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议事厅总管
威尔颓丧地下马，推开了一名准备给他卸下甲胄的侍从，侍从只得牵着他的马，送入旁边的马房。其他骑兵取下了头盔，将战马交给了旁边等候的侍卫，看着威尔，而后一起走向廊道，抬头看着在廊道上的狼女。
“要是真实的战场，我会选择直接发起冲击！”威尔对着居高临下的狼女大声喊道，“就算不冲，也绝不会输。”
“要是真实的战场，你要听克雷多的指挥。”狼女收起长剑看向一旁的红色勇士，而后似笑非笑地嘲讽，“而如果输了，你漂亮的头颅会被艾里昂摘下，由他选择是否珍藏起来留给他的女儿。然后你可以对着他的女儿说‘我当初要是直接干一定不会输’！”
旁边大群糙汉跟着大笑起来。
“我不会把他的头留给女儿，他比我女儿漂亮，可战斗起来却比我女儿还笨拙。”艾里昂和他的指挥训练团此时也同时靠近，“殿下，步兵军官训练已经完成，我向您交付差……”
“哼！要是真实的战场，怎么会有莫名其妙的墙！没有这破墙，我们怎么被你们这帮步兵击败！”威尔大怒，打断了艾里昂的话。
“反正你输了！”
“有种再来一次，看我会不会输！”威尔摘下头盔，大怒。
“你当然不会输啦，你毕竟没有笨到家——你的骑兵可以跑啊，比速度，我们可追不上哦！”
“艾里昂大人，你训练得不错，我认可成果。”女公爵打断了还要继续说话的威尔，“从明日起，你们这些骑兵军官也要接受教导团的战阵训练。”
临冬城内的演习战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很快。
“您有事？”女公爵看向他。
“罗兰德学士委托我将两条消息送给您。”柴尔伯爵笑着将两份纸卷递过去，“一份来自铁群岛，准确来说来自海疆城；另一份来自学城。都很重要。”
“他为什么不自己交过来？”临冬城女公爵没有接信，“既然你看了，什么消息你就直接说吧！”
“呵呵，罗兰德学士说找不到你，所以委托我转交。”他将两张纸卷捋直，而后叠放在手心，以便于稍后交付存档，“您不肯斥走奥多利学士，他很难高兴起来。”
柴尔小心地看了旁边侍立的由奥多利学士带过来的年轻学士。
他们已被女公爵吸纳在身边作为文书了。实际上，能让他们屈尊从事此职，自然是因为女公爵承诺为他们修建北方的“通天塔”。
这座“通天塔”要建多久，只有神知道。几个月下来，他们连首堡这片废墟里的杂物尚未清理完成，遑论拆除那座巨物并建一座高塔？
“随他便了，”狼女轻笑，“你是我的议事厅总管，他将信件交到你手上，也很合理，不过，他下次最好选个好理由。”
“那您得亲自告诉他，否则他绝不会在撒谎上上心。”
“哦？我的议事厅主管、伯爵也不行？”
“恐怕不行。”柴尔道。
他在女公爵返回临冬城后，便退出教籍，正式被公爵拔为议事厅主管，并授“白刃河伯爵”的虚衔。
想到一个渔民之子也能成就一番功业，他便感慨诸神的造化。
“哎，他说要为我建情报网，可他本人却寸步不离学士塔楼，难道他也要学习索罗斯从火焰中搜集情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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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红袍僧纯粹是怕冷，所以才整天围在壁炉边，”拉赫洛信仰乃是邪教，因此，涉及后面一句，柴尔不得不正色，“红神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可能会在火焰中向一些信仰者随机展示一些片段，您万不可将它们视作启示。这些是恶魔搭建的楼梯，您一旦你踩上，它们便会成为真实的楼梯，并将您带往……”
“不用担心。”女公爵摆手，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他的‘预言’早被证明不可靠了。他说看到珊莎返回临冬城，事实证明，那不过是波内尔小姐；他说看到我杀了瑞肯，那更是瞎扯……要是拉赫洛真有这种神力，那它自己去做梦不是更好？说说看，学士究竟带来的是什么消息？”
“海疆城伯爵为之前的失误道歉，并转了阿莎葛雷乔伊的回信，她说早已安排可靠的人护送您的妹妹珊莎返回北方了。不过奇怪的是，她还在信中提到了‘少女’科尔、乔斯、加百利以及她的弟弟席恩。”
“哦，为什么？她在信中要求了遗骨么？”
柴尔略感无奈，如果这位女公爵接过羊皮纸，愿意花上一分钟，便什么也明白了，何须他来介绍？
“她说，您杀了她身边最重要的人并残忍对待他们的尸体，她呢，不仅愿意送回‘俘虏’，还愿意安排人员陪同护送。她说，您应该感谢她的慷慨。”
“哈，看来珊莎已经在路上了。”她高兴地拍掌，“可惜了，我没法安排太多士兵迎接和护送。”
“从卡林湾到临冬城的沿途还算安全，您安排一队骑兵即可。”柴尔加快语速，想要把这条消息快速翻过，“学城向罗兰德学士递了一条消息，消息说，瓦兰提斯已经被那位龙女王彻底摧毁，城中无论是贵族还是普通奴隶，无人幸免于难，不仅如此，丹妮莉丝还骑龙将整个城市烧成了白地，哎，真是可惜，据说，那是东大陆中最伟大的城市。”
“烧成白地确实可惜，不过是否是最伟大则要问您的七神了。”
女公爵整理好剑，然后说道：“伯爵大人您了解东大陆的地理么？这位龙女王从弥林出发，攻破雄城，如果确实将这座城市焚烧成白地，显然她不准备再止步瓦兰提斯，她会向维斯特洛进军么？我听说她的那个侄儿在风暴地干了好大的事呢！”
“我对东大陆了解自然不若白刃河，也不若殿下您呀，”他摊手以示无奈，“她进攻瓦兰提斯多半是为了解放奴隶或者单纯报复——但为什么不论城内人的身份，直接屠城就不清楚了——三姐妹城市个个蓄奴，她多半还会继续向西，至于是否会进入维斯特洛，我们还可再看看。有了这位罗兰德学士，学城向北境释放的消息更多，也更及时。”柴尔忍不住笑了，“用罗兰德的话说，这毕竟是花钱的，学城虽然堕落，但从不怠慢金钱。”
“可惜了，这些南方消息虽然重要，却不急迫。”女公爵随即正色，“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过冬。统计已完成，若是按照现在粮食消耗速度来计算，即使我们可以不断从境外获得粮食，我们也不可能坚持一年，如果我们按照琼恩的建议，收拢长城外的野人，我们能够坚持的时间更短！”她深深叹气，又好似下定了决心，“琼恩还是不肯退出守夜人回临冬城帮我——这是没法的事——等珊莎回城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向卢斯波顿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