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波波瞪红眼：“那个老阿姨为什么造我的谣呢？就昨天早上，我整理董事长办公室，看到沙发……还有地毯很脏，叫个老阿姨进去清洁，她怎么……怎么…….她说那脏东西是……”
刘天晴点头：“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天哪，”朱波波仰天长叹：“传成这样，我还能在远大做下去吗？不行，我要找那个清洁工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
“关人家清洁工什么事呀，人家只说出那是什么脏东西，没说你。但是传来传去吧，反正传到我这，就是你和荣远在董事长办公室媾合。”
“我靠！”朱波波气的要骂娘。
气的想哭：“天晴，我不敢进公司了，真的不敢进了，太丑了，传的太丑了。”
刘天晴皱眉思索：“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证据千真万确，男主角肯定是荣远，女主角不是你，会是谁？eva？”
“别胡说。那天晚上，董事长未婚妻来的很晚，做了一大包好吃的来。昨天早上，我整理办公室时，能看出他们吃了很多东西，只是没想到……哎呀，怎么胡诌成我了？如果传到董事长那，他肯定会气死。”
“我倒很希望传到董事长那，很想看看荣远会是什么表情，会怎么做……波波，你猜，他是吼你滚呢，还是安慰你？”
“天哪，我怎么回公司上班啦！”
传出这么丑的“诽闻”，朱波波真不敢回公司上班，甚至不敢在远大写字楼前晃悠，她躲在街角，唯恐被哪个同事看见。
刘天晴着急：“波波，咱俩在外面晃了很长时间了，午餐时间也过了，再不回去，我会被那个老女人骂的。”
“我现在双腿打颤，浑身发抖，真不敢回去。”
“要不，你回家我上班，反正你老板不在，我老板可在办公室坐着呢，不能不回。”
“天晴，别走，我真的好害怕。”
“怕什么呀，你不是说这是没有的事吗，再说，有也不用怕呀，我告诉你，传讹的那些女人啊，全都一脸羡慕，她们巴不得是自己呢。”
“这几天，觉得同事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现在想想，那眼神简直像看见娼女，我怕回到公司又看到那种眼神。”
“那是嫉妒的眼神。”
朱波波哭笑不得：“天晴，谢谢你陪着我。”
“我不能老在这陪你，真的得回公司了。波波，你别想的太多，传出和董事长那样的诽闻，不算丑事。荣远是谁呀，顶级钻石男，长的又帅，还未婚，嗨，公司里好多女人拿他当白马王子，只可惜差的太远，没机会。”
“我也差的很远，也没机会呀，干嘛传到我身上？”
“我觉得吧，无风不起浪，你以后言行方面要多注意一点。”刘天晴歪歪脑袋：“反正你来后，荣远脾气好像好多了，还有人看见，他对你很好……你对他就更好啦。算了，不说了，走，回公司。”
“我还是怕。”
“没什么好怕的，”刘天晴发火：“劝了你老半天，怎么还这样，早知如此，我就不告诉你了。波波，你要多向宋丽学习，她在远大十几年，传出的事情要多丑有多丑，不照样若无其事上班，照样拿高薪。”
“她？怎么了？”
“想知道万师傅说的惊天内幕吗？”刘天晴忽然换一种哀求的语气：“波波，你就让我说说吧，憋在肚子里，很难受的。”
朱波波认真听的表情。
“jane十多年前来远大工作时，只是一名人事主管，28岁，已婚，工作半年后，突然离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我朱波波那时候还是初中生呢，知道她宋丽是谁呀，干嘛要知道她。”
“被一名董事相中了。”刘天晴压低嗓门，唯恐隔墙有耳。大街上没有墙壁，没有偷听的耳朵，这丫习惯性地压低嗓门。
“相中她？就她那样的？眼光太低了吧，是一名小小小小的董事吧？”朱波波委屈害怕了老半天，终于找到讽刺他人的发泄口。
“不算小，一直跟着老荣董打天下的。那老头子那时候就快60了，孙子都抱上了，宋丽才28呀，那时候年轻，不胖，小美人一个。”
朱波波睁大眼睛：“后来呢？”
“离婚才一个月，就和老头子结了婚，一年后，离了。”
“为什么？宋丽反悔了？”
“老头子不要她。”
“啊？”
“因为她想生儿子，可那老头子孙子都有了，不想要孩子。闹啊闹啊，宋丽那段时间闹的很凶，把老头子惹毛了，给了她一张五百万的现金支票，离婚。”
朱波波还想听：“然后呢？”
“然后她就这样了呗。”
“哪样？”
“有钱有房，收入又高，专挑更高收入的男人，万师傅说，她两年前谈过一个，对方是个离异的矮胖中年男人，秃头，两个人好了两个月，分了，知道为什么分吗？”刘天晴学万师傅的语调：“那男的还是不想要孩子，和前妻生的孩子正在美国读书呢，不想再添责任。”
朱波波眼珠子骨碌碌转：“她这事不丑啊，离婚结婚离婚，再谈朋友，不丑啊。”
“她这个不丑，你那个就更不丑。走，回公司。”
“不会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吧？”
刘天晴哈哈笑：“只要荣远不指着你的鼻子骂，没人敢。”
就是，她朱波波是董事长秘书，不是什么人都能指着她的鼻子骂的。
明明知道无人敢骂她，朱波波还是畏缩回写字楼。她走路的姿势真叫一个畏缩，走过保安身边时，朱波波两脸堆笑点头哈腰，搞的像扫楼发传单的。一进到电梯就看监控眼，仿佛觉得盯着监控的保安们也在议论她。
步履维艰。
总算逃进60楼。
秘书室里韩晶在，朱波波老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盯的她后背慢慢长毛发痒。
哎——如果像从前一样，60楼只有她一个人该多好啊，关起门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想怎么传讹就怎么传讹去，反正我朱波波有一方避难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