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谢谢。王经理，我，其实，我，我想问，您，要销售代表，是吗？”
“是啊，”王经理上下打量朱波波，明白了，感情董秘的突然来访不关董事长事：“你找我，什么事？”
朱波波的小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我想应聘销售代表，您看我，行吗？”
王经理被唬了一跳，连连摆手：“哎哟，董秘，你这是为难我呀，你是董事长的秘书，那庙很大，我这里是间小庙，不敢请大神。”
“我对销售很有兴趣，虽然现在没经验，但我很好学，也会很努力，肯定……”
“不不不，不是能力问题，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经理，决不可能挖董事长的墙角，不然，我吃不了兜着走。”
朱波波想哭，泪水在眼眶打转，一行泪顺着脸庞流：“是这样的，新的董事长秘书一个月后就上任，我希望，王经理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努力工作。”
“新董秘？哦，你不做了，”王经理坐进转椅，习惯性的扭来扭去，思索问题：“这个，董秘，你这属于内部应聘，按照常规流程，你应该先去找人事谈，如果人事觉得你适合，会介绍你到我这来。”
“您不能直接把我转来吗？”
“这么说吧，如果你是其他部门的，想来我这，我点头就行，可你是董秘，这个，我不敢碰，我们荣董事长令人捉摸不透，能不招惹，我决不招惹。所以，不好意思，请你找人事。”
朱波波失败而归，严重的失败感沉重的压在她胸口，呼吸困难，只有趴在办公桌上哭。
刘天晴安慰几句未果，劝她赶快另寻他处。
“波波，别哭了，振作起精神，投简历吧……这份工作没什么好的，外面三千块的工作大把大把，你不要这样。”
“我伤心的是，我没做错事，无缘无故叫我走，为什么？呜呜呜呜……”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赶紧找别的工作吧。”
“才两个月就走人，别的公司怎么想嘛，本来找工作就难，这下更难了。呜呜呜呜……”
刘天晴拿餐巾纸擦朱波波汹涌的泪水：“别哭，你想留下来，还有最后的希望，找荣远。”
“他铁定理也懒得理我，挥手叫我滚蛋。”
“你要明白，现在是宋丽要你走，不是荣远。你还有一个月的表现时间，只要不出任何差错，你求他，或许真的有希望。”
真的有希望吗？
朱波波擦掉泪水。
看到渺茫的希望，年轻的女孩振作起来：“天晴，你说的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要试试。试了，也许还是走人，不试，铁定走人。”
“这就对了，波波，加油。”
朱波波翻出kally的邮件，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董事长一行有四人，就名字判断，除了荣远，另外三位都不是中国人，是哪个国家的？名字好奇怪，怎么看，都不像美国或者英国名字。
如果飞机不晚点，这一行四人将在后天晚上10：30分到达浦东国际机场，kally要她准时接机。
第一次接人，朱波波心里没底，接到人干什么？没人告诉她。
朱波波想到vivian，她必须寻求帮助。
电话刚接通，vivian抢先说话：“朱波波，我正想找你呢。”
“Vivian……”
“别叫我vivian，叫我依依吧，vivian是方便同事之间称呼的，我们之间，不需要。”
“好，依依，你说你想找我，什么事？”朱波波有事求人，她的本性，最好也给别人做点事。
“荣远快回来了吧？”
“是的，后天晚上。”
“几点钟到？”
“十点半。”
“波波，谢谢你告诉我准确的信息，明人不做暗事，我告诉你，我会去接机。”
“你去接机？”
“对，我说过，我想回来，所以，找机会接近荣远。”
“可是，依依，新董事长秘书已经招好了，一个月后就到。”
“什么？”电话那头，谭悠依很吃惊：“宋丽这个老女人，动作很快嘛，妈的，毁了我的计划，这可如何是好。”
朱波波情绪低落，也不知如何是好。
“波波，你找我什么事？”
“依依，董事长一行一共四个人，kally叫我去接机，我，我第一次做秘书，很多事情不懂，我想，你能不能教教我？”
“哎，你都要走的人，还这么用心，佩服啊。接机呢，说简单很简单，要想做的很好，你得八面玲珑。”
“我做什么？”
“这种事，教不来的。另外三个什么人？”
“kally说，是德国一家涡轮增压机公司的。”
“哦，合作方呀，你一定要落落大方噢，把他们的行程安排妥当。”
“怎么安排？”
“我的天，宋丽当初怎么招的你呀，什么都不会。”
“依依，请你，请你帮帮我。”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应该是在思考中。
果然，谭悠依沉默一会，说道：“我帮你，也给我自己努力一把。我决定还是去接机，丑话说在前面，我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争取机会。你嘛，能够看到我是怎么做的。如果还有下次，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有你在，我踏实多了。”
“波波，看的出来，你是个老实人，这年头，老实的女孩是极品，你家里条件是不是不好啊，要不然，凭你那脸蛋那身材，不至于老实。”
“还行。”朱波波不想和不熟悉的人聊自己的家庭。
“对了，那三个人的酒店安排好了吗？”
朱波波惊的冒冷汗，光担心工作，忘了这茬：“没有。”
“我的天，你竟然没安排，要是被荣远知道，只会冷静的给你一个字：滚。”
“我马上安排……可是，安排他们住哪呀？”
“德国工厂，应该都是欧洲人，远大和香格里拉有协议价，赶紧的，预定三间大床房。”
“好，谢谢你，依依。”
“千万别谢我，我这个人不好也不坏，你要走，我想来，我们之间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你毫不犹豫就把荣远的行程告诉我，我告诉你怎么预定酒店，应该的。”
谭悠依挂掉电话，一蹦三尺高：“翰子，过来，给小娘子我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