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珍惜外国货，章梅将新衣服穿里面，外面套围裙袖套，在杂乱无章里仔细巡视仔细检查。
朱强打来电话：“波波要定做的那些餐具，太贵，价钱谈不下来，你砍价厉害，你来。”
“我这里离不开人啦。”
“偷你几块瓷砖几块木头，没几个钱，一大批餐具是大钱，你来谈。”
章梅找到工头：“我这个餐厅需要什么料，要多少料，我这里有多少料，我心里清楚的很，你们工作当心点，别打碎，别多用，做的好，我请你们吃好，做的不好，我嘴巴不好的，要骂人的。”
“放心，老板娘，我们吃这碗饭，不糊弄客户的。”
“那就好，多盯盯你的工人，我出去有点事，马上回来。”
“行行，放心。”
章梅就是厉害，在朱强谈的价钱基础上，谈到九二折，成交。章梅本来要谈到八八折，谐音好啊，发发，大发，做生意都想发，不想赚钱，做哪门子生意。卖餐具的死活不干：“你发，我亏本，我傻啊，最低九二折，你还要低，我宁愿不做。”
章梅满意，逼到卖家不愿意做，肯定是最低价。
心满意足赶到施工现场，章梅越发满意，做牌匾的送货来，牌匾做的漂亮，“旺波私家菜馆”几个镀金大字遒劲有力，乐的老板娘拍手叫好。
虽然餐馆还在装修中，朱波波建议做的广告招牌和横幅早以醒目在街道，走路路过的，开车路过的，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朱强手捧奖杯胸挂金牌的照片，拍的很气派，对过往行人和车流笑。
繁华路段，车速快不了，都是五六十码慢慢晃悠。
车流里，一辆劳斯莱斯晃悠，在招牌和横幅前，车速明显慢了许多，开车的荣远看看广告，看看忙碌的工人，多看了看忙的上串下跳的朱波波的老妈，以及不远处跑来的朱波波的老爸，嘴角上翘，轻松地笑：朱波波有两下子，找的地段不错。
忙碌起来，朱波波发现痛苦真的少很多，不用整天神情恍惚，不会整天神魂颠倒，朱波波在小小的办公室，不忙公司的事，忙餐馆的私事。
她正在讲电话：“对，你发过来的样本我看了，很不错，就照这个样子做，只是，我不要颜色，我要原木色，无论桌子椅子壁柜，全要原木色，二十天内交货，能行吗？”
“看您给什么价钱，我们生意很好，夹单要加价。”
“加多少？”
“10%。”
朱波波在电脑计算器里算了算，10%没多少钱，人家银行里又多了一千万，不在乎几个小钱：“行，没问题。”
“您什么时候来签合同？”
“现在。”
朱波波马上行动，开G500去签合同。
开到半途，手机响。
“喂，请讲。”屏幕上一串号码，不是储存在手机的熟人，朱波波以为是公司的事。
“小姑娘，我是李阿姨。”
朱波波一听李阿姨，本能感觉不是好事，她介绍李阿姨去照顾余久久时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联系她。
荣远强调的清楚，禁止她朱波波和16号有丝毫联系，和保姆当然不能联系。
为了斩断自己主动联系的心思，朱波波没有储存李阿姨的手机号码。
电话里阵阵嘈杂，保姆肯定不在安静的16号：“李阿姨，你在哪？你有什么事？”
“小姑娘，我真有事要对你讲。”
“你讲话方便吗，你身边有其他人吗？”
“我在菜市场买菜，就我一人。”
“说，什么事？”朱波波将车靠边，一副长谈的样子。
要长谈谈，李阿姨做了一段时间了，做的怎么样，和余久久相处的好不好，朱波波想问问。
“有件事情，我心里有疙瘩，一定要给你讲。”
朱波波心急：“快说。”
“我来做保姆，先生讲的很清楚，只照顾余小姐。”
“对呀，只要你照顾余小姐。”
“可是，从昨天起，我多了一个任务，买菜。”
朱波波气恼，买菜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说的，买就买呗：“就这事，你不用给我说。”
“不是买菜的事，我昨天买完菜回去，发现余小姐身上多了几块青紫的地方，脸上还破了一块皮，我紧张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朱波波也紧张：“你调录像看呀。”
“看了，一切正常，她没摔着没碰着，我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小姑娘，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
“什么？”朱波波更紧张，头皮一阵阵发麻。
“视频足足少了半个小时，有半个小时没有摄像。”
“怎么会这样？”
“我也奇怪，先生交待的很清楚，摄像二十四小时不许停，可就在我出去买菜的工夫，它停了半小时，余小姐身上多了伤。”
朱波波听的一愣又一愣，愣过之后，紧张害怕：“怎么会这样？”
又重复一遍：“怎么会这样？”
“我也纳闷，小姑娘，我还告诉你，我刚来的时候，余小姐身上也有很多伤，头发少好几屡，我当时以为是她自己弄伤的。可在我伺候她的这段时间，余小姐狂躁的时候，她撕扯衣服撕扯头发，但她不弄伤自己呀。”
朱波波没有害人之心，不怀疑别人害余久久，一个可怜的神志不清的女人，害她干吗？
“那她身上的伤怎么产生的？”
李阿姨走到僻静处，压低嗓音：“应该是人为的，乘我不在，弄伤余小姐。”
“怎么可能！”朱波波坐在车里惊呼。
“我担这个心，要不然，怎么解释余小姐身上的伤。”
“问过那几个保姆吗？”
“她们说她们没关摄像，她们也不知道余小姐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小姑娘，你说我怎么办？”
朱波波不知道怎么办，想到荣远：“荣先生知道吗？”
“他这些天没来，他如果来，我要不要告诉他？”
“当然，”朱波波不假思索：“尽快让他知道……还有，你以后寸步不离余小姐。”
“可是，保姆头命令我买菜呀。”
“你归主人直接管，不归保姆头管。赶紧回去，以后别买菜。”
“行，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