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雄的巴掌正要扇过去，被荣远抓住：“你太过了。”
“你这秘书要教训，我教训教训她，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荣远抓住老丈人的手不放：“没有你这样教训的，看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我给你面子，请自重。”
“你！”杨天雄气的脖子粗：“为个秘书，你和我翻脸？”
“我没翻脸，杨安给我讲过你的一些花边事，你在天安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但这里是远大，她是我的员工，你不能在我这里过分。”
“我过分了吗，我给她钱啊，十万，你以为她不稀罕，她装的。”
朱波波翻白眼：“十万在上海买不起半个灶皮间，我当然不稀罕，农各种乡务宁，老成这样，还花，你花的起来吗，哼！”
杨天雄眼珠变红，要打，打不过去：“荣远，你必须马上开掉她，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杨安对个秘书耿耿于怀，现在我懂了，这个女的，确实不是盏省油的灯。她竟敢在我面前横，谁给她的胆，不就是你荣远给她的胆吗。”
荣远请他下楼：“走吧。”
“你一定要开掉她，她没有工作，我看她吃什么喝什么。”
荣远陪杨天雄下到底楼大堂：“天安事情应该也多，你忙该忙的去吧。”
“我不忙，”杨天雄看了看表：“我们一起吃顿饭吧，走走走。”
荣远不走：“我有事。”
“好你个荣远，荣恒驳我面子，你不给我面子，我是你岳父，岳父请女婿吃饭，你竟然推托，你叫我寒心。”
杨天雄气急败坏回到天安，在董事长办公室，叫来隔壁副董事长办公室的杨安。
“安安，我失败而归，荣远那小子和他老子一样，对天安有戒心。”
杨安见老爸脸红脖子粗，意识到他和老公的谈话很不理想，为难：“爸，你为什么非要入股远大？”
“多好的项目，稳赚不赔，上马后，每年至少20%的盈利，他现在缺钱，多好的机会，我当然想入股。”
“可你和爸爸之前谈的好好的，远大是远大，天安是天安……”
杨天雄气的拍胸口：“别一口一个爸爸的叫荣恒，我今天在荣远办公室，他没叫我一声，气的我够呛。”
“不会吧，荣远对你，尊敬的。”
“尊敬个屁，难得来家里一趟，难得喊我一声爸，当着外人，他没叫过我。他那个秘书更可气，爸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搞走她。”
杨安皱眉：“秘书敢气你？不想干了吧？”
“我看她干的很欢，那秘书长的不错，不能放在荣远身边。安安，你去远大，叫她滚蛋。”
“看来，那个姓朱的秘书把你气的不轻，她怎么气你的？”
“蹬鼻子上脸，那丫头要教训，出身低微，居然在我面前装她不缺钱，不稀罕钱。妈的，你看老子怎么搞定她。”
“爸，”杨安知道老爸的“搞定”是哪种意思：“年纪一大把，你别胡来。我会给你出气的，找个机会，我叫她滚蛋。”
荣远回到60楼，秘书室里，朱波波气的……一张废弃的A4纸上，她画了一个人样，用笔尖扎：“扎你，扎你，老坏蛋。”
荣远扶着门框：“他就这么个人，你别在意。”
“他是个坏蛋，老成那样，还使坏心眼。董事长，你怎么有这样的岳父？”这句反问句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我认为，人不分好人和坏人，分复杂和简单。这个社会很复杂，不能因为你没有接触过复杂的人，就觉得社会简单。”
这句话太赋哲理，朱波波一时难以理解：“我讨厌这样的人，他凭什么认为，给我钱，我会跟他走，难道我看起来很穷吗？”
荣远笑着摇头：“没办法，他见到的都是给钱就跟他走的女人，你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不稀罕钱的，我估计，你吓着他了。”
“我吓他？是他吓我。不照照镜子，老成那样，想吃嫩草，想的美。”
“哎呀，”荣远拍了拍门框：“别生气啦，我肚子饿，去弄点吃的。”
朱波波还在气头上：“他为什么要你开掉我？我以前没见过他，接过他几次电话，我都是客客气气的，没得罪他呀。”
“可能被他自己的秘书气了。”
“莫名其妙。”
朱波波愤愤地去买午餐，刚走出大堂，谭悠依迎面而来，她还是喜欢把嘴唇涂的暗暗的，还好，不是黑色，是紫红色。眼皮也是紫红色。
“波波。”
“依依？”
谭悠依提提手里的食盒：“我知道他在公司，早就准备好吃的，这里面是我做董秘的时候，他经常要的几样。”又提提一个大礼盒：“这是我没送成功的，我保准他喜欢。”
朱波波不接：“你别再这样，他根本不记得你。”
谭悠依不信：“我一个大活人，陪了他两个来月，怎么可能忘记我？”
“他真忘记你了，上次我在他面前提到你，他完全想不起你是谁。依依，赵翰对你挺好的，你不会因为董事长闹的分手吧？”
谭悠依咬了咬嘴唇，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你有没有觉得我瘦了很多？”
朱波波点头。
“感情的事折磨人啊，不管你信不信，自从我思恋荣远后，我发现，我以前没爱过男人，纵然我谈过几场恋爱，但荣远是我爱的第一个男人。为伊消的人憔悴，我瘦成这样了。”
“还行，瘦了，穿衣服好看。”
“你就当可怜我，帮我最后一个忙，行吗？”
朱波波不忍拒绝，只好接过食物和礼盒。
“谢谢。”
“我不保证董事长会收下。”
“他不收下，请你也别还给我。”
“万一他不要，我怎么处理？”
“你行行好，放秘书室，让我的心意隔墙陪着他。”
朱波波叹气，暗恋一个人好痛苦，她感同身受：“依依，我能做的，就是愿你快乐。”
“谢谢你，”谭悠依哭着笑：“赵翰……他可能对你有点意思，如果他来找你，别搭理他。他出手大方，你别被钱迷了眼，和他在一起，即便不爱他，也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