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我和我先生在门口遇到的那个小姐,她买了什么?”
店员脸上浮现嘲笑:“什么都没买,看她那穿着,买不起。她算胆大的,经常有像她那样的人在店门口探头探脑,不敢进来,她倒敢进来。”
“我们走后,她干什么了?”
“她哭着跑了。”
“没再回去?”
“没有。”
杨安签收大包大包的“CHANEL”,暗暗对自己说:一定要找到那个曾经的秘书,尽快。
余久久睡醒了,吃好了,穿着漂亮的新拖鞋满别墅啪嗒啪嗒,啪嗒到前厅,看到好多漂亮的衣服鞋还有包包,两眼兴奋。以前荣远没少送她这些东西,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她很喜欢,很爱打扮。
余久久没看见窝在沙发里的杨安,扑过去,拿起这件拿那件,胡乱往身上套。
“我靠——”杨安爬起来抢。
吓的余久久啪嗒啪嗒逃,抱着一件衣服逃。
杨安追:“放下,该死的,放下——”
白拖鞋鞋底厚,余久久跑的快,崴了脚,崴的不轻,摔在地上,哇啦哇啦叫唤地哭。
李阿姨跑来:“怎么了,这是?”
杨安抢过衣服,还好,没弄坏:“这件衣服三十几万,你想穿啊,你想穿给谁看。我越来越怀疑你故意装疯。余久久,荣远是我老公,你疯了几年了,该死心了。”
“太太,她脚踝肿了,要送医院。”
“我这里不是平常百姓家,有病不用去医院,叫医生来。”
不看见余久久还好,一看见余久久,新到的衣服,自己还没摸过,被她搞的一团糟,杨安牙疼,一件一件整理,骂:“妈的,害的我内分泌失调,你却不失调,想我老的快呀。我告诉你,我偏不老,这就叫人来给我美容。”
美容师很快上门,一把遮阳伞张开在**,竖几块屏风防漏光,杨安裸身躺在小床上,脸贴面膜,美容师给她全身涂满精油,专业地按摩。
余久久躲在窗边看**,她的脚踝刚刚被医生治疗过,不落地不疼。
李阿姨梳理她的头发:“你想美容吗?你要想,我给你贴张面膜。”
余久久痴呆呆望遮阳伞下的屏风,听的见屏风里女人舒服的哼哼声。
也许她思索着:这个可怕的女人为什么总在我家里?
杨安美美地睡了一觉,容光焕发,亲自下厨等老公回家。
她不知道,她等不回来。
荣远在他那硕大超豪华办公室急的团团转,邹平跟在他身后也团团转。
“你真的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邹平发誓:“你说的可能的地方,我也找了。”
“她父母说她去了天津?”
“她天津有熟人朋友吗?”
荣远摇头,他不了解朱波波的朋友圈:“不清楚……但我以前听她说过,她很少离开上海,如果不是跟着我,她就去过浙江江苏,还是靠近上海的地界。”
“搞不好是骗她父母。”
“可她为什么偏偏说成天津呢,再打她电话。”
“打了白打,她不接。”
“用陌生号码打。”
“试过多次,不接。”
荣远颓然倒在沙发上:“女人,女人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你们发生了什么?”
“在一家商场,她撞见了我和杨安。”
“两个女人打架?”
“没有。”
“为什么杨安来找她,而她,干脆消失?”
荣远苦恼地闭上眼睛:“她当时很痛苦。”
“谁?”
“波波。”
“不该呀,她自己愿意做你背后的女人,你没逼她,我也没怂恿她。”
荣远颓然:“我错了,我当初不该来找她,或许她已经有男朋友,正谈婚论嫁。”
“切——”邹平不以为然:“我早就发现,这个朱小姐,心里只有你。和杨安有的一拼。哎呀,大远,你真有女人缘。”
荣远突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辫子,她不会想不开吧!”
邹平又“切——“:“别自己吓自己,说句心里话,你们三谁都没错。哎呀,封建社会就是好啊,一妻几妾,和平相处,其乐融融,搞什么一夫一妻嘛,活生生拆散有情人。”
荣远坐不住:“找不到,想办法去找,辫子,赶紧找人帮忙,火车站、汽车站、机场,去查记录,只要她出上海,就有记录。”
两个人拿起外套,急匆匆去地下车库。
“她如果没出上海呢?”邹平发动车,滑下车窗,问旁边同样发动车的荣远。
“应该出了上海,不然,凭你我,早就找到她了。”
餐桌上,丰盛的晚餐早已摆好,甚至热了一遍,老公没回家。
打电话去催,和以前一样,只通一次,后续不接。
“总是拿忙当借口搪塞我。”
荣太太心情不好,一脸恼怒地坐在餐桌旁。
李阿姨小心翼翼弄饭菜。
“怎么又来弄?”杨安两眼冒火。
“她还要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越养越胖。”
“余小姐胖点好,健康。”
杨安摔碎一个酒杯,出门。
开兰博基尼去远大总部,这是她最喜欢的一辆车,定做成她喜欢的颜色,心情好心情坏,都开这辆车。
杨安对车没多大兴趣,她喜欢衣服包包首饰,不像荣远,车库里好多车。
远大写字楼,外墙装饰灯闪烁出各种颜色多种图案,分外漂亮。
杨安上不到60楼,打老公电话,还是不接。
秘书下班走了,没有人带她上60楼。
发短信:我已在57楼,你在办公室吗,下来接我。
荣远不玩微信,打不通他电话,只能发短信。
找朱波波找的心急火燎的老公回给老婆两个字:不在。:你在哪?
等不来回信,杨安气的踢57楼的玻璃门。
踢的脚疼。
老婆已经相当了解老公,知道怎么打怎么发,都不会有回信。
杨安死心,怨怨地走。
找余久久发泄,难,那个保姆脚跟脚手跟手,时不时查录像,找不到机会将气发泄给疯女人。
杨安开上兰博基尼,开始是漫无目的,然后想到一个方向。
这方向模糊,杨安仔细思索。
那种地方,她曾经去过一次,好像就是用这辆车导航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