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行，”宋丽又一阵上下打量朱波波，咧嘴笑了笑：“有事找你的时候，希望你随叫随到，我很忙的，没时间等候你的大驾光临。”
朱波波路过刘天晴的格子间。
刘天晴问：“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朱波波挺直的脊梁骨弯了弯，苦笑：“按原来的合同，都签字了。”
“真的？我爸也签字啦？”
“真的。”
刘天晴简直不敢相信：“波波，你真厉害。”
“厉害什么呀，为了平息事端，我爸也签字下岗了。”
“啊？”刘天晴尾随朱波波去电梯井，四下瞅不见人，抓紧时间说悄悄话：“波波，jane叫我准备了一份正式劳动合同，是给eva的。”
“什么？我的呢？”
“她没吩咐我做。”
“可恶。”朱波波气的跺脚。
“还有，”刘天晴对朱波波耳语：“jane扣压万师傅的报销单，到现在还没给财务，万师傅已经知道了，气的不得了，昨天告诉我一个惊人内幕，想不想知道？”
“有益于我签劳动合同吗？”
“没有。”
朱波波气馁：“管她什么惊人内幕，我对这个老女人，没兴趣。”
可jane对joy很有“兴趣”。
当朱波波在底楼安保部满怀感激看着叔叔阿姨们签署解聘合同时，宋丽将拍摄的闹事场面做成一份“精美”的PPT，很快投递到荣远的邮箱。之所以快是因为她深信joy根本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件大事，这事情很大，很失败，给远大集团造成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
荣远是什么人？他不可能容忍这件事情的发生。
不管朱波波在荣远的闲暇时间里扮演哪一种角色，他都不会容忍因她而发生的这件大事。
所以，joy死定了，马上就会滚蛋。
宋丽点击发送键时，嘴角含笑，似乎看见胜利的火花在夜空绽放。
可是……joy竟然圆满完成事情？
Jane心慌，她虽然不是非常了解荣远，但不是不了解。
她知道，很多事情，荣远只看结果，不计较过程，如果结果是好的，她宋丽刚刚发送的邮件就是诬告！
立即尝试撤回。
宋丽默念三遍“阿弥陀佛”，邮件撤回成功。
心慌的宋丽不心慌了，嘴角又含笑。
可惜，可惜，绝好的撵走某人的机会莫名其妙泡汤，真是莫名其妙，就她朱波波那样愚钝的脑袋瓜子，怎么可能做好了这件棘手的事呢？那帮老酒店的员工一大早凶巴巴聚众闹事，怎么突然偃旗息鼓？
奇怪？宋丽百思不得其解。
午餐时间，朱波波的三人饭搭子恢复成两人，见吴翔和别人坐一起，对她的主动招呼又给一个不理，真正是不明所以呀。
“天晴，我哪里得罪nick了吗？”
饭菜不可口，刘天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波波，我不想说。”
“你知道原因？他搞什么呀？”
“他没搞什么，”刘天晴费力地咬下一口猪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公司里流传一种你的传闻，估计他也听到了。”
“我的传闻？我能有什么传闻？”
刘天晴示意朱波波耳朵凑近：“你的传闻比那老女人的惊人内幕更惊人。”
朱波波张大嘴巴：“真的假的？快说，什么传闻？”
刘天晴突然一脸色相，嘻嘻笑：“你是不是搞定董事长了？”
“什么意思？搞定什么？”
“就那个什么嘛，你情我愿，男欢女爱。”
“什么！”朱波波的白眼珠瞬间气红：“谁他妈造谣！”
声音很大哟，餐厅里的人都看过来。
朱波波脊梁挺直，昂首挺胸：“谁他妈造这种无聊的谣言！”
刘天晴吓的不轻，饭也不吃了，拉住朱波波：“咱俩换地方吃饭，这午饭难以下咽，走走走，我请你外面吃去。”
两个人都没胃口，各买一杯热奶茶，走在半死不活的“阳光”里，哎——冬日里的太阳啊，您老人家何时能战胜灰蒙蒙的天空。
“快说呀，急死人，谁他妈造这种谣？”朱波波气的不轻，保暖袜和露脚背的细高跟鞋根本抵御不了寒冷，但朱波波一点都不冷，她气的浑身血管喷涨，燥热，燥热！
刘天晴还是一脸色相，还是嘻嘻笑。
“天晴，难道你觉得不是谣言吗？”
“是谣言又怎么了，谣言里的男主角是谁呀，是荣远！好多女人想惹上这谣言还没机会呢，你生的哪门子气呀。”
“可我没有，没有，没有！”
刘天晴依然嘻嘻笑：“别急着澄清，波波，想不想出名，改演电视剧去？”
“演你个毛啊，妈的，辛辛苦苦做事，受尽气不说，还被人造谣，造这种谣有意思吗。”
“你想有意思就有意思，往**上一发，远大集团掌门人爱上灰姑娘，那灰姑娘绝对被人肉，重磅炸弹啊，波波，你瞬间就能出名。反正到现在还没有签正式合同，到现在每月才2500，你何时才能熬出头啊。所以呀，我第一次听到这消息时，惊诧之余，希望这是真的。”刘天晴定睛瞧朱波波的眼睛，一眨不眨：“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假的。”
“真的是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呀，”朱波波燥热地跺脚：“董事长有未婚妻……”又一阵燥热地跺脚：“即便他没有未婚妻，也不可能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他是谁，我又是谁，怎么可能嘛。”
“也是，”刘天晴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哎——本指望你辉煌腾达后，拉我一把，哎——”
“叹你个头哇，告诉我，谁造的谣？”
“谁造的谣不要紧，要紧的是，公司里传谣的人都信。今天早上的版本很恶心的，说给你听，你可别气的吐血。”
“今天早上？我被宋丽呵斥来呵斥去的，董事长人在巴西，能传出什么版本？”
“据说是个清扫60楼的清洁工说出来的。”
“怎么扯上清洁工了？”
“拒说，那清洁工恶心的清扫不下去，说什么……地毯上，沙发上，到处是……”
“是什么？”
刘天晴脸红：“是那个什么……男女完事后的……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