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几个销售部门正在招人。”
“真的！太好了，你把我介绍进去呗。”
朱波波面露难色：“我在远大日子不太好过，每天如履薄冰。肖航，以你的条件，应聘进来，不难。”
“你不是董秘吗，董秘的日子还不好过？那我们做销售的还活不活！”
朱波波按电梯：“公司的大小头头都在，我不能离开的太久，得上去了。”
厚重的大门开着，荣远一个人在里面。
朱波波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该安排董事长的午餐了。将一杯新泡的茶轻放在硕大的办公桌上，问道：“董事长，您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荣远示意秘书坐下：“老酒店的事情，你有头绪吗？”
朱波波低头不语。
“怎么，还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朱波波低着头：“有点想法。”
“说来听听。”
“说出来怕您生气。”
“哦？”荣远脑中飞转，这个脑子不转弯的秘书会有什么想法呢：“我会生气？让我猜一猜……你不会是……让远大把那些不合格的员工也吃进来？”
朱波波猛然抬头，眼睛瞪的溜圆：“董事长，您怎么知道我有这种想法？”
荣远“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拿外套出门。
朱波波跟在后面：“您去哪？”
荣远进电梯，朱波波站在电梯外。
荣远命令：“进来。”
朱波波走进8号电梯。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荣远的专用停车位上，一辆超绚的劳斯莱斯。
“上车。”
没有穿外套，冻的瑟瑟发抖的朱波波坐进副驾驶座：“董事长，我们去哪？”
没有回答，劳斯莱斯几个急转弯驶上地面，风驰电掣一般驶离高耸入云的远大写字楼。
靠，后厨养的女儿，坐了宝马坐宾利，坐了宾利坐劳斯莱斯，谁说的“老鼠的儿子只能打洞”？
车速太快，朱波波系好安全带还不放心，一只手紧紧抓牢扶手：“可以开慢点吗，董事长，您超速了。”
车速没有降低的迹象。
朱波波眼尖：“前面有辆警车，快减速，快减速。”
“那不是交警。”
劳斯莱斯风驰电掣一般来到另一幢高耸入云的建筑物，朱波波抬头仰望——远大国际大酒店。
大堂值班经理看到董事长光临，连忙跑过来：“董事长，请吩咐。”
“带这位小姐四处转转，”荣远去西餐厅：“半个小时后，带她来西餐厅。”
“是。”
一头雾水的值班经理带着一头雾水的朱波波一头雾水地走马观花。
值班经理问：“小姐，您主要想参观哪里？”
“不知道。”
“半个小时看不了什么，您得挑重点。”
“有什么可以挑选？”
“有很多区域，比如，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休憩区，您看到的这些沙发是欧洲著名设计师设计的，不仅时尚，不仅美观，还很舒服；这里的整个布局也是一个著名设计师设计的，您看那喷泉，那流水，那花卉，那屏风，还有那墙上的画，您坐在这沙发上，肯定身心舒畅。如果饿了，这里有小吃有西点有咖啡有饮料，还有各种口味的冰淇淋。您只需要招招手，或者扭动扭动脑袋，就会有服务员过来问候您的需要。”
朱波波真想坐下感受感受。
“小姐，您还想参观哪？”
“我说不出来，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吧，我们乘电梯上楼……小姐，为了保持客房区的安静，电梯只会带客人去客房所在的楼层，刷卡就行，比如，您住三十楼，刷刷卡，电梯只到三十楼，其他任何楼层都不停。”
两个人出了电梯，值班经理介绍：“您看，这里是健身区，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都有，那边有一个四季恒温的游泳池，再往里，有干蒸湿蒸房，还有SPA，男士女士都有。”
朱波波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左看右看，流连忘返。
经理看看手表：“时间不多了，我再带您去看看餐饮区，正好往董事长那边去。”
两个人又进电梯。
“我们远大国际大酒店餐饮区一共有三层，您能在这里品尝到各式菜肴，任何主流国家的饮食文化，您都能在这里感受到。中餐厅有三个，分别做粤菜、本帮菜，和川菜，西餐厅也有三个，法国菜、意大利菜，还有一个专门服务早点和甜点。您看到的这间是烧烤餐厅，什么菜都能烤着吃，冰淇淋也能烤着吃。我们所有餐厅都对外营业，现在正是午餐高峰，您也看到了，我们的上座率很高的，尤其是粤菜和本帮菜，周末如果没有预定，肯定要等位。”
值班经理停在一间西餐厅前：“董事长在里面，小姐，我就不进去了。”
西餐厅装饰考究布局私密，如果没有迎宾小姐带领，朱波波根本找不到荣远。
荣远被绿色的植物围绕，已经吃完正餐，正用一把小银勺舀盘子里的冰淇淋吃。
朱波波站在一旁，无头无脑地参观一通，不知所措地站立一旁。
服务员上来一盘羊排，一根长长的面包，一小碟黄色的酱料。
荣远说：“坐下吃吧，这里的法式羊排做的还行，长面包还算正宗。”
朱波波犹豫。
“放心吃吧，我买单。”
朱波波坐下来，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却不切羊排，小声问道：“您在这吃饭，不需要买单的吧？”
荣远吃冰淇淋，不回答秘书的问题：“参观了半个小时，你还会想，接收老酒店那些不合格的中老年人吗？”
朱波波举起刀和叉，看对面的董事长，看刀，看叉……看羊排。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荣远已经熟悉朱波波的表情：“说吧，你想的什么？”
“这里很奢华……可这……和那些叔叔阿姨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除了手艺精湛的能留在后厨，其他的，都不合格。”
“他们在酒店工作几十年，就是干这一行的，他们行的。”
荣远的小银勺撞击精致的小瓷盘，发出动听的乐曲：“你不要让我觉得，带你到这来，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