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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空地中央。
草随着湿气浓重的风倒下。天幕缝隙间,电光与雷鸣在远处乌云中产生,零星的雨滴悄然下落。耳边淅沥声带着自然的凉意,刺醒一部分末端感觉神经。
不会来了。
伤得那么重,一定被完全敌视。
只是觉得……好可惜……
不知中间环节上错,还是最初起点方向偏差,到了这样的地步。
……回去吧……
还有一堆事情等待处理,保有清醒意识的时候……要干完……
“”(开启)
伸手启动通道。
最后,也未道别……就这样……结束了吗?
无所谓了……
也许同样是……必然……
咔------!!!
耀眼红光紧擦着指尖飞过,穿透了“门”,遂将它击得粉碎。
“------?!”
插在草间的箭矢分解飞散,但以插入的土地为中心点,色彩和复杂的图案正向四周展开。
稳固三维空间用封闭型结界?
谁?!半径500米以内只有普通人类,难道是------
“崩坏的幻想”
不可能!连caster也制作不出的阵,他更……
未等待合理的答案浮出,又一支暗处射出的箭早刺入脚边,蓝色的花纹迅速蔓延开去。
被……关住了!!
…………
本质没有闪光点,所以难改变本体涂染的灰暗……
魔力供应连接着,经历过的梦幻却微妙地稀释开。记忆传递像运作一台老旧的机器,放映尘封许久的影片,变得零碎而不续。
声音时有时无,图像也断裂于关键处。
“你正在……这上面做手脚吗?”
头脑中逝去的心情,透过防御完善前最后一点缝隙,竭力放送着。
“为什么…………”
消除别人对你的记忆,淡出视野和历史,强迫人忘掉过去曾经存在……
……住手……
“给你造成麻烦了,忘掉吧。……”
冷静吟诵起来,轻轻擦掉头脑中铅笔迹般的印象。
“没办法啊,这里不是可供怪物久居的地方呢。”
实际上话里提到过的可供久居地,也会相同被抛弃对待。
“别把我的情感当真,目前的形态根本不是还活着的人类。”
打碎爱慕的同时,将自身价值贬低到物品以下。
“哎,一定会再见面,因为我深爱你们。”
另外最令人怒不可遏,便是这种彻头彻尾的谎言!!
事情就真如你所说,自愿摒弃人类身份,变为不老不死怪物单纯存在就足够。具备心和灵魂,奢望获得幸福全是多余的麻烦事吗?!
无法认定所有笑容是否都真实可信。但泪……是真的吧?
未见你在任何毁灭、消亡面前落泪。可能被同情的事物,至多收获无意间流出的一抹莫名忧郁。
并非十分把握下,尝试去挖掘内心深处埋藏的懦弱。
没想到,之后她就那样……开始哭泣……
那时手上感觉到剧烈颤抖,触及到的脆弱,超出预料的沉重。
发黄照片一样的影像传递也终断。
必须阻止!
这样下去……会毁了你自己!!
原以为思想无法改观。世界和守护者,包括正义的真实都已经认清,否定自身意义和使命煎熬会永久。
而现在相遇以前的懊恨所剩无几,唯一不能认同的,就是“它”竟然应允某一个人希望解救守护者,独自忍受职责的事!虽然人们早觉得是理所应当,但我绝对不会欣然接受那种理由!!
以为这么做了,“世界”便会放所有工具自由?!
再不想多一个牺牲品,再不想产生一个牺牲者……不过你能允许惯用的绝对化的处置方式,存在漏洞吗?
咔哒------
房间门未经主人许可,擅自打开了。
“滚出去。”
“------”
“叫你滚出去!听到没有?!”
“情绪……相当糟啊……”
“因为来的是你才变糟。”
性情相反言语不和。最后时刻看到冤家对头,火气自然不失时机的发泄出来。
“能感到是哪个职阶?”
“不能,但这个家里……”抬起手臂,挡住照射到眼睛上的阳光。“只有你会不顾别人在干什么,便推门闯进来。”
以前源源不断填补灵魂的景色,现在即使闭上眼睛的黑夜里也无法看到……数个世纪前结成,“必然会再见到”的诺言,已经……耗尽力量……
“观察得挺仔细嘛。”
“另外就是从来不做正经事。我没时间陪你,马上出去。”
“只是来看看天还没亮一直躺到太阳将落山的人,是否快变成牛而已。不打算起来活动一下?”
“首先见到惹人嫌的家伙,还是算了。听说你已找到芭塞特,为什么还赖着不走?” 身体难以察觉的颤动了一下,立刻又归于静止。 “没用了……即使现在获得圣杯以上的力量,也不能阻止……” 沉默数分钟后,才得到修改为无实质及不符合本意的回答,这显然不能令发问者满意。 “那是接受失败了?” “……” “真叫人为难啊,这个东西……本来是lanla指名给你的。现在看来,只好拿去烧掉咯。” “什么?!” 若不知道是超越了人类百倍的英灵,跳起来的速度都可以参加奥运会了。 “你------!” “会给你,先把手从上脖子拿下来好不好?” “耍弄人也要有个限度!!” “行行,抱歉。” 遗憾的是,奇怪笑容上看不出半点悔过的意思。 “切------” 这种动作力度,真需要用“夺过”而不是“接”的动词来形容。 信封上印着八角星图案的火封,古老重要文件的样子。在窗前透光看,能知道是放了名片和两枚硬币一样的东西。 上手轻轻一揭,封竟脱开了。 “lancer,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被偷看过啊。” “------” “噢,好可怕的脸。要杀人吗?” 丝毫不配合情绪恶化,仍旧讥讽嘲笑的面对。这类家伙…… “……没力气教训你们了……” 装在封中的是两颗晶石及折叠着的卡纸,上面布满秀丽的字体。寥寥几行内容只消一分钟就能看完。传递也许是最后讯息的方式,似乎表明前途非常黯淡。 目光在纸面匆匆扫过,落到结尾六个签名上。然后回到开头,放慢速度重新浏览,表情也转向惊讶。 ------假如手段把握正确,即使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会成功。 “你做得到吗?” “哼……去试试吧,会不定真的可行。” “上面说万一失败会死,这么危险仍然要尝试?” “未指明是哪一方。最后造成同归于尽的话,也不坏。” “这样想于成事无益,总之你加油吧。”转身握住门把,可并没马上走出去。“不打算谢我?” “习惯里没这一条。” “那下次充当信使必须考虑了。” “哪里的信使会偷拆信?提出参与战斗,刚开就躺倒,一点作用没起到。让人实在找不出值得感谢的地方。” “话是没错,不过相当打击人。” “等把她带回来再说吧。”把水晶球放到身上。“现在谈感谢过早。一旦我失败了,你会很丢人。” “为了不叫你得逞,将赌上性命赢取机会。所以可能被赶走的肯定不是我。” “是啊,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扭动把手。 “等一下lancer,有个问题。” “?” “你见她哭过吗?” “有哇,相当厉害呢。” “记忆里呢?” “………” “有吗?” “没注意到……可能有快哭的段落……” “果然如此。” “什么?” “没什么,你出去吧。” “该死的!别投影武器,会受伤……” 哐------ 咔------ 借着刚才打开的势头,把人哄到走廊。紧跟闩上门,又一次阅读信的内容。 ------唯有您能做到。 的确,被佐佐木用刀架在项上威胁,又由于咒文束缚不能还手的gilgamesh,发诅咒说再不管此类破事。而且这两件光会用弓做不到启动…… 卡片装回信封里,以桌上的雪球压住一角。 “假若还可以许愿……” 没有接续的话。衣服的唏嗦声极短促地一响,房间中身影便不见了。 夏日傍晚,微风飘进室内,刮起犹如透明的窗帘。一缕朦胧笼罩下,仿佛那只神鸟真的在薄云余辉间飞翔。 ……要仔细看哦!因为这耀眼的红,是代表生命的颜色…… ………… “lancer大人。” “哎?新的行动报告?” “是的。不过,这次请全权由archer大人来做,麻烦您转交。” 洁净度有些刺眼的信件被双手捧上。 “不直接给他好吗?内容可能会泄漏。” “我相信您。” “哎呀,被你这样一说,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相信您们即使偷看了,也办不到。” “呃------” “拜托子夜之前送达。”微微点头行礼。“事态就还有挽回余地。” 说完身形就消失了。 “‘即使偷看了,也办不到’?” 刚听到时候还高兴的不得了,接下去的话又叫人想生气的恶搞一番。但又担心玩笑过头,手上这种关系重大的万一差错,令全体当事者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形象评价真差。” “吓------!!你这混蛋,别隐藏气息站在身后发问!” “打算拆开吗?” “剑豪拿着刀的意思,赞同还是反对?” “没有建议。” “我是担心看完后能否活着!” “这样啊。放心打开吧,可罪名只落到你一人头上。” “‘同样感兴趣,却不愿意承担责任’的意思吗……” ------唯有您能够做到。 天上的一轮黑月开始收缩。深蓝中,通往“无限”的天之阶梯逐渐分裂。 ------今晚存在着最后机会,失败则意味死亡。晶石为我六人合力制作,强力但时效仅半小时,请谨慎使用。 飞降的碎片在半空中消逝。那月也完全隐去,其中的“可能性”被吸收殆尽。 “准备走了吗?” 注意力集中于视野所及千米以外的一点。投影创造的箭矢尖端,魔具中赤色魔法阵正在内部缓慢转动。 ------红色具有阻止异空间通路打开的力量,落点有效半径50米。蓝色为对实体结界,有效半径30米。 拉开漆黑长弓,弦在极致范围边缘发出欲将扯断的“滋滋”声。随后脱离手指,切破空气的鸣响射出一道闪光。第一发划过手指,击穿异空间入口。插到脚边的第二支幻化为囚笼。 ------余下的事,我们的力量就顾及不到。祝您好运…… ………… “”(分解封印力量最大化启用) 面对空气壁吟唱咒文,手中的魔剑从未如此炽烈燃烧黑炎。 哼------单独对实体封印结界啊…… “jan……” “!”(爆裂!) 铛------!! “嘅------!” 刃又一次被野蛮反弹回来。由于是实体,耗费多少分解力量也完全打不进,刚才还险些伤到自己。 “嗯------” 皱紧眉头,心情急躁起来。 现在的精神状态,祭出大招数打碎的话,支撑不到茵里的工作完成。棘手的是这个结界对实物的抗性增强很多…… 不跨出阵型的话,根本无法打开“门”。 “你太过分了!”转向刚才以灵体侵入的。“还嫌被害的少吗?!” “在说什么?” “一直……一直牵连进各种事,已经不行了!!” 身体挨到限制边缘,无法继续后退。 能关住我的,肯定不是持久型,只要坚持到失效。 “世界对你来讲真那么重要吗?!” “最讨厌!谁愿意不停的无偿收拾混乱局面延续历史,那一定是疯了。”剑锋垂到地面。“可我没办法啊!从很早就只剩这一点存在意义……向至亲的人冷血进攻以后,别说在一起生活,根本连相见资格都丧失!知道的吧……明明清楚知道的吧?!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原因只是这样?” “选择抛弃私人情感以成就更多更广利益,你以前不就在做差不多的事情吗……” “但你的情况和守护者有很大区别!!” “对,没错。我另外还要负担毁坏誓言,背叛人类,与世界为敌的罪名。为一己之私……”未免太不值得。“搞懂的话,马上走开!!” 这力量确实危险。尤其那么庞大的虚无竟可以完全容纳进,说明其容量超越自己所知的恐怖。再接近、共同生活下去,“会带给厄运”的预言,肯定要变成现实。 “把事情想得过于严重了……” “干什么?!” 手势和语言都在表示拒绝与驱逐的意思,可这家伙非但不理解听从,还变本加厉的跑过来抱住。 “就算有罪过,轮到身上顶多一半。誓约也不是绝对要遵守。” “放手啊------!” 你和世界都给我绝望。无拘无束自由生活的可能,在你们争夺拥有我的较量里,完全被扼杀! 强者可以挽救弱者。那么所有人必须弱于某人才可以被救,拥有力量多寡都无法用于自己。依此理论,连接不能逾越“无限大”的我,根本没有可能胜过的,被那个挽救更是无法想象。 不能被救……这样的任务也是任何人承担不起的! “那,就让我用未达成全部愿望,破弃约束的语言效力。” “什……” “撤回前言……” “等、等一下!” 真没脑的决定,明白它的意义吗? “哦,你改变主意了?” “不是!要用这当作代价,交换……” 意志的戒备超级不争气的自动解除掉。 守护者archer的力量很小,挽救我的的可能自然是零。但是面前这个servant拥有永恒的承诺,可以借助愿望名义操纵我的行为。那是,一直以来忽略的,超越了我的力量…… “认为太重?” “不、不知道……将今后所有的用于一刻,算是……相当奢侈的吧……” “如果是为了把更昂贵的挽回,交出这份权力也可以。” 微笑着,说出让契约者极为痛心的话。 “我不需要你选择了。我只需要你。” “难道说------!” “所以……回来吧……别再想着离开了……” “我几时成了你的私有物?!像这么差劲的家伙,只会成为多余的累赘------!!” 隔绝自然结界储存的力量耗尽,正在提升肆虐等级的风雨疯狂挤进缝隙,雷电交杂的光和声闯入器官感觉范围。击打在身上的雨水,同诸多泪水混在一起。呜咽被雷的轰鸣轻易盖过。 那种……不满任性话一样,劈裂大地的巨响…… “呀啊啊啊啊------” 快速遮住耳朵,感到搂住身体的手开始加力。 “淋多雨对身体不好,回家吧。” 如果可以,请你下得更大,将眼泪和记忆都冲淡。 谁乘坐过从云上驶过,太阳神把握缰绳的天之车?又或者登上漂浮于穹庐以外,天使居住的神之国度?那么亲手触摸出现在圆桌骑士们眼前,播撒圣灵光芒的黄金圣杯呢? 可那些仅仅听说故事的一样,我一个也没见过就稀里糊涂地相信,交托一切给背后的掌权者。而身边可以确实触及的伟大保护,表现的关怀一点不逊色于超自然的眷顾。 “什么对身体不好……笨蛋……是不会得感冒的……” 抵御属性反应的气力用光,清醒意识到达保留的极限。不过我毫不担心呢…… “咦?喂!振作一点!” 因为疲惫中醒来时,能见到…… ………… 听到涛声。 蟹足插入沙滩又拔出,留下一串细小的足迹。清风使草木相互摩擦拍打,推动赛过波浪的联动。枝丫间隐秘的巢穴里,雏鸟奋力拍打翅膀初飞。 取回平和的证据,自然应有的声音,回来了。 “……醒……” 那世界并不是我,我的世界超越眼睛所能看到的范围,包容进万有发出的一切。不是创造者却是不二的主宰者,调理秩序和维持以往惯有的平衡。与世界分歧的终点,找到了啊。 “……caro……” 热带特有的瓜果香气,丛林里植物调和空气的清新味道,阳光暴晒后夹杂微咸的海风。视觉,听觉,嗅觉上,都获得最接近自然的顶级享受。 很舒服。这样说的话,去一次好了…… “再睡天就要黑了!” 湛蓝金黄叫黑暗中暴跳的噪声夺走。现实与梦幻,永远格格不入。 “------唔……” 好吵哦。 视野里两个模糊的人影逐渐重合,构成青色的英灵。 “怎么……是你啊……” 在床上坐起,感觉头很重…… “就算再难受,作为一家之主也不能把客人完全丢给别人自己蒙头睡觉,快点换衣服下楼!” “客……人……?” 谁敢随随便便拜访这里? 记得站在雨里,进入第五日…… 后面就,没有了…… 衣服一定湿透,所以现在身上穿着干燥柔软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