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奢望,杨安脸色瞬间发白。
又一夜未归。
没有解释的一夜未归。
刚刚清醒的杨安抓狂,疯狂拨打老公电话。她不知道荣远的手机静音,怕吵醒熟睡中的朱波波。
一连拨了十几次,荣远不接一次,杨安气的要吐血,吐不出来,甚至吐不出口水。昨天闹的太疯狂,没吃什么东西,透支的老婆气的干呕。
吓的保姆手足无措:“太太,你怎么了,我去叫医生。”
“不要,给我一杯水。”
保姆下楼去,杨安上楼。
跌跌撞撞走进衣帽间,将老公的衣服扔的满屋都是,用脚踩,一边踩一边嘶哑地叫:“荣远,你是个没良心的男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为什么无视我的感受!我什么都依你,凭什么还要我独守空房!没良心,没良心!”
保姆端来水:“太太,水来了。”
杨安拿过来,一口喝光:“出去。”
保姆不知趣:“要……要收拾一下吗?”
“出去。”
保姆慌忙退出去。
一杯水让杨安恢复一丝体力,她推开书房,一塌糊涂的书房,面目全非。
撕碎的照片屑使杨安回想起昨晚的触目惊心,心寒,心冷,心恨:“她撕碎我,你向着她,我让着她,现在我撕碎她,你向着我吗?荣远,你好狠,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回馈我的是对她的珍藏,呵呵,呵呵呵呵,”杨安冷笑,笑声让她自己发毛:“你千方百计想要她恢复,要治愈她,是想和她重新到一起吗!荣远,我傻,你也好傻,我们都被她骗了。她根本就不爱你!爱你的人是我,把心掏给你的人是我,你分不清吗,你被她害愚蠢了……”
老婆跌坐在一团糟的老公的书房,自怜,怨恨。
“荣远,我爱了你整整七年,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光,为什么换不来你的心?你真的没良心吗?你说你欠她,要对她负责到底,你难道不欠我吗,你欠我更多……我快要被你逼疯了……就要被她逼疯了……”
杨安突然沉默,沉默良久,忽然爬起来,精心梳洗打扮。
光彩照人地下楼,优雅地坐在餐桌旁:“早餐还有吗?”
李阿姨满脸堆笑:“鲜牛奶没了,我给您磨点热豆浆,煎几个鸡蛋,行吗?”
“不吃。”
“午饭就快好,要不,您就吃午饭吧。”
“我饿了,好了的,都端上来。”
保姆们上菜。
杨安看了看忙碌的保姆头:“余小姐昨晚怎样?”
“嗨,半夜闹了一次,上吐下泻,等我把医生叫来,她却好了,医生埋怨我。”
“是你的不对,不要怪别人埋怨。”
“是是是。”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叫医生来,余小姐肠胃本就不好,上吐下泻,常有的事。多给她吃蔬菜水果,少吃肉。”
“是,是是,她也不太爱吃肉,偏爱鱼虾,尤其喜欢吃虾。”
“天天吃虾吗?”
“几乎天天吃,换花样给她烧。”
“也行。”
杨安从贵重的包包里拿出支票本,写了一张一万的现金支票:“这个给你。”
李阿姨不明白:“这是?”
“你做的好,这是奖励。”
“谢谢,谢谢。”
“你好好做,还会有奖励。”
“谢谢,谢谢。”
“冰箱里的橙子是从新西兰空运来的,新鲜,多汁,多给她吃水果。”
“是,您放心。”
杨安吃饱喝足,光彩照人地离开16号,驱车直到远大写字楼。
是心寒心冷心恨,但婚是她要结的,男人是她要嫁的,这个不像家的家是她想经营的。
杨安就是杨安,发泄完了,多大的痛苦都要翻过去,期待后续的生活。
生活值得期待,如果长久这样下去,余久久应该会不知不觉渐渐死亡。
没有了她,荣远的心容易拉过来,老爸说的很对,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
老公不在公司!秘书不知道董事长在哪!!
杨安努力平复情绪,开车到公公家。
荣恒在家,在**逗弄两只新来的画眉鸟。
“安安,你来了,看,一个老部下送来的,漂亮吗?”
“很漂亮,颜色好鲜艳,不会是染的吧?”
“谁敢送我染色的鸟,纯天然。”
“爸,荣远在吗?”
“你找远崽,他没来。”
“他昨晚在这吗?”
荣恒愣了一下,不回答这个问题:“你们俩……又吵架啦?”
儿媳苦着一张脸,那脸上的委屈铺天盖地。
荣恒无心逗弄画眉:“你来……你坐。”自己先坐到藤椅上,招呼老佣人烧茶。
看来公公想长谈,杨安也想倒倒满腹委屈,听话地坐下。
“你们不是恩恩爱爱逛街购物的吗,怎么又吵,为何事而吵?吵的很凶,是吗,不然,你不会来找我。”
“没吵。”
“没吵?”荣恒糊涂了。
“本来没吵,他陪我玩,却给余久久买了一双拖鞋……”
荣恒打断儿媳:“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你又因为那个女人闹,对吗?安安,你怎么越来越过回去了呢,人要越来越聪明才对,你说说你,整天瞎闹什么!”
“我没因为这个和他闹。”杨安哭。
“为了什么?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年纪青青的两个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吵来吵去,有意思吗?”
“我去他公司,他秘书说他没有活动,没有应酬,没有会议,没有紧急的事,可他就是不回家,还夜不归宿,不是第一次了。呜呜呜呜……我打他电话不接,发他短信不回,我找不到他,呜呜呜呜……”
“就因为这个?”
“爸,您不能偏袒您儿子,他没有理由的夜不归宿,您叫我怎么想,呜呜呜呜……”
“哎——”儿媳哭的公公心烦:“你叫我怎么说你,男人也要到外面放松放松的,除了工作就是老婆,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男人。不过,远崽不接你电话不回你短信,是他不对。你别哭,我叫他回家。”
儿子居然也不接老爸的电话,这几乎是没有过的事。
“安安,他有没有说过他干什么去了?”
“也不接您的电话吗?”杨安心里一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爸爸,他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