷胸牌走人。
可是，这次，她的如意算盘空了，她的小秘密被人事发现了。手机上，二十八分还没有跳成二十九分，电梯门突然开启，里面有人，吓了朱波波一大跳。
“天晴？”
刘天晴看朱波波挎着小包提着电脑包，习惯性的看了看手表，好嘛，早退。
朱波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红脸。
刘天晴为躲马芸上来，朱波波说不定一个月之后就得走人，不必计较早退不早退。问题是，宋丽在底楼休憩吧躲马芸，朱波波这样下去，正好撞在枪口上，肯定挨一顿训。要知道，宋丽最不能容忍员工早退。早半分钟也是早退。
刘天晴清楚自己的老板很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员工，为什么老板有这样的喜好，她这个做下属的不明白。
“波波，宋丽在底楼，你现在就下去，会被她发现的。”
“天晴，我……”
“不用解释，你再等等吧。”
“好。”
两个人坐进秘书办公室。
“天晴，你找我有事？”
“没事，我躲人。”
“躲人？”
“一个神经兮兮的大龄剩女。”刘天晴仰望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神情低落。
“怎么啦？有不顺心的事？”
“我已经习惯不顺心的工作……”刘天晴很沮丧：“波波，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真没有？”
“真没有。”肖航打篮球的矫健身姿突然在朱波波眼前闪过，多么希望他是她的男朋友哇。
“哎，咱俩同病相怜呀，我也没有。”
“没有就没有呗，干嘛唉声叹气。”朱波波偷偷瞄了瞄手机上的时间，她没有迟到的习惯，既然与人相约好时间，要么早到，要么准时。
“你23，可以不急，我已经27了，不怕你笑话，至今没有处过男朋友，再拖下去，可就剩下了！哎，大龄剩女好可怕，我可千万不要变成那样。”
“哪样？”
“无法沟通，偏激，敏感，神经兮兮……反正，让人难受。波波，你说，再过两年，我会不会就那样了？”
“你很好相处，铁定不会变成那样。”
“波波，说实话，你觉得我条件差吗？”
“不差。”朱波波说的是实话，人家刘天晴父亲和她爸一个酒店工作，人家刘天晴住的房子不比她家小，人家刘天晴的收入铁定比她高，说刘天晴条件差，岂不是说她朱波波条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