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航气的在客厅里团团转。
李小雅气的慌：“我不和你吵。”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吵。”
“你回你父母家去。”
“这是我家，我的房子，我想待就待。”
肖航气呼呼回房，躺上床。
另外一个房间是书房，里面有一张沙发床。李小雅的家人走了才两天，沙发床还没折叠回沙发，李小雅躺上沙发床。
流眼泪。
她第一次走进这套房时，肖航抱起她，对她说：“这间先做书房，等我们有了孩子，改成儿童房。”
一切仿佛是昨天，还历历在目。
残酷的生活，李小雅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朱波波回到家又是九点多，章梅心疼的要命：“你怎么天天加班，你那个老板太没人性，哪有这样使唤人的。”
“他在外奔波，很累的。”
“公司是他的，他该累，你加班有加班工资吗？”
“没。”朱波波坐下来喝汤：“不要计较这个，鸭子们都好吗？”
“好，再过一个星期，要变点颜色，你等着吧。不过，波波，鸭子长大了不好玩，吃又舍不得，怎么办喽。”
朱波波瞪圆双目：“亏你想的出来，你敢吃它们，我砸烂你的厨房。”
“我就知道你要凶，鸭子越大，拉的屎越臭，阳台臭的不行，哎呀，你说，我怎么每天和臭打交道，狗拉的屎臭，鸭子拉的屎也臭，我清理完狗，回到家还得清理鸭子，哎呀，臭死喽，臭死喽。”
“以后，鸭子交给我。”
“你上班那么累，我舍得交给你吗，别把我女儿累坏啦，慢慢吃，吃完泡澡，好好睡一觉。”
朱波波刚要去泡澡，手机叫唤，竟然是董事长的来电。
整整两个星期，他只邮件联系她，电话，这是第一个。
朱波波心紧，害怕是紧急事情，不知道她做不做的来，做不做的好。
“喂，董事长。”
“在家吗？”
“在。”
“下来。”
朱波波发愣：“什么？”
“我说你下楼，我在路边。”
朱波波吃惊：“什么？”
荣远的黑色悍马隐藏在夜色里，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我在你家马路边，出来。”
朱波波心惊肉跳，脱掉睡衣睡裤，穿好职业套装，披上羽绒服，没忘了背上电脑包。
章梅拦住女儿：“你去哪？”
“可能公司出事了，不然，董事长不会跑到这里来找我。”
“你那个老板好烦人，他让不让你活……”
朱波波在老妈的抱怨中，跑下楼，跑出小区，焦急地东张西望，哪里有董事长。
荣远打开悍马的顶灯，照亮一条昏暗的小街。
朱波波还是立在小区门口东张西望，焦急地跳脚。
荣远摇头，按喇叭。
按到第二声，朱波波反应过来，绕着悍马跑。
荣远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上车。”
朱波波费力地爬上去：“董事长，你又换车啦？”
“我好几年没买新车。”
朱波波放好电脑：“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不知道电脑里资料全不全，但愿能帮上忙。”
朱波波系上安全带：“我们去哪？”
荣远笑：“哪都不去。”
朱波波发愣：“在车里工作？也行。”
朱波波拿电脑包。
荣远笑着摇头：“我找你，难道只有公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
“看看后座。”
后座顶灯随即亮，灯光照耀下，一个精致的小鱼缸，两条热带鱼游来游去，那条大大的五彩斑斓的热带鱼在里面。
朱波波瞪大双眼：“这是……”
“给你连续加班的奖励，我怕鱼孤单，所以，又赔一条。抱回家去吧。”
朱波波只会观赏鱼，不会养鱼，那是一条金贵的鱼，不能随便养死：“我想要是想要，但……怕它死。”
“不会死，已经这样养了一星期，没死，以后也不会死。”
“可是，万一被我养死了……不行，我怕。”
荣远拍了拍朱波波的脑袋：“小姑娘放心，养它，要注意的地方，我会发邮件给你，你很小心又仔细，它不会死。”
在她眼里，他很随便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很轻的触碰……他的手离开，她的后脑勺余热绵绵。这热量传递开去，游遍她全身。
值了，这就是她苦苦暗恋的回报。能够坐在这个男人身边，能够坐在他的车里，呼吸他的气息，听他温暖的话语，还有那可能突然降临的轻轻的触碰。
朱波波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谢谢你，董事长。”
小鱼缸不小，里面有小珊瑚、海草，底座有小马达，通电能让海水冒泡泡。
这小鱼缸功能齐全。
这小鱼缸重量不轻，朱波波根本抱不动。
荣远下车，抱起小鱼缸：“走吧。”
朱波波哪敢让董事长给她这个小秘书做体力活，人家经常教她脑力活，体力活还是自己做吧：“我自己来。”
“你抱不动，摔地上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自己能行。”朱波波抢鱼缸。
要知道荣远已经抱起小鱼缸啦，抱着鱼缸说话，累：“拜托，快点走吧。”
“没有董事长给秘书做事的，我来。”
“是我送来的，理应给你送进家门，走吧。”
“我们一起抬吧。”朱波波抱住鱼缸不放。
两个人身高差异大，荣远不得不弯腰，两个人抬比他一个人抱，累的多。可朱波波不放手，荣远只好抬。
两个人抬着鱼缸步调一致地前进，走到楼下，章梅双手叉腰站在楼道里。她已经躲在暗处看了半天，没看明白情况。
“你们这是干什么？”章梅语气不好。也该不好，这都几点了，这个男人送鱼来，什么意思？送这个又送那个的，已经说了不要，已经还回去，又送东西来，什么意思！
朱波波这才想起老爸老妈的教导，不允许她拿这个男人的东西。可是她真的很喜欢热带鱼呀，多么可爱的热带鱼，多么漂亮的小鱼缸，抬到楼下了，再说不要，董事长肯定很难堪。
朱波波还没想好说什么，荣远开腔：“接连让你的女儿加了两个星期的班，这个，是我的一点小意思。”