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进沙发：“荣远，你每天忙什么呢，叫你来家里吃顿饭，你也不来。”
“事情多，确实忙。”
“你那个事情可以少啊，我已经说过多次，天安愿意出资助你度过难关。”
“已经没有难关。”荣远打开冰箱：“喝啤酒还是矿泉水？”
杨天雄眼睛瞪大了一下：“难道传言是真的，荣恒筹到资啦？”看了看荣远的小冰箱：“叫你那个秘书给我调杯咖啡。”
朱波波接到命令，马上调咖啡。
杨天雄揣摩荣远的表情：“你老爸真的筹到资啦？”
“这是我父亲的事，你应该去问他。”
“哎呀，你说你，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是不是你岳父，你是不是我女婿？”
朱波波端着调好的咖啡进来：“请，杨先生。”轻手轻脚退出去，留条门缝偷偷看了看杨天雄：原来是董事长的岳父，怪不得没有预约也能上来。
“这件事一直是我父亲在做，我不便对外发表。”
杨天雄端着咖啡，不喝：“对外？荣远，我是外人吗？也是，我们搞的真不像一家人，你说说，你缺钱，我有钱，我出资给你，天经地义的事，荣恒就是不要，我们这……是亲家吗？”
“我如果记得没错，这是你和他谈好的。”
“什么谈好不谈好，什么事情都有变数。是，我当初是同意远大和天安不互相渗透，那是当初没必要。现在你缺钱，而我有大把大把的现金。我们联合，不需要外人插手，真不知道荣恒怎么考虑的。”
荣远淡淡一笑：“没有外人插手，我爸只是借钱，利息比银行高一点，他熟人多，愿意借钱给他的人，也多。”
“还不都是看中你项目好，稳赚不赔，谁不想做。我也想，可荣恒就是不要。哎呀，气的我，觉睡不好饭吃不下。”
“你想赚的，不是利息。”
杨天雄连喝几口咖啡：“荣远，你是我女婿，我和你说实话，这几年，我没有新动作，守着老产业混日子，我不想这样。可是赚钱的好项目都是大投资，我天安没实力做，吃不下来。以前想找你共同投资，你瞧不上，被你拒绝了呀。现在不同啊，我们是一家人，正好你遇到难处，正好我能帮忙，凭什么荣恒防我像防贼似的？”
“没有防你，你和我爸打了多年交道，你比我了解他，他做事，喜欢按谈好的合同走。”
“可他到处借钱，为什么不能找我？”
“我想，如果你和他签署借款合同，他会愿意。”
“哎呀，你说说你们父子，我们不必要搞的像陌生人，一个合同又一个合同，真没必要。荣远，我今天来就为这事，我那钱放银行浪费，正好投资给你，还是那句话，多少钱占多少股，你说了算。”
荣远又是淡淡一笑：“我说了真不算，你和我父亲的事，我不参合。”
“你必须参合，荣恒是你爸，我也是你爸，我杨天雄不占你便宜，一切听你的。”
“听我的没用，远大是荣恒的，他说了算。”
杨天雄嘿嘿笑：“也就是你孝顺，听他的话。荣远，你有远大51%的股份，荣恒才30%，当然你说了算。”
“我不违背他。”
“这事在你这没商量？”
“我父亲说了，筹资是他的事，我负责管理好公司，再有差错，他唯我是问。”
杨天雄气的一口将咖啡喝完：“我白嫁女儿给你了，亏我家安安那么爱你，她给你说了好几次，难道你一点都不听枕边风？”
“让她找荣恒去。”
杨天雄自己去小冰箱拿一罐啤酒，一口气喝光，没有走的意思，在荣远的办公室踱步，时不时看看女婿。
荣远安静地坐在沙发里，品茶。杨天雄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杨天雄无趣：“我再找荣恒去，带上他儿媳妇一起谈。”
出了厚重的门，经过秘书室时，停步，看了秘书一眼，干脆进去。
盯的朱波波战战兢兢站起来：“杨先生，您有什么事？”
杨天雄不理睬，走出门外，敲敲厚重的门：“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掉她？”
朱波波莫名其妙：“开掉？我怎么啦？”
荣远不出来，微笑喝茶：“怎么，她调的咖啡不合你胃口？”
杨天雄站在厚重的门边，不进去不后退：“你别和我打哈哈，你明白我为什么要你开掉她。”
“开不开掉远大的员工，是远大的人事。”
“是，是你远大的事，也是件芝麻大的小事，你至于为这件小事惹安安不高兴吗！赶紧开掉她。”
荣远放下茶杯：“joy，续茶。”
“你！”杨天雄不爽，女婿明摆着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不爽就要发火，不对荣远发，对秘书发，很好的泻火渠道。
朱波波刚刚站起来准备去续茶，泻火方式特别的杨天雄从公文包掏出支票本，写了一张“一万”的现金支票，“啪”在秘书桌上：“拿去。”
朱波波看了看支票，不明白意思：“杨先生，您这是……”
“陪我吃顿饭，这支票归你。”
“你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二流女明星出来陪顿饭，也就十万块，我给你一万，高看你。”
朱波波明白了，妈的，把她当什么啦。气的扔掉支票：“我不缺这一万块。”
荣远有一搭没一搭敲击键盘，关注秘书室动静。
杨天雄瞪眼：“你口气很大，好。”再次拿出支票本，写下一张“五万”的现金支票，扔给朱波波：“你缺五万吗？”
朱波波气的眼珠子发红，扔回支票：“我看你年纪比我爸老，老人要自重，否则没人尊重你。”
“朱小姐，我调查过你，你穷的叮当响，在老子面前充什么高傲。你陪老子走一趟，老子给你十万。”
“我穷的叮当响也不缺钱。杨先生，你和董事长事情谈完了吗，如果谈完了，请你下楼。”
杨天雄气的抬起手，有扇朱波波一巴掌的趋势。
朱波波圆瞪双目：“你敢，还有没有王法！听你口音，你不是上海人，我告诉你，上海法制很健全，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告到你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