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远问道:“joy,你会弹钢琴吗?”
朱波波不会一脑二用,回答董事长的话,锅里的蛋糊了边。
“不会。”
“你会什么乐器?”
朱波波不想回答:什么乐器都不会。
“我以前学过二胡,没学会。”
不好,饭也糊了边边,朱波波不敢加水,蛋炒饭里加水,超难吃,她有这个经验。
倒酱油,挥动锅铲快速翻炒,装盘。
放到荣远面前。
“你尝尝,咸不咸?”
荣远吃下一筷子,吐出来。
朱波波发窘:“我尝过一口,不是很难吃。”
余久久吃,乐的呵呵笑。
老板吩咐秘书:“叫个保姆出来,给我做点吃的。”
荣远爱怜地抚摸余久久的脸蛋:“又被保姆饿了吗,馋成这样。”
正要评价蛋炒饭哪里难吃,手机叫唤。
杨安来电。
荣远接听:“我很累,今晚不过去。”
“不行,你必须过来,必须来陪我。我没吃东西,饿的慌,你过来陪我吃。”怎么又一个没吃饭的人。
荣远实在不想过去:“我不过去,你想过来就过来。”
“要我过来也行,余久久睡了吗?”
“没,她也没吃东西。”
杨安伤心的喉咙发堵,抹泪水,哭:“我们的蜜月,你赶回来陪她,不陪我,呜呜呜呜……”
荣远头皮又一阵发麻:“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挂断电话,保姆正在做菜,一时半会没有吃的,荣远盯上朱波波,盯的朱波波低下头。
谁说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荣远不知道徐志摩,当然不懂“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你随便找,喜欢什么,拿走,当我的回礼。”
朱波波偷偷瞟瞟荣远,没有偷成功,因为酷酷又帅帅的男人看着她。
“真的?”朱波波早就喜欢上一样东西。
荣远眉毛上挑了一下:“你看上了什么东西?”要问清楚,万一秘书喜欢上的是他舍不得的东西,可就糟了。
“那个,”朱波波润润嗓:“那个,我喜欢那把吉他,就那个……棕红色那把。”
荣远心往下沉,不管哪把吉他,都是他的珍藏。好像十一二岁起,爱上吉他,背着吉他在心灵里流浪,弄坏过几把,丢失过几把,这三把自从来到他身边,被他一路珍藏,从美国带回中国。
“你,不会弹,要吉他做什么。”荣远努力想把宝贝留在身边。
“学习,我刚买了教材,没买吉他,因为不懂好坏,没敢买,怕花的钱不值。如果,你给我一把吉他,我就不用买了。”
“你喜欢吉他?”
“唔,”朱波波使劲点头:“你弹的真好,让我一下子就爱上了吉他。”
看来,留不住宝贝了。而且留不住宝贝的根源在自己,谁叫他显摆呢!弹一首《dear》,得送出去一把吉他。
再弹几首,会不会一把都不剩?
“喜欢,就拿走吧,不过,如果你热情降低,不想学了,请还给我。”
“不会的,我一定要学会。”朱波波不知道老板不想给她:“哪有送人的东西,再要回去的道理。”
秘书生怕老板反悔,急忙跑地下室去拿吉他。
饭菜好了,荣远没吃一口,荣恒的电话来。
“远崽,你怎么搞的,蜜月就惹杨安哭,日子还过不过?”
“我回家,有错吗?”
“蜜月没完,你就回家,当然有错。”
荣远头疼:“杨安太闹,我烦。”
“你跑回家,把她一个人扔酒店,她能不闹吗?是个女人就会闹。你听着,在我孙子没出来之前,你尽量顺着她,孙子出世后,我懒得管你们,随便你们怎么着。你明白了吗?”
“明白,我是你的种,还得给你延续种,是这个意思吧。”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会明白我的。你也将明白,这桩婚姻对你只有好处。你也36的人了,难道还相信爱情,还在等待爱情还是寻找爱情?爱情就他妈是个笑话,年轻的时候挂在嘴边玩弄女人的。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你爱对余久久怎样,我不管,但是,别气跑杨安,我看的出来,她对你一心一意,你别太过分。”
朱波波背着吉他乐呵呵跑上来。
余久久也要吉他。
好不容易获得的宝贝,朱波波不给,万一被搞坏,白高兴一场。
余久久非要,抢不到就蹦就跳,居然还想摔碗,差点把荣远正在吃的一碗饭砸掉。
荣远将饭碗护在手心:“朱波波,你给她玩玩。”
朱波波护着吉他,不给,哄余久久去放烟花。
余久久眼睛发亮,往庭院跑。
荣远吞下一口饭:“完了,不知道又将熏死哪棵树。”
朱波波放好宝贝:“庭院那么大,在不同的地方放,熏不死的。”说完,就往庭院跑。
荣远坐不住了,胡乱吞下几口饭,喝下几口汤,也往庭院跑。
烟花很快在半空炸开,一个接一个冲天而去,“啪!啪!”耀眼。巨大。
缤纷多彩的美丽!
余久久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她果然忘记吉他,早就忘记要送朱波波一条漂亮的热带鱼。
荣远一个接一个地放,这里放一个,换个地方再放一个,都是一百发的大烟花啊,一放就放掉五个。
要么不熏死一棵树,要么全部熏死。
朱波波眼睛瞪的大大,仰望。
烟花在空中炸开,也在她的瞳孔炸开,红色、蓝色、黄色、绿色……在她的瞳孔闪耀……
荣远摆好第六个烟花:“这是最后一个,朱波波,没有烟花之后,久久交给你,我逃。”
“最后一个!可不可以不放?”朱波波心疼,烟花好看是好看,炸到空中就没了,炸掉的,是钱。
“为什么不放?”荣远明明看见秘书欣赏半空的灿烂,那双眼睛那样明亮,那么惊喜,那样的留恋那稍纵即逝的美丽。
“放了就没了。”
“再买。”
“董事长,”朱波波莫名其妙又低垂下脑袋:“一个要499块,很贵的。”
半空中没了耀眼的色彩,余久久跳起来嚷嚷:“烟花,我要烟花。”
“很贵吗?”荣远走近秘书,不明白秘书为什么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